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扶子春一行人也终于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了客栈,结果却只看到秋水将头埋进水盆里,玉树却不见了踪影。
“玉树呢?”
秋水费劲地想了半晌,才想到一个稍微合适点的形容:“梦游,出去了。”
“……”
啊?
三笠则察觉不妙而微微皱起眉:“不对吧,我跟玉树相处这么久了,怎么不知道他还有梦游的毛病呢?”
“我也给玉树检查过很多次身体了,他的确不可能会有梦游的毛病。”扶子春也瞬间神色凝重起来,在从秋水嘴里得知玉树离开的时候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对劲,她皱起眉,有些犹豫地看向秦衍,“难道是朝顾?”
“朝顾?那个老禽兽?”旁边的顾渊鸷则首先惊诧地瞪大眼睛,反驳说,“不可能吧,如果是朝顾的话,那就是朝顾先前对玉树的洗脑催眠,到现在还在影响着玉树的言谈举止?可是之前咱们不是都亲眼看见了吗?玉树是认得咱们的呀,也知道了朝顾在暗中做的这些手脚。”
“那如果这样的话——”三笠摸着下巴:“难道这么长时间,玉树都是在跟咱们虚与委蛇的演戏呢吗?”
顾渊鸷轻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此次前去归墟之境的这件事情,朝顾现在肯定已经知道了。”
“无论朝顾知不知道都不重要。”扶子春神色凝重,“重要的是玉树现在不会有事吧?”
秦衍眯起眼睫来,提议说:“我们四下分散出去找找他,无论如何,还是得先把他找回来,以后的事情得以后再做打算。”
“好。”
几人打定了主意,刚要出门,客栈的小厮倒是急匆匆地跑过来说道:“几位客官都在啊,那还真是凑巧——跟你们同行的一个少年人,突然晕倒在我们客栈门口了。”
跟他们同行的少年人?
那不就是玉树?
……
真是玉树。
他面色煞白,眼眸空洞无神。
扶子春快步走过去试图将他唤醒,可无论是在他面前晃动手掌,还是呼唤他或者是轻拍他的肩膀,都无法将他神游太虚的神儿给叫回来。
“这少年人看起来好像是魂儿丢了。”小厮如此神色凝重地提醒说,“应该是被什么邪祟冲撞到了吧?”
这里哪有什么邪祟。
除了朝顾。
“几位客官,需要我去请我们附近的神婆吗?”
“暂且不用。”秦衍只看扶子春凝重神色就知晓她能有办法解决,而上前找借口将小厮支开了,几人将玉树抬回房间后,房门紧闭。扶子春开门见山说:“玉树的脑袋里有个东西。”
“脑袋里有东西?”几人面面相觑,都神色凝重,“什么东西?”
“我暂且还不能确定,但一定是那个东西一直在刺激玉树的精神,控制他的身体,如果想让玉树彻底清醒过来的话,我必须得先做一个手术,把他脑子里的这个东西给弄死。”
……
几人面面相觑。
秦衍首先说:“我就在旁边给你打下手。”
顾渊鸷也颌首说:“那就让我负责今天跟秋水交流说话吧。”
三笠也抬手说道:“我会小心留意附近,若是有人跟踪监视我们的话,我必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
四下分工。
扶子春消毒过后的长针从玉树的头顶百会刺入。
贴骨进针。
寻找那个作祟的东西中。
……
半个时辰后,一只白色的虫子在扶子春抽针出来的时候,也顺利地从玉树的脑袋里被取了出来。
虫子在外面蠕动了没两下,就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
秦衍微微眯起眼睛。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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