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我半夜潜到女帝的住处,把她的鞭子给偷了?”
“你最好打住。”扶子春被顾渊鸷肆无忌惮的脑洞给震惊了,“先不说我姨姨能轻松驱动那么长的一道骨鞭,究竟有多么深的内力和武功,便只说在我姨姨身边日夜不离的斋月,你也对付不了。更何况,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姨姨,你觉得,我能放任你去偷我姨姨的东西而不管吗?”
“咳,我也不是说要偷。”顾渊鸷无辜地耸肩摊手:“只是借几天而已。到时候没有鞭子抽你了,你不就能避过那一顿皮肉之苦了吗?”
扶子春简直要败倒在顾渊鸷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脑洞里了。
“你是觉得云宫这么大,可能没有一条备用的鞭子是吗?就算没有鞭子,荆条总有吧?如果我姨姨真的决意要抽我的话,你就算是将整个云宫里所有可能会被当鞭子来用的东西都给偷走了,也没用。”
也有道理。
顾渊鸷认真地点了点头,“那我确实没有办法,换下一个吧。”
“……”
玉树想了想,提议说:“不然咱们偷偷跑掉吧?”
扶子春:“……”
秦衍危险定眯起眼睛提醒道:“我们可以偷偷跑掉,可三欢要怎么办?”
“三欢毕竟算是女帝的外孙,女帝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对其生死而不顾。”
扶子春愤怒地揪住了玉树的耳朵,看着玉树痛得龇牙咧嘴的脸,咬牙切齿地逼问:“我真想掰开你的小脑瓜看看,难道我这些年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临阵脱逃不说,还玩儿道德绑架?”
“——姐姐,可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了呀。”
玉树痛得呲牙咧嘴,也不敢推开扶子春。
啧。
这倒是。
扶子春将都拧红了的耳朵放开,重新开始长吁短叹。
……
小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最后,她问:“现在能让月羽大人重新打起精神来的,只有那株所谓在禁地的乌积草是吗?”
“嗯。”
“而现在,月羽大人谨记女帝的命令,不让自己出门半步,所以你们才在这里如此困扰头痛的,对吗?”
扶子春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还是点了点头:“嗯。”
“那,这样的话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扶子春已经不再抱有什么希望了,毕竟顾渊鸷和玉树提的建议办法都不可行,但是她眼下也确实是黔驴技穷。
“你说说看。”
小花想了想,问:“先不说我的办法,我想知道月羽大人大人如果吃了乌积草之后,会怎么样?”
“这个具体的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如果他解开了自己当年给自己下的禁锢的话,在重新拥有七情六欲后,可能会痛不欲生,自戕而亡。”
扶子春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一时颇为唏嘘感慨。
“这么多年来,他看云舒云卷都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他看见地有落叶,只会想到是秋天来了,而不会想到年华的流逝和故人的离去,他没有什么情绪,所以这些年来始终都能这么轻松平淡,而如果突然有一天迟来的情绪来了,那么他将重新面临他曾经想要逃避躲闪的一切——可能会很煎熬的。因为那些感情痛苦,可能将他给缓慢地蚕食殆尽吧。”
也正是会因为如果吃了乌积草,这些感情可能会将月羽整个人都击垮,所以姨姨才会这般恼怒。
“那么月羽大人知道自己吃了乌积草之后,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扶子春无奈轻叹着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毕竟当时就是他给自己下的这个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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