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罢了这些的顾渊鸷,在看向扶子春时,还满脸都写着“究竟你是长瀛人还是我是长瀛人,怎么你知道的却还没我知道的多”的怀疑。
扶子春:“……”
她只能疑惑地看向旁边的斋月。
“姨姨先前没这么跟我说过,所以,真是这样?”
“是。”虽然斋月有些奇怪于顾渊鸷怎么会知道长瀛这些事情,却在扶子春提出自己的疑惑时,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给出了答复,“古往今来,长瀛都几乎是与世隔绝的隐居状态,长瀛立于海上,海上四周皆有迷雾叠嶂遮眼,其海下亦有诡秘阵法抵御外敌。所以想出长瀛很简单,想要进长瀛却必须有女帝来接引,或者是女帝的使者来前为之领路。”
领路?
扶子春扬眉问:“所以姨姨的使者,该不会就是顾渊鸷刚刚所说的鲛人吧?”
“是,我们长瀛人统称鲛人为泉先。”
泉先。
哦。
扶子春略有些讶然地扬眉。
她曾经倒是听说过鲛人唱歌蛊惑水手的故事,至于鲛人是长瀛女帝的使者,还能为其领路——这种故事,她还真没有听说过。
扶子春疑惑地问:“泉先只认姨姨吗?”
“泉先能分辨所有长瀛的帝君,无论是女君亦或者是帝君,它们都能闻嗅到其体内鲜血的特别味道,所以就会跳出来,给其主动指出正确的道路来了。”
扶子春有些犹豫:“那到时候,如果姨姨不行的话,我们岂不是还得割了姨姨的手腕取血,滴进海水里才行?”
“如果到时候女帝仍然不醒的话,那么她的血是没办法吸引来泉先的。”
扶子春疑惑扬眉。
这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歪道理?
很怪。
“那我们到时候怎么办?如果姨姨一直没办法醒来的话,即便是你也没办法带领我们进入长瀛吗?”
“我没办法。”斋月认真摇头,又认真地说:“不过王妃有办法。”
“我?”
“王妃的血同样可以吸引来泉先,可以让泉先甘愿为你我引路。”
扶子春疑惑地看了看顾渊鸷和三笠,又转头看向秦衍——果然,她随即果然就在他们脸上看到了简直如出一辙的疑问不解。
“为什么?因为我是你们长瀛先女帝的女儿吗?”
斋月否定说:“不是,泉先只会被历代长瀛帝君的血而吸引来。”
扶子春皱眉:“可是我不是长瀛女帝啊,我是大晟的摄政王妃。”
“……”
斋月眸色幽幽。
“以后的事,瞬息万变。”
扶子春满脸莫名,但斋月却借口要去给三欢冲泡奶粉而借故离开了,原本还想着刨根问底的扶子春只能悻悻作罢,而沉默许久,顾渊鸷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疑惑地看向扶子春,问:
“她刚刚的意思是不是在说,你迟早也会成为长瀛女帝?”
“不是吧。”扶子春皱眉否定说,“古往今来的长瀛女帝都占卜天赋异禀超群,可我却连一点的占卜天赋都没有,我怎么可能做得了长瀛女帝?更何况我姨姨还在,我怎么做长瀛女帝?难不成还谋朝篡位,意图谋反吗?”
顾渊鸷想了想:“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出兵帮你。”
“……”
“我谢谢你,但不必了。”
扶子春才不想着自己给自己揽责任呢,她梦想的生活是腰缠万贯,然后就心安理得地做个米虫。
才不是做什么女帝呢。
见扶子春似乎对这件事真的一丁点兴趣都没有,顾渊鸷也觉得无聊,哼唱着歌谣去喂听雪了,反倒是一直沉默没曾插嘴的秦衍,一直都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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