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与安带来的这三件事都不可避免地让扶子春陷入了短暂的震撼中。
孩子没事,手腕也没事。
万幸。
秦衍会留有暗伤心病,迟迟不醒,甚至可能会变成植物人,这件事她也早就在南宫的话里有所预料的,所以也并不能让她方寸大乱。
至于第三件事——
秦烨已经被秦衍直接拒绝了,竟然都还没放弃想要拉拢她的心思吗?
图什么?
扶子春很费解,然后她想了想问徐与安:“贤王最近体内寒毒的情况怎么样?”
“如旧。”徐与安想了想,“贤王的寒毒从最开始就没有摄政王的寒毒厉害,加之贤王及时发觉,早早地就将其封禁在了双腿之中,除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副作用之外,应该不会再严重的。”
这倒是跟扶子春先前的预想差不多。
秦烨身体也就这样了。
可以重新站起来,排毒就是了,但是这种特定的寒毒却会始复循环卷土重来,到时候的秦烨必定会更难受,他没有办法彻底摆脱寒毒的。
那么就可以证明,秦烨并不是找了找她给他治腿而来的,加之秦烨现在也没有怀疑她的身份了,他都不了解她的医术情况,就自然更加不可能找她是为了让她给他治腿了。
那目的何为呢?
费解。
“总之最近无论做什么都一切小心。”直到后来有人来催,接连五日都没有去上朝的徐与安这才不得不起身,但是离开前又不放心地仔细叮嘱了些什么,这才离开。
扶子春看着徐与安离开的瘦削身形,他挺直着脊梁,像是一棵竹。
“我哥哥,是在这里守了我五天吗?”
旁边正在给扶子春削苹果的三笠插嘴说:“是的。”
“王妃不用太自责。”流风急忙劝说道,“其实是皇上听闻了王爷受伤的事,所以特批徐丞相可以短暂休沐——虽然说皇上原本是命徐丞相要寸步不离地守在王爷身边,但徐丞相却从头到尾都没去过王爷的床榻前就是了。”
“……”
这倒是很符合徐与安的脾性呢。
别说真让徐与安守在秦衍的床榻前了,他就算是不得不路过那里,应该都忍不住想啐秦衍几口才是正常。
扶子春随即抬头,费力地看向不远处被层层曼帐围困着的另一张床榻。
她知道,秦衍现在应该就躺在那里。
扶子春又有点疑惑:“为什么,没有让我们躺在一张床上?”
流风挠挠鼻子,“我们本来想的,但徐丞相死活不让。”
“……”
原来如此。
扶子春哑然失笑,随即她又忍不住想起梦魇里的秦衍一直在不停奔走时的倔强模样,心口又酸胀得厉害,她哑声说:“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王爷。”
“王妃您现在手伤着呢,应该不能给王爷把脉的。”三笠急忙上前搀扶,同时也不忘记劝说着,“不过王妃放心,皇上暗地里派了很多有名的御医来给王爷看过了,都说王爷并无大碍,服了药应该很快就能醒。我们也都派了很多人去找那种药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三笠还在絮絮叨叨的时候,扶子春已经艰难下了床榻,走到了秦衍的床榻边。
他的确是还在昏睡。
神态平静。
肉眼可见的是这些人将他照顾的很细致,头发都梳洗的干净,脸上更是苍白地像是凝脂玉一般。
扶子春凑近他的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
距离有些远的流风看向三笠,用口型问:王妃刚刚说了什么?
三笠欲言又止。
流风瞪他:快说。
三笠翻着白眼视死如归地做了口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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