“我都以为他们今天不会过来了。”
办公室里，张凡坐在老板椅上面朝窗外，脑海里依旧回忆着今天和钟老的谈话，而就在这时，林慕诗静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边柔声道。
“有些事，不是他们想不做就能不做的，权力再大也是有限度的，地球缺了谁都照样转，把自己太当回事才是真的蠢。”
林慕诗的声音打断了张凡的思绪，这个问题自己目前是真的想不通，索性也就不去想了，说不定等哪天的时候自己就忽然开窍了也不说不定。
不过今天这事也算是给张凡上了一课，以前对于那种存在，他最多只是能在心里想想对方到底有多厉害，今天见了一面后，他才真正理解到了那些老家伙到底有多可怕。
“说真的，你进办公室的时候，我魂都快吓飞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坐在钟老面前翘二郎腿的样子是真的帅。”
林慕诗手轻抚张凡的脸颊，当时张凡进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好就在外面，因为视角原因，她并没有看到张凡的正面，但他那随意的态度却像是一把重锤一样直击自己的内心。
省委书记和一众领导的面前，自己的男人还能翘二郎腿，这如何能让女人不动心呢？
人都有慕强心理，尤其是对于女人来说，一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出现在她们面前时，他们的一举一动往往都会牵动女人的内心。
“怕什么？这里是公司，再说了，他是人又不是牲口，还能咬我怎么的。”
张凡仰头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林慕诗，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要死了你，说谁牲口呢，不怕死啊。”
林慕诗略带埋怨的指了张凡的额头一下，这家伙，就算是私底下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啊。
打闹了一阵后，林慕诗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随后方才正色道：
“好了，别闹了，说点正事，你之前不是说要招司机的吗，姜姐已经把名单拟好了，你先看看吧。”
林慕诗说着便将桌子上一个文件夹拿起递到了张凡的面前。
“将姜姐看着定就行，只要背景干净，人品没问题，当然最关键的是车技，这个必须得好点，不求快，只求稳，你回头让人事那边多注意一下。”
张凡对于司机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人没问题，能开车就行，至于其他的...有暴恐机动队也轮不到别人来掺和。
“好，我回头会跟人事那边打招呼。”林慕诗点了点头，随后让张凡在文件上签了字后便准备离开。
“对了，你回头去人事那边顺便把你调离的手续办了，虽然莫林科技是生物科技子公司，但人事上还是相对独立的，办公室在那边就算了，手续还是尽快办吧，要不然不太合适。”
就在这时，张凡突然想起自己这边虽然升职了，但关于林慕诗的人事关系却还一直停留在莫林科技。
虽然这个问题对于张凡来说就是单纯的左手转右手而已，但样子多少也得装装。
“嗯，我知道了。”
林慕诗笑了笑，随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而就在她刚刚坐着电梯离开后，张凡桌子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张凡脸上带着几分不屑的笑容。
“喂，赵老板一大早来电话，可是赵老书记有什么指示吗？”
“你做的？”
金港大酒店的一个房间中，厚实的窗帘将阳光阻隔在外，只能透过些许缝隙看到微弱的光芒，整个房间昏暗一片，而此刻的赵瑞龙正穿着一身浴袍独自坐在床上，黑夜中，他的双眸充满了血丝，说话时更是大有咬碎后槽牙的意思。
就在刚刚，他的房间再次被敲响，而当他打开门时依旧和之前一样，门口半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一个手机放在他面前的地板上。
打开手机，一切都和最开始那般，在解锁的瞬间手机便开始播放起了视频，但其中的内容却让他差点发疯。
视频的内容很血腥，也很暴戾，比起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来说毫不相让，但唯一的区别是，其中的主角正是他的两位姐姐和自己那唯一的外甥！
他从来没想到张凡居然真的敢这么做！
在看到录像带的瞬间，赵瑞龙几乎第一时间便拨通了他父亲的电话，可当电话被接通时，传来的声音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赵立春，而是一名医生。
自己的父亲，昨天半夜时分因病去世了...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赵瑞龙只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
老爷子身体确实不怎么好，但也没有严重到要命的程度，难道...
赵瑞龙尽快拼命的否定，自己老子坐的可是那个位置，谁敢动他？
可现实，就是如此的冰冷，随着医院下达的死亡通知书，赵瑞龙已经是几近崩溃，现在的他只想从张凡的口中得到不是对方做的答案。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一个商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种捅破天的大事！
“赵总，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说大话，更不喜欢吹什么牛逼，作为商人，诚信为本，言出必行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就是可惜了您的老爷子，临死前还得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被人凌虐至死，直到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你作为他的儿子，我倒是很想知道，你觉得老爷子死的时候是什么感想？”
“你tm...”
砰！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凄厉的叫骂，随后便是一阵物体碰撞破碎的声音。
“姓张的，你tm的有几个脑袋够砍的，我老爷子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你是有多大的胆子连这种事都敢做？”
“我有多大的胆子你现在已经看到了，至于说我有几个脑袋够砍的，你觉得我要是没点本事还能在这接你的电话吗？”
对于赵瑞龙的威胁，张凡依旧是带着嘲讽予以回应。
在他眼中，此刻的赵瑞龙已经成了秋后的蚂蚱，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从钟老选择妥协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赵立春的死只会是白白的牺牲。
“好，好，你tm给老子等着！”
“我说赵总，这种无聊的威胁就不要说了，你觉得就凭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能威胁到我？是靠你那赵公子的身份，还是靠你手中的钱？还是说，你觉得你现在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大人物’？”
说到这，张凡声音微微顿了一下，随后接着道：“我要是你，现在我考虑的应该是自己还不能活着，而不是反过来威胁一个随时能弄死你的大人物，你真的以为现在会有人愿意为了你而得罪我这位总裁吗？”
张凡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屑，要是换成昨天他还真有点忌惮，但现在嘛，他倒是真的很想知道，谁有这个狗胆再动他的人？
死了一个赵立春如果都不够的话，那张凡不介意再用点人命把自己的威严给填满！
“...”电话那头这次没有回复，不知道是放弃，还是已经彻底绝望。
自杀？
你太看得起赵瑞龙了，这种人会自杀？
不是张凡看不起赵瑞龙，往往越是他这种人就越会怕死，他要是真敢自杀的话，张凡说不定还真的会高看他一眼。
“所以赵总，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无非就两条路，一呢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给自己一个体面，二呢，就是让我帮你给个体面，当然了，你若是良心发现主动自首认罪，我自然也没意见，不过友情提示一下，以你现在的情况，我不是很建议你出国，毕竟你总不会真的让我给你一个体面吧...”
嘟嘟嘟~
电话挂断，张凡此刻只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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