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相怎么这么操心本王的家务事?”秦衍话锋一转,眼眸半眯,“是朝政应酬最近太过清闲了吗,不如本王上禀皇上,让皇上多给丞相找些事情来做?”
“我并无窥探王爷家务的事的癖好。”徐与安从容不迫,“只是子春毕竟是我的妹妹,她做错了事,我必定要教训提点她几句,而若是她离家出走,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也得询问个究竟来才行——敢问王爷,子春她因何离家出走啊?”
“……”
秦衍再度无语凝噎。
这怎么回答?
难道要他说“因为我昨天也彻夜不归”吗?
说不出口。
“本王的家务事就没必要跟徐丞相说的过于详细了。”秦衍蹙眉冷道,“我们夫妻的事,我们自然会解决,徐丞相直接让她出来跟本王回府就是了。”
“哦。”徐与安没甚感情地勾了勾唇角,“可是她不想跟王爷回去。”
“不可能。”秦衍毫不犹豫地说,“明明是你故意欺瞒她,她根本不知道本王来了这里。”
啧。
还不相信。
徐与安打发了旁边的小厮:“去跟小姐说,摄政王只身来接她回去了,问她愿不愿意回。”
“只身”这两个字被徐与安咬得很重。
重到秦衍都微微蹙眉。
很快,小厮回来了,摇头:“小姐说她在家里住的很好,不用怀疑是否移情别恋彻夜不归的夫君,也不用担心是否因为怀孕而被他人轻视的问题,所以暂时并不打算跟回去那没有一点人情味的摄政王府里去。”
“不可能。”即便听到前半段的话,秦衍就已经知道这一定是扶子春的意思了,毕竟彻夜不归的事情扶子春是绝对知情的,可是他却还是下意识地如此反驳说,“她不可能会拒绝本王。”
“王爷该不会就是吃定了子春会心软,昨晚才闹脾气而故意彻夜不归的吧?”旁边的徐与安突然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睫,如此补充道,“所以王爷今天也敢空手只身前来,就是料定了即便你再不用心,但只要你愿意前来道歉低头,子春就成功会心软会妥协。所以——才敢这般有恃无恐的吧?”
“……”
听徐与安这么说后,秦衍再傻也能听出来了,扶子春应该是将这些事都告知给徐与安了。
他额间青筋神经性地抽搐着。
一时间心乱如麻。
是吗?
……
好像是的。
他很生气于扶子春的隐瞒,但同样也很束手无策,因为他做不到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为什么要欺瞒自己,是不是因为早就决定了不会长久留在他身边,所以觉得简单搪塞过去他的问题就可以?
可是秦衍又不敢直接质问扶子春。
他只能落荒而逃。
但又一想,这个问题一直卡在其中也不能解决,所以他短暂的犹豫后就想着离开她一段时间,这样她或许会有恐慌感,就会来找他解释前因后果来龙去脉了,而到时候他再恰时地落几滴眼泪,还不直接就将扶子春的心拿捏的死死的吗?
所以即便清楚扶子春可能会因为他彻夜不归而胡思乱想,他也卑劣地选择了继续在外流浪。
而没想到——
扶子春竟然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来了丞相府,且还不愿意回去了。
秦衍失算了。
他面对徐与安这般质问,一时间也不知该做怎样的回答。
“按理来说,你们无论怎样闹都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该插手过问,可是你们夫妻两个闹成这般场面又有什么意思?今天你不说缘由彻夜不归,明天她心存怀疑也离家出走,我看还不如就此和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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