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眼神惊恐:我害了你?
三笠眼神里写满了怀疑。
他觉得流风应该是错意了,毕竟就三个字,流风怎么做出来的口型是四个字呢?但是他凭借着这个距离,却也很难揣摩出流风话里的意思,犹豫了一会,想着就算是错了应该也是大差不差,算了,不必解释。
流风还在瞳孔地震,心里疯狂犯嘀咕,但是看扶子春这副难掩自责的深情模样,又不受控制狠狠打了个寒颤——心底想着王妃什么时候对王爷能流露出来这般缱绻温柔的神色,王妃见面不打王爷一耳光就已经够不错了。
哎。
或许王妃是将这件事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了吧。
嘤嘤嘤。
王妃可真好啊。
……
而同时,将流风这般神色尽收眼底的三笠则忍不住深深皱眉。
想什么呢?
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难道流风是看别人夫妻恩爱,所以自己也忍不住动了春心铁树开花了吗?
……
两个人想法截然不同,但都莫名其妙地却也默契地闭上了嘴。
流风:王妃好温柔。
三笠:流风真有病。
……
扶子春很快就稳定了情绪,她清楚秦衍虽然还在昏睡,小皇帝也在极力保全他们,但外界无休止的纷扰和秦烨的虎视眈眈却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候,所以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是不能放松警惕。
把脉。
查探。
但也许真的是她双手伤得厉害了,她耐心谨慎,却也很难探查到秦衍稍弱些的脉象,于是就只能将先前被小皇帝偷偷派来给秦衍诊治的御医们请了进来。
御医们的医术也确实厉害,扶子春听着他们讲解,也觉得颇为符合秦衍现在的症状情况。
“只是,王爷就不知具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了。”
扶子春稍微沉思片刻,若有所思地问:“我之前也曾经听说过抚墟草,它之所以会起这种名字,意味无论怎样废墟的身体都能疗养滋补回来,只是这种草现在很是少见,几乎已经灭绝了。”
“王妃所言不错。”御医们也受了命,称呼扶子春时依旧是这般尊称,“我等和太医院院士方清平谈论许久,也知道抚墟草现在堪称千金难求,所以特意找了其他几株虽药效不敌抚墟草,却也能助王爷及早醒来的药草所做的药方。王妃医术精湛,您对王爷更是情真意切,不妨可以看看再做决定。”
的确是几株其他药效远远不敌抚墟草的药草,甚至都能堪称药效甚微了。
抚墟草。
这东西从几十年前就很少现身世上了。
确实难找。
“只是,将药方中的抚墟草换成其他药草虽然可行,但王爷却可能要晚上一段光景才能醒了。”
“嗯。”
扶子春也是医者,她清楚这点。
“我会尽力想其他办法的,不过王爷现在心病郁结甚重,即便找到抚墟草,怕他也是虚不受补,所以先慢慢地滋养着来吧。”
“是。”
但等到御医们都退下后,扶子春却难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抚墟草本就生于罕有人至的极寒之地,它对生长环境有着极为苛责的条件,以至于约莫有近百株才能长出一棵可用的药草,加之几十年前发生了一件颇为恐怖的事情后,彻底断绝了能去往极寒之地的路径,所以抚墟草也就濒临失传的境地了。
找是找不到了。
那就罢了。
“先用其他的药来养养吧。”扶子春抚摸着秦衍紧蹙的眉峰,将其抚平后轻笑着补充,“反正现在王府里有我坐镇,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你。”
……
这件事,自然也很快就传到了贤王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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