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加思·璐薇尔忽略了众人脸上的微妙变化道：“这是之前在一家孤儿院找到的。”

她指了指那张合影最边上的一位老人：“后来他们资金被垄断，这位园长就把孤儿院关了。”

奥萨眯了眯眼，显然，这不论是看上去，还是听起来，都与璐薇尔的资金走失没什么关系。

除非——

“这个人在特定的时间内，手下会突然出现一笔钱，和当时的人均ＧＤＰ对比，那就是一笔巨额。”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扬得高了些，像是在骄傲。

瑞利和奥萨相视一笑，他们自知这位校友的性格，从来都是如此......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的问题，更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把他告上法庭。

换句话说，加思·璐薇尔没有证据证明，那一笔“巨额”是自己哥哥流失的钱的一部分。

但他们并未多说，数年过去，再莽撞的人飘荡了这么久，也会被抹掉些稚嫩和从顶峰带下来的刺。

“这是我顺藤摸瓜找到的和那个组织关系可能性最大的人。”说罢，她喝了口酒。

她一手托着下颚，指尖轻轻摆弄了两下耳坠：“也许你们不清楚当时投资行的热门，但是一定知道同时期的大事。”

“新能源巨变。”

听到这里，瑞利的睫毛不禁颤了两下。

新能源巨变是言暄受到感染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联合国、各国掌事、同盟会，甚至星际之间都开始瓜分变异的新能源，仅为古人所谓的“长生不老之术”。后新能源发生二次变异，摄入变异的新能源，会导致个体组织受损，轻则卧床不起数载，重则成为植物人，更甚者暴毙而死。

后来人们将这段时期称为——新能源巨变时期。

那时人们一度认为言暄是罪魁祸首，应承担所有人的命，好在当时有海明威·安迪的维护，不过由于影响太大，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塔罗斯的研究院无人问津。

也就是那时，正值年盛的言暄告诉瑞利：“群众都是瞎子，与其在意这些烦闷，不如开心点，气死了没人在意，所以我要名垂千史。”

“当时的投资热门，是变异的新能源？”瑞利皱了皱眉问道。

只听璐薇尔轻笑两声：“什么啊，变异的新能源一直都是热门，真正风靡一时的是一些关于新能源的实验。”

新能源实验......

艾伦再次想起了那场梦，那个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白光，要说真的是实验室，也没有什么不可能......

“咚！”

这个声音一发出，打断了艾伦的思绪。

他瞥眼，见文森站了起来，长得稍微长了些的头发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懒散。

“各位，不好意思，我出去透透气。”

说罢，他看了奥萨一眼，这显然不是问句，更像是一句通知。

奥萨正要说些什么，又听他继续说道：“反正这也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吃的有些撑了，实在不好意思。”

加思·璐薇尔何种场面没见过，但是这种确实是第一次。

这算什么？家养小孩闹脾气了？

见他好像也看着自己，便莞尔一笑：“没事，既然如此，奥萨？”

她寻求这位神的帮助。

还未听到奥萨发话，瑞利轻声道：“要去就去吧，不要乱跑。”

文森再次笑笑，温声说：“好的。”

－

等包间的大门再次紧闭，众人的话题不由变了个方向。

璐薇尔好奇地问道：“虽然说，现在问不是时候，也有些冒昧，但我真是好奇，那位先生是你们的......”

话还未说完，曼厄打断，并有些怒意地提醒她：“璐薇尔，胡言乱语！”

话落，她抿了抿嘴，显然是有些害怕，但更多不服。

奥萨闻言莞尔，一脸无所谓道：“那是我的亲训学生。”

“......”

时间似乎静止了一秒，之后随着加思·璐薇尔的一句脏话，继续流逝。

“什么？你的，你的亲训学生？亲训？”

“他才多大？”

“怎么活下来的？”

“奥萨！你人性呢？”

“哦哟，啧，这么小的人，你为啥逮着人家亲训啊？”

这次，曼厄还未管得住她的嘴，便听着她连续不断地问问题，又加上自己也是被奥萨惊了，便由着她去了。

只听瑞利轻声道：“行了，这是试验场的事，璐薇尔，先谈正事。”

加思·璐薇尔闻言闭了嘴，瑞利好歹也是自己的学姐，又加上同为女士，多有尊敬之意，便听了她的话，继续讲正事。

【作者题外话】：言暄更具体的描述在：第六章．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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