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扶子春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态度，秦烨该不会是被刺激疯了？

“贤王，就算你不信……”

扶子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感觉到禁锢她脖颈的手掌更收紧了力气，陡然间呼吸困难，让扶子春下意识地面露痛苦之色。

“放开她。”秦衍阴沉沉的声音响起，“否则本王一定杀了你。”

“嗤。”秦烨眼神里满是怨毒气息，“你当我现在怕这个吗！我现在被你变成了这样，还不如立刻死了！”

“……”

什么乱七八糟？

秦衍皱眉。

这不是都已经醒了且也没有缺胳膊断腿吗？

发什么神经呢？

“我想过你何等阴毒，却没想过你竟然这般阴毒……”秦烨还在全身颤抖着，咬牙怨恨地诅咒，“你跟陆汐颜一样阴毒！如此阴毒的人难怪都会被父母遗弃，你们看似胜利了，但是你们的孩子一定是天生坏种，一定会拉着你们下地狱！”

“……”

扶子春一怔。

孩子？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小腹。

秦衍也注意到了扶子春神色恍惚，心底异常焦急慌乱，他不明白秦烨这是在发什么疯，宁愿自己暴露短板也要跟他彻底撕破脸面。

“你恨本王，那你跟本王的恩怨又何必牵扯旁人？你且说，本王要怎么做你才肯放开本王的王妃。”

“放开她？”秦烨阴测测地笑，“我不放，我要带着她一起下地狱。”

秦衍怒斥：“你敢！”

秦烨大怒：“你看我敢不敢！”

“……”

“……”

呼吸陡然加重急促，因为秦衍看到扶子春眉眼间的情绪越发痛苦。

他有些着急了。

退让了。

“……别这样，好商量，别冲动。”

“哈哈哈哈……”秦烨被秦衍这般低三下四的态度给取悦到了，“果然啊，摄政王再是雷霆手段，碰到自己的软肋却不还是任人拿捏？”

“……”秦衍咬牙，忍下了，只紧张担忧地看向现在已经放弃挣扎只全心全意地护住隆起腹部的扶子春。

“要我放开她也可以。”秦烨却不知道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陡然换了种态度，却依旧阴森怨毒，“我要你当场自戕，来给我赔罪。”

扶子春大惊：“你，你疯了吗……”

“你闭嘴！”

秦烨重新看向秦衍，眼神带着怨毒的得逞笑容：“我只数到三。一……”

扶子春剧烈挣扎起来，可是秦烨的力道太大，她又怕过度挣扎会让腹中孩子受惊，一时间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秦衍看到扶子春因为窒息而变得涨红的脸，着急之下竟然急忙去抢夺流风的长剑，流风吓了一跳，“王爷你清醒清醒！”

“二……”

“放肆，松手！”秦衍见流风执着不给，下一瞬竟然直接跟流风打斗了起来，两个武功高手的对决自然不可避免地牵连旁人，连秦烨都被惊到下意识收手，红袖急忙挡在了秦烨面前，但下一瞬——

还在被秦衍和流风抢夺的长剑在红袖身上穿胸而过，稳稳当当扎进秦烨禁锢着扶子春的那条手臂。

“啊……”

吃痛的惨叫声响起，扶子春抓住机会逮住银针就往他身上扎，然后下一瞬就被秦衍一把从秦烨的禁锢中抓了出去。

宽厚温暖的怀抱，清朗松木的冷香。

扶子春渐渐冷静下来。

但——

眼前这一幕却到底让她心神恍惚。

好多血。

顺着红袖的红裙滑落在地，这般看上去，就像是艳丽晚霞突然散开。

“……红袖？”秦烨很快也注意到了奄奄一息的红袖，他勃然大怒，“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都死！”

“怎么这么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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