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够懂隐藏了吧,她现在这张脸被糊弄成的模样就连秦衍来了都不可能认得出来,怎么这个三笠却眼睛抬也没抬就知道来者是她啊。
还要跟她单独聊。
嘶。
怎么暴露这么快的!
这一瞬,扶子春开启疯狂脑部风暴,甚至都还在思考如果自己这就暴露了身份,那接下来她该如何才能不显山露水地离开摄政王府呢?
棘手。
太棘手了。
欣宴也明显被三笠这话给震惊了,随即她眯着眼看向扶子春,眼神里明晃晃地写满了“你果然是擅长勾引人的狐狸精,没想到都把你这张惯能惹祸的脸遮住了,你都不安分”。
扶子春:“……”
别看她,她也很无辜。
“为什么?有什么事是她能听但是我却不能听的,还是说你也觉得她好看,所以对她才这般优待?”欣宴气呼呼地表示抗议,“我明明都遮住她的脸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本心不稳,而被勾引到?”
三笠闻言终于大发慈悲般地朝着这边丢过来一个复杂的表情:“我还不至于能对着她那张跟李逵不分伯仲的脸起什么心思。之所以有事不能让你听,是因为你藏不住事,你所有的想法都直接写在脸上了,我可不想我跟你说过后,明天整个王府都知道王爷的私事了,若真到时候不止是你,我也得遭殃。”
扶子春:“……”
嘶。
这个话莫名就有些耳熟。
欣宴也说过。
不过三笠的顾忌也是可以有的,因为欣宴的心思真的完全都写在了脸上,想要套到她的话实在是太简单了。
闻言,欣宴非常不乐意,可是又架不住三笠毫不遮掩的眼神威胁,最后只能恨恨磨牙拂袖去外面等了,只留下扶子春跟三笠大眼瞪小眼。
“喂。”三笠怪异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你能去洗把脸吗?”
“……现在吗?”
“啧。”三笠思考片刻挥了挥手,“罢了我对你这张脸也不怎么感兴趣,这么一折腾倒是更费功夫。行了,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吧。”
啊?
扶子春怔愣数息才明白了过来。
原来三笠根本就没有怀疑她。
三笠只是不想让欣宴听。
意识到这点后她稍微松了口气,随即稍稍地抿起唇来斟酌着言语解释:“我是为了一百两一月的银子而来的,我只为钱,我也缺钱,所以我十分担心万一触及王爷逆鳞而被驱逐淘汰,这也是不得已才求到了您这里的。”
“嗯。”三笠漫不经心地扬眉,“不必跟我解释缘由,你直接跟我说你想要知道什么就可以了。”
还挺直接的。
扶子春便也没有藏着掖着:“王爷从跟王妃和离后,当真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理朝政也鲜少吃饭吃药吗?”
“嗯。”
“王爷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究竟在搞什么?”
三笠想了想:“不知道,别说是我了,就说是三笠也没能踏进王爷殿内的十重红绫里面。”
“……那王爷如此做,荒废朝政,朝廷那边,贤王不会对此有微词吗?”
“为什么会有?”三笠慵懒扬眉,“王爷愿意此下放权,贤王应该喜不自胜吧。”
也是。
秦烨看到秦衍能如此“为情乱智”,不在背地里笑掉大牙都够礼貌的了,又怎么可能规劝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王爷他现在的身体还好吗?”
“还活着。”三笠如此回答道,“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他拒绝吃药拒绝看大夫,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只知道他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不知道究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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