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和那个人有过一段爱情故事,但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很普通的相爱,后因为一些机缘巧合的矛盾而匆忙分开的罢了。”徐与安并未说得特别详细,“所以后来即便矛盾解除,故人却已经身心俱疲,所以故人抛弃了他,但是那个男人却深陷其中不愿清醒,他整日浑浑噩噩地活着,整个人就仿佛被砍断了根基的古树,外表看起来还好好的,可内里已经开始腐烂。”
徐与安又去想他最初看到秦衍时的模样,那时候的秦衍神采奕奕,光风霁月。
他生了一张天怒人怨的俊美面孔。
身居高位。
大权在握。
可偏偏沾染上了情爱,却又不能爱得太过纯粹,生生错过后又悔不当初。
何其……
唏嘘。
扶子春整个人都怔住了,她茫然地睁大眼,一时间不太理解徐与安这个比喻究竟是因何而起的——什么叫做被砍断根茎的古树,秦衍体内寒毒已经被南宫给彻底根除了呀,他现在无论怎么说都该是拥有着一幅健康身体和俊美皮囊。
无论怎么看,秦衍都该是春风得意的。
怎么会……
内里开始腐烂呢。
扶子春不明白,但她却很心痛,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徐与安状若无意地侧目问她:“情爱真是个很奇怪的东西,你呢,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啊。”
扶子春被问卡壳了。
她刚才只顾得去思考秦衍了,一时间完全没听清徐与安在讲什么。
“哦。”徐与安没得到扶子春给出的肯定回答,他短暂思考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有爱过人的,毕竟你不是爱着带你私奔出来的那个小白脸吗?”
“……”
扶子春怔了怔,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对了,她最开始搪塞他们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借口。
该死。
徐与安的记性还是一如继往的好啊。
……
徐与安怔然出神,却在不知具体过了多久后,才听到扶子春的声音响起,她说:“我确实爱过一个人,或者,用爱过这个词语形容也不太合适,应该说,我一直都爱着他。”
徐与安回神看她:“即便他带你私奔却又对你不好吗?”
“什么?”扶子春哑然失笑,她笑得前俯后仰,眼尾眯起,巧妙遮住了眼尾的晶莹泪花,才强做镇定地说,“对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直都爱他。”
“那为什么要离开他?”
扶子春想了想,解释说:“因为觉得我们现在不适合在一起。”
这样啊。
徐与安扬眉,不再追问。
马车继续行驶。
扶子春很快就注意到徐与安的异常了,他似乎很怕见日光,也变得很难入眠,而扶子春最近是分段睡眠,可有时候她都睡三四次醒来了,徐与安却仍然怅然若失地出着神。
扶子春便悄悄地在车厢里放了一点安神的东西。
徐与安闻到后,不久后果然睡着了。
车夫似乎走到了分岔口,低声询问:“公子,咱们接下来往哪个方向走?”
没得到回应的车夫掀开车帘,就看到徐与安睡得昏沉的脸。
他怔了怔。
扶子春也惊了惊。
完蛋。
这时候车夫如果把徐与安叫醒,那她给徐与安用安神药的事就肯定瞒不住了,而就在扶子春头脑疯狂风暴的时候,却见车夫突然突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公子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这般香甜的觉了。”
扶子春:“……”
这话,怎么感觉听着这么别扭呢。
好像哪里不对劲。
车夫欣慰后,又悄咪咪发牢骚去看地图标注了。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