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原本只是试探的询问，他甚至都笑着反问：“怎么了，难道你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生怕会被我看到不成吗？”

说这些的时候，秦衍像是没看到扶子春瞬间心虚理亏的冷汗似的，还能慢条斯理，笑着补充说：

“我们可是夫妻，难道你还有事非要欺瞒我不成？”

扶子春一怔：“……”

神色讪讪。

倒是也不用猜得这么准确无二吧。

人聪明起来，真的很可怕。

“我……我现在确实有些事情没有验证，所以不能告诉你，但是我真的并非是有意要欺瞒你。”

秦衍眉峰微蹙。

还真有。

她竟然还真的有秘密要瞒着他。

一时间，秦衍很难形容自己彼时的心情，失落是有，黯然是有，但更多的却还是几分难以言表的酸涩。

“我们夫妻这么久，无论你要藏着什么小秘密，只要你不说，我就会假装不知道，我都会竭尽所能地由着你，我对你一贯如此容忍纵容，我以为时间久了，你就会发现，即便你将秘密告诉了我，我也绝对不会告知给旁人，甚至还会毫不犹豫地反过来给你出谋划策，只是没想到……”

“原来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你在心中有秘密的时候却仍然未曾想着要跟我坦诚，还是想像瞒其他人一样的欺瞒着我。”

“我以为，我在你心目中已经成为了你独一无二的例外，却没想到，原来我在你心中，却也跟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扶子春神色讪讪，有瞬间甚至不敢去看秦衍的眼睛。

她承认自己的确有些杯弓蛇影。

可是……

可是天道的话尚且历历在目。

她不能确定，朝顾到底会不会就藏匿在暗处偷窥着这一切，与其贸然地将秦衍拉过来，还不如让她自己去解决一些事情。

“我确实有很多不能言表的苦衷，你是我的丈夫，若非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也不想欺瞒于你，只是我确实没有办法，还请你谅解一二。”

秦衍便也只是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两声。

“我是你的丈夫，一是决定要与你携手一生的人，所以无论你的决定看起来有多么的荒诞，甚至哪怕你像提防其他人那样地提防着我，我也依旧会支持你，毕竟，谁让我是你的丈夫呢？”

扶子春心底稍稍动容。

“谢谢。”

“你愿意藏着你的小秘密，你就藏着吧，只要别把自己弄伤了就好。反正无论你在什么时候疲惫了，我永远都还在这里等你，我的肩膀永远都为你留着，我的怀抱也永远为你而敞开。”

“那是当然。”扶子春眼眶也带了些许的湿润，她笑了笑说，“你当然要永远等我，要永远为我留着，要永远为我而敞开，毕竟——谁让你是我的丈夫呢。”

秦衍：“……”

一时竟又有些忍俊不禁。

竟然还要拿他刚说的话来将他。

还真是越来越……

喜欢了。

秦衍伸手试图摸摸扶子春的脑袋，但在敏锐地察觉到她因为他突然近身的动作，而警惕地瞪大眼睛了后，还是逼迫着自己生生停在了原地。

算了。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心底响起。

既然决定了要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和包容，那么现在他确实也不该再强人所难，非要上去摸一摸她的脑袋。

于是他便只是隔空地摸了摸。

眼神轻垂。

看向了扶子春手边的那花盆里郁郁青青的银杏树，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我刚刚好像还听到你说了这个银杏树很多的事情，怎么了？难道是扶祁他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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