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
要命。
她千防万备着徐与安挖的陷阱,结果却想到她一时间走太快,竟然也会被自己左脚绊右脚,给直接摔个大跟头出来。
让她想想这时候该怎么狡辩才合理。
仔细想想。
“好啊你。”而就在扶子春额头疯狂冒冷汗,却也没想到合适的理由搪塞过去的时候,就听到原本在外面赶车的车夫骂骂咧咧,“我们好心搭载你去荥台,结果你却在昨晚故意不睡觉,偷听我跟我公子说话是吧!”
扶子春:“……”
啊?
啊。
“对。”扶子春当即从善如流地认错赔罪,“我昨天那个时候确实没睡觉,但是我不是故意不睡觉偷听你们说话的,我那是……呃,刚好失眠,刚好听到的。”
呼。
正愁找不到借口解释呢。
嘿嘿。
谢谢啊车夫大哥。
徐与安回眸冷冷地剜了掀开车帘的车夫一眼,车夫没觉察到这一眼,只觉得有一瞬间遍体生寒,他打了个哆嗦,很快又骂骂咧咧地重新去驱赶马车了。
啧。
又没诈到。
徐与安重新挺直胸膛,在车马摇晃半晌,扶子春都又被晃悠出了几分困意的时候,他才平静地说道:“我要找的陆汐颜,是我的一位故人。”
扶子春只觉得莫名其妙,她疑惑地皱眉问:“可是陆汐颜不就是你的妹妹吗?”
是吗?
是吧。
所有人都这般说。
甚至在最初他到处找寻陆汐颜的时候,柳予屏还曾经给他带到了另一个陆汐颜的面前,说她就是。
可徐与安只在眼神交汇的瞬间就明白了。
眼前人是陆汐颜。
但不是他后来真心认作妹妹疼宠偏爱的陆汐颜。
徐与安稳定了情绪,平静地解释道:“别人的陆汐颜是我的妹妹,但我要找的陆汐颜是我的一位故人。”
故人吗?
一时间,扶子春只觉得心脏狂跳如擂鼓。
徐与安似乎分得很清醒。
一个陆汐颜。一个是妹妹。
两个人。
似乎密不可分,但他又万般清醒。
有那么一瞬间,扶子春忍不住激荡翻涌酸涩的心绪,她抿起唇刚想着,要不然还是说明自己的身份,毕竟徐与安怎么看都是真心袒护着她的,就算她说明身份,他却也不会真的做出什么暴露她想隐藏的秘密的事情。
可就在扶子春斟酌言语自己该怎么全盘托出的时候,却听徐与安又似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低嘲轻笑了声,说:“故人走的决绝,能记得她的人却除了我之外,也只有他了。”
扶子春的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
他。
“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徐与安稍微停顿数息,似乎是在斟酌形容言语,又嘲讽冷笑着补充:“也不能说是人,毕竟现在的他怎么看都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即便徐与安并没有说明,但她却也是立刻就明白过来,无论怎么看,能让徐与安露出这副神情的人都只有一个。
秦衍。
秦衍?
扶子春死死咬住唇,尖锐的疼痛让她得了短暂的清醒,可是心底酸涩胀痛的情绪却还是,让她有控制不住立刻想要落泪的情绪,她忐忑地问:“行尸走肉是什么意思,他,他病了吗?”
“不用害怕。”徐与安只将扶子春的忐忑不安当成是惊惧害怕了,他温声解释,“他没有生病,只是心死了。”
“心死了……”扶子春若有所思,却又好像更茫然了,她哑声问:“什么意思?”
是因为她吗?
不知为何,这一瞬她的脑海里又回想起秦衍抓着她时,那心碎的一眼。
“连你也要抛弃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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