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敬仰尊重您的,他只是暂时处于叛逆期,又被有心人挑拨离间。”
“等皇上再长大些,就明白王爷您的良苦用心了。”
……
扶子春的这些解释劝慰甚至于也能算是良苦用心了,本以为应该能劝得秦衍稍微舒心些,却不料秦衍只是稍微蹙眉着抬眼看她。
他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却写满了“你怎么知道”。
“我……”
扶子春正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解释,却又见秦衍眯起了警惕探究的眼重新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
眼神里写满了“你怎么总在替小皇帝说话,你究竟是什么人”的怀疑意味。
扶子春:“……”
谢。
到底是夫妻一载,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从秦衍的两个眼神里读懂他这么多隐藏的意思。
真可怕。
但现在也不是感慨于可怕的时候,她立刻轻咳着嗓子辩解道:“我虽不清楚王爷和皇上之间太过具体的事,但王爷最起码也是当年极力推崇皇上登基称帝的人,更是为大晟皇城立下了汗马功劳。而皇上虽年岁稚嫩却颇为仁德宽厚,想来必定是知恩图报之人,这样的皇上,又怎会因旁人三言两语就真的要跟王爷您反目呢?”
本来以为她这般苦口婆心,秦衍总应该能相信她了吧,或者再不济也应该给个反应出来的。
可是没有。
秦衍还是只幽幽地盯着她,在片刻后转过了头。
“……”
扶子春简直无语。
一时间,她也搞不懂秦衍究竟是不在乎小皇帝究竟是不是真心要跟他反目成仇,还是秦衍不在乎她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她端着温水和药箱出去的时候,守在院子里的流风快步迎上前来询问:“王爷现下情况如何?”
“伤没有大碍,仔细休养就好。”
“嗯。”流风松了口气,随即又难掩眸中探究警告之意将扶子春打量了遍,“你没动什么心思吧?”
今天一天,她最起码都被这种从头到脚的恶意打量眼神看个十遍了。
怎么了?
看她头上是花是吗?
还是觉得只要这么看她一眼,就肯定能透过皮囊和血肉,看到她的心到底是干净还是脏污的了?
扶子春无奈,也平静:“我听不懂流风统领你在说什么。”
那就装傻吧。
反正她就算实话实话了,流风也肯定不会相信。
流风已经先入为主了。
她再多解释,那也是狡辩无疑的。
“听不懂?嗤,但愿你是真的听不懂。”流风傲慢轻嗤着斜睨她,“王爷之所以留下你不过是因为你这张跟先王妃有几分相似的脸罢了,你若是聪明人,就知道自己该安分守己。否则若是让我知道了你对王爷起了什么非分之想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悔不当初。”
啧。
怎么还直接威胁上了呢?
她什么都没干吧。
扶子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平静地称是,然后将水盆和药箱都塞给了流风,借口身体不适便回到自己房间休息去,但没想到来了一个好奇的拦路虎还不够——
房间里。
欣宴正坐在她床榻上好奇地盯着她,问:“王爷为什么偏偏留下了你?”
“……”
又来了。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好奇心旺盛呢。
扶子春也认真地思考起来秦衍为什么单独留她在身边近身侍奉的原因了,除却能对着她这张脸睹物思人之外,应该就是为了拿她去应付别人——比如秦烨。
但是面对着欣宴满脸毫不遮掩的好奇色,扶子春再度话也都咽下去,最后只平静地扯了扯嘴角说:“为了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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