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
秦衍面无表情地看向扶子春。
神色和善。
眼眸深处却另有深意。
“呃。”
扶子春不受控制地有一瞬间地犯怵,她小心翼翼地举起手,试图说服秦衍:“我真的没有想要窥探我姨姨秘密的心思,我只是对长瀛的事情有点好奇,也对我姨姨接下来的计划有点看不太懂,毕竟如果这样继续下去的话,朝顾就没办法跟上来了呀。我只是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姨姨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并没有非要说什么扭转乾坤,或者必须要改变我姨姨计划的意思。”
“我真的只是有点好奇,所以你就通融通融,就让我听一听吧。”
“好不好?”
……
旁边的顾渊鸷再度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扶子春立刻故意叉腰低声不满道:“顾渊鸷,我跟你说我真的忍你很久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着我这光风霁月又独独只对我温柔体贴的夫君翻白眼,你到底居心何在?”
“你误会了。”顾渊鸷皮笑肉不笑,“我刚刚的白眼是给你翻的。”
扶子春:“……”
扶子春不好意思地轻咳:“……”
扶子春偷偷看向秦衍。
扶子春被抓包。
……
秦衍无可奈何地喟叹了声,“真的特别好奇吗?”
“真的特别好奇,如果我今天偷听不到我姨姨和斋月对话的话,我睡觉都睡不安稳。”
“那就听吧。”秦衍轻叹,“但是无论听到什么内容,都不能以此去找女帝对峙。”
“明白。”
偷听这种事情,本身就已经很为人不齿了,却还要拿着偷听的内容去找别人的麻烦,只是说说都感觉厚颜无耻了。
“好,我帮你听一听。”
……
甲板上。
女帝抬眼将银河上的星盘尽收眼底,手掌摩挲着龟壳似乎是在计算什么,唇边却还在哼唱着悠长神秘的歌谣。
“女帝,您看出来了什么?”
女帝晦暗眼眸里盛满了星河,她淡淡道:“本尊只是在好奇,泉先怎么会出现在此。”
斋月顿时懵了:“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泉先难道不是得您感应而来的吗?”
“本君可以轻松破解业障迷雾,又何须招来泉先只为引路?”
“是。”斋月也隐约觉察到了其中异常,神色也陡然从刚开始的欣喜变得紧张凝重起来,“那看来是有人故意泄露了您的行踪,泉先也是提前得到了消息,有意地等在这里的了。”
女帝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手指还在龟壳上来回摩挲着,“那你觉得,什么人能提前预算到本君的路线?”
“朝顾?”
“朝顾可比谁都清楚,如果引来泉先,那么他就绝对不可能轻易进入长瀛了,他那般机关算尽,又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斋月卡壳了一瞬间。
也有道理。
“那么,提前泄露女帝您的行踪的那个人——她不仅能提前预料到女帝您的路线和大致回到长瀛的时间,却还有意地想要阻拦朝顾进入长瀛?”
女帝眯起眼睫,伸手对着银河一抓。
自然抓了个空。
意料之中。
随即,她又蹲下来,伸手抓了一把海水,自然也没能抓到星星。
女帝见状,便也扬眉坦然承认了:“对,本君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要你出来帮本君想一想,有谁能满足这两个条件还能调动泉先?”
“能和泉先轻松对话的人,除了大祭司之外,也只有四大护法了,而在这几人之中跟朝顾有仇的……”
斋月也头疼地皱起眉,开始疯狂思索。
但很快,她又拧眉不解地道:
“似乎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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