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川的脸色差的不像话,根本不像中了那药的样子,但敷落知道若不解药性,以他的身体状况根本熬不到天亮。
“世子,你睁开眼开看我,我是落儿,我可以吗?”
敷落小心的询问他的意见,却见他非但没有配合,反而双手捂在心口始终放不下了。眼见他连呼吸都无法控制,难受的半张着口,僵硬的双腿不安的在床榻上蹭动,敷落心急如麻,终是下定决心将他一只手拉进怀里软腻处。
“别……哈啊……嘶呃……”
沈玉川忍不住推开她,只是因发病力道小的毫无作用,眼下正头晕的厉害,即便是看到了心心念念的敷落,眼前仍是一阵阵黑雾,间接性的耳鸣让他甚至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咚咚咚咚咚……”
心脏犹如被遏制着血液流进,他努力挣扎身体侧卧过来,浑身一阵冷一阵热,煎熬的令他险些栽下床去,好在敷落及时将他揽进怀中。
不容他拒绝,敷落轻轻贴近吻上他冰凉干枯的唇。
沈玉川抗拒着与敷落十指相扣,仅仅是一个吻,便似耗尽所有力气般瘫软下来。敷落时刻注意他的反应,见他脸颊红晕染上,赶忙撤了下来。
敷落将他零碎的长发拢到脑后,一时间完全忘了他的身份,一整个沉沦在他的美貌之中。那一瞬间她产生了别样的感觉,好似他们早就认识几百万年了,身体中有个被囚禁的灵魂,忍不住张了张口:“封熙哥哥,封熙哥哥。”
敷落钻进沈玉川的怀里,不知怎的眼泪潸然而下。
“别哭……”
“封熙哥哥,我好想你,我可以吗?”
沈玉川被吻的七零八落,只顾着硬撑安慰她,不待他拒绝,恍惚间她已解开了他的里衣和腰带,浓烈的感觉上来,他留住最后一丝清醒,抓住了她的小手。
沈玉川摇头,呼吸急促到闷咳。
敷落将他上身向上扶了扶,确保他舒服的躺在软枕上后,再次贴上他的胸膛,仿佛有什么吸引着她,也慢慢褪去了自己的衣衫。
“落儿嗬嗬……对不起呃……”
沈玉川只能用气音回复她,她是他愿拿命换的小妖怪,又怎会不动心呢,只是他的身体恐不能让她尽兴……一瞬间自厌自弃的念头涌上心头。
敷落满脸泪痕:“怎么会呢?封熙哥哥最厉害了。”
听到她的声音,沈玉川闭上眼无奈的牵牵嘴角,不多时身体气促的发抖,浑身冷汗淋漓。敷落预感到不好,连忙单手运灵护住他的心脉。
果然还是太激动了……
“闭上眼睛,休息下。”
“哈啊……哈呃……落儿……”
“我帮你,我会帮你。”
沈玉川短暂的连续发作,似是抽干了精气,无奈后半夜只能全部依靠敷落胡闹。
-
"世子,大夫来请脉了。"
沈玉川被侍女唤醒,已是翌日清晨,看着一切如旧的南雀堂,他才发觉昨晚是场噩梦。
"嘶——"
沈玉川刚想坐起来,便发现他的腰间刺痛无力,再一掀起衣物,青一块紫一片。
所以那不是梦?!
沈玉川猛的僵住,身体经不住思绪的起伏,他不得不抬手揉了揉眉心。
若梦中佟佳公主给他下药,那后来敷落和自己那般……岂不是伤害了敷落!
"出去!都出去!"
沈玉川心中不快堵在心口,脱力倒在厚枕上,不管是不是真的,一想到昨夜自己将心爱的小妖怪当作发泄的对象,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
那一晚敷落虽累,但走之前还是格外仔细的为沈玉川擦干净,换好衣服。
魂魄回体,敷落听到刘畚粗厚的声音,大声的叫她:"大人醒醒,敷落大人?"
地池的水越来越烫,不知何时敷落已化为人形,乖乖的靠在池边,小脸被蒸的红扑扑的。
敷落缓缓睁开双目,她现在还有些后怕,若这晚她的魂魄没有及时去沈玉川的梦中,岂不被那恶毒的女人占了便宜去。
虽不知那女人的身份,但想来她也不敢再行凶,那一金砖结结实实的打在她身上,若无神仙医治,绝对活不过三日。
"什么时候了?"
敷落换了身玄衣,从地池中上来。
"还不到一刻钟。"
刘畚见敷落状态不是很好,补充道:"听说泉水烫伤不少妖兽,小的才过来看看。"
她在人间折腾了一整晚,回来才过了不到一刻钟,这个时差,让敷落真实的感受了一把年轮的作用。
敷落皮毛厚实不觉得泉水烫,她还在想昨晚那个恶毒的女人,不免面目带些厉色。
"刘畚你的小道消息还挺多的嘛,能不能查到冥界叫羊宫昱和羊函这二人的魂魄?"
"……羊宫昱并未听说过,不过前阵子倒听说摆渡船上的老鬼转世投胎去了,新换来负责摆渡的灵童好像就叫羊函。敷落大人,可说的是他?"
刘畚想了想,他曾经路过那里,那灵童不过是个五岁的娃娃,一动不动的坐在船上,实在可怜。
"小男孩吗?"敷落觉得这事有眉目,得了刘畚的确定,连忙施法带刘畚飞去往生河。
彼时正遇东方吐白,宽阔的河面上唯一叶孤舟,在迷雾中若隐若现。
不同于人间的江河,往生河看上去无波无痕,实则河下暗藏波涛。
"羊函!"
敷落远远站在河边,向那叶孤舟上的小人影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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