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整日闭门不出,究竟是在搞什么鬼呢,竟然连三笠和流风都不能说出具体的缘由。
至于所谓一夜白头和寻仙问道的说法……
应当是以讹传讹。
但是能肯定的是秦衍最近的确荒废朝政,闭门不出。他也的确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具体的内容,暂且恐怕除了他也没有第二人能知晓。
唔。
扶子春眯起眼睛。
“那,他真的白头了吗?”
“……”
这次迎接扶子春的回答是三笠无边无垠的沉默。
半晌。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三笠低声轻笑,漫不经心地耸肩道:“不过也没关系,你不是都已经被选定要安排在王爷身边做他的近身侍女了吗?那以后,你应该多的是时间跟他相处,说不准还能知道很多连我们都不知道的内情。”
这话也有道理。
她都已经做了秦衍的贴身侍女了,还怕以后一辈子都见不了他的面吗?
从醉梨苑离开后,扶子春始终沉默,而原本还围绕在她身边,表面故作镇定实则好奇地抓耳挠腮的欣宴都发觉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从三笠嘴里听说了王爷的另一面,心生怜惜了吧。”
“啊?”扶子春一怔,下意识反驳:“我不是,我没有。”
“但愿没有。”欣宴眯着眼睛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最后幽幽地冷嗤道,“否则你若是真的动了要勾引王爷来给你腹中孩子做便宜爹的心思,那我保证,就算三笠和流风统领不拿刀砍你,你在这王府里面也绝对活不了了。”
啊?
扶子春无辜茫然地眨眨眼睛:“为什么,还有谁要杀我吗?”
“就算没人杀你,你也活不久了。”
扶子春更疑惑了:“为什么?”
欣宴仰头看天。
半晌。
才幽幽地道:“因为心疼男人,就是你要倒霉的开始。”
“……”
听上去还莫名有些诡异地有道理。
真要命。
她们彼此沉默着回了扶子春居住的庭院,欣宴揣着一股智者模样沉思,扶子春则另有想法而沉默。
所以一路上的氛围倒是莫名地很平和。
“基于你能成功让王爷愿意喝药,所以接下来你就在王爷该吃药的时候去他院中就可以,平常时候,少去人前晃悠,知道了吗?”
扶子春点头如捣蒜。
欣宴走时,扶子春还能听到她骂骂咧咧的疑惑声:
“凭什么王爷就喝她端进去的药?”
“难道有这张脸真的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我不美吗?”
……
扶子春听了只觉得好笑,她摸了摸自己脸,掌心都是黑乎乎的锅底灰,她正想着去打水洗脸,那边就有人匆忙来找:“王爷来该喝药了。”
“啊。”扶子春指了指脸,“我先洗把脸。”
“快点。”
扶子春匆忙洗脸换了衣服赶过去,但因为她居住的庭院太过偏僻了些,即便她在摄政王府里已经住了小一年,却还是差点绕晕,等到好容易来到秦衍居住的庭院外时,一眼就看到了秦衍的房间门竟然敞开着。
还有不少服侍的人端着水和衣物忙进忙出。
咿?
不是说秦衍不出门的吗?
扶子春正疑惑,就见守在门前的流风朝着她的方向恨恨剜了眼:“怎么来这么晚?”
“我洗漱了下。”
“……你叫什么名字?”
扶子春艰难地想了想:“十三。”
虽然她挺不喜欢这个名字的,但是现在现想一个名字也挺费神的。
“嗯,你走吧,王爷以后不需要你服侍了。”
扶子春一听瞬间瞳孔地震。
“只迟到一次就要被辞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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