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
流风辩解:“属下一时着急,这才失了礼数……”
“罚你半年月银,小惩大诫。”
“啊?”
流风愣住了。
罚这么轻?
他原本若是有所逾越,所受的惩罚可是最起码都要军棍三十起步的。
这——
毛毛雨啊?
流风表面强颜欢笑掩盖住欢天喜地,匆忙离开后,秦衍又折返回屋里。扶子春还将自己埋进被褥里,死活不肯抬头见人,秦衍将她从被褥里捞出来,又在扶子春异常幽怨的眼神下拨弄开挡在她脸上的碎发,然后在她唇上印了口。
这才心满意足:“好了,嘿嘿。”
扶子春飞脚踹他。
……
对于秦衍的造访,徐与安丝毫都不觉意外,即便他心底对秦衍还是颇有意见,但奈何扶子春喜欢信任他,也愿意为他做步步隐忍退让,加之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再多情绪都得暂且搁置。
“王爷醒来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早。”
秦衍颌首,“是有点晚。”
徐与安:“……”
算了。
“近期内,朝政可有什么变故吗?”
徐与安用眼神示意秦衍的目光随着自己看去,落在圆窗前数个案牍上都摆放得满满当当的奏章上。
“王爷昏睡期间,朝政所发生的种种要紧事的奏章,我都有让人抄录一遍,王爷过一遍目,自就清楚了。”
而等到下人们将奏章都按照时间整理出来后,竟然有两摞比多的秦衍还要高的奏章。
秦衍神色认真起来,他落座开始认真翻阅。
结果第一个奏章上记载:“初三,天晴,无事。东城三郊区外陈家铺有一十岁小儿拾金不昧。”
秦衍:“……”
这是要紧事?
秦衍皱眉,但还是耐性继续往下看,第二个奏章上记载:“原来是十岁小儿在富商家中监守自盗,又主动送还,试图博取富商家的赞美褒奖。”
秦衍:“……”
牙根稍紧。
第三个奏章上写:“富商看破十岁小儿其中的心肠,报官上述,最后官府出面,杖责十二小惩大诫。”
再看旁边徐与安气定神闲的模样,秦衍终于是忍无可忍:“难道这就是徐丞相仔细挑出来的要紧事?”
“对啊。”徐与安闲适淡淡,“近数月,我能收到的奏章一直都是记载着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有的更为过分——说什么天突然下雨,以至于自己后院中家畜得有病症难以治愈,类似于这种无所谓的小事都要记载在册。”
“……”
秦衍若有所思。
那这就是这是有人在明晃晃地挑衅皇权。
皇城这么大,什么事不能记载?偏偏要浪费这么多的人力物力,去记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明明群臣也都心底清楚知道,这些被他们呈送上来的奏章必定会轮流送到丞相府和御书房,他们却也丝毫不知收敛忌惮。
实在——
可恶。
“即便知道他们是由贤王在暗处授意,故意挑衅君威,这些奏章却也不得不看,因为那些记载要紧事的奏章就混迹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奏章里面。所以这时候,也就由皇上亲命我暗中扶持起来的后起之秀来了,原本是打算由他们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奏章简单过筛一遍,重要一些的事情再上传。”
说到这里时,徐与安稍稍顿住,眉眼处拢上烦恼:“可是那些人毕竟是年轻的血脉,年轻就容易被替代被收买被拉拢,所以也不能完全相信。我和皇上商量了一通,在确定彻底拔除掉贤王及贤王安插的暗桩之前,这些乱七八糟的奏章,就都得我跟皇上亲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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