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玉树愣了一下，才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疑惑地问：“秋水，你的意思难道是说刚刚那个穿红衣服的东西去而复返了吗？”

“刚刚那个穿红衣服的不是人，但是这个朝着我们方向走过来的是人。”

人。

秋水说是人，那就一定是人。

玉树有些紧张地看向旁边的三笠：“是不是我姐姐找过来了？”

秋水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而三笠则好奇地蹲坐在还将自己埋在雪地里的秋水，好奇地问：“你刚刚既然说那个穿红衣服的东西不是人，那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吧，是鬼吗？”

“……”秋水认真地想了想，“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她应该也不能算是鬼，她不全。”

嗯？

三笠疑惑地皱起眉。

什么不全？

秋水却已经不愿意再说话，她似乎很是疲倦乏累了，直接就将自己蜷缩着埋在雪地里一动不动了。

“秋水？”

叫了几声也没得到回应，三笠也只能跟玉树一起回眸看向秋水刚才看过去的方向。

人。

谁？

“吱呀——”

厚重地踩雪声由远及近，那人终于走到三笠也可以用耳朵听到的范围了。

“一个人。”他闭着眼睛仔细地感受着那个人的脚步声，试图从脚步声里面分析出来点有用的信息，“步伐轻盈，应该是个年轻些的男子。”

“一个人吗？”

“嗯。”

玉树皱起眉：“是秦衍吗？”

“不是王爷。”三笠毫不犹豫地否定了，危险地眯起眼睛来补充说：“王爷的脚步声我能听出来，而这个人，我感觉很是陌生。”

玉树下意识地去拔自己的黑剑。

抓了个空。

“……”

对，他的武器在姐姐的隐藏空间里面放着呢。

玉树小心地折断一根树枝，当做防身的工具。

神色严肃。

盯着。

……

脚步声越来越近，三笠终于，得以看清了那个顶着满头雪花朝着他们走过来的那人的正脸。

眼熟。

嘶——

是谁来着？

“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攒竹拂了下头顶和肩膀的落雪，平静地解释说：“在下名为攒竹。”

“哦对，我想起来了！”三笠想起来了，“在我们刚进长瀛的时候，你跟着一个女人一起来迎接女帝和我们的，你应该是长瀛云宫的护法之一，对吧？”

“嗯。”攒竹平静坦然，“此次，我也是奉女帝之命，前来暗中保护各位。”

“不是来保护我们，你只是来保护我们王妃的吧？”

三笠笑容异常坦荡，没有分毫促狭嘲笑的意味。

攒竹搞不懂他。

也不准备和他继续浪费时间。

“之所以跟着来归墟，除却保护你们之外，我的确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任务在身——我要送一个人来这里。”攒竹开门见山，“而我送的那个人，正好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人。”

嗯？

玉树茫然，三笠则也是同样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你这么自信，你知道我们要来归墟找谁吗？”

攒竹平静地道：“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来归墟找她，但是我知道你们在找谁就已经够了。因为你们在找的那个人，现在，就在我的身边。”

“什么？”

三笠还在疑惑费解，旁边的秋水伸手说：“那个红衣服的女人身上缺损的东西，现在就在他的身边。”

三笠陡然间瞪大眼睛，毛骨悚然。

啊？

秋水怎么会这么说？

攒竹身边明明空无一物啊。

难道说——攒竹所代指的跟在身边的，也是鬼吗？

……

对了。

三笠回神，之前好像秋水就说过，有两个人和两个鬼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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