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外。
塔子和阿七两个这会儿正迟疑。
要是一般的拜访者还好,
但这都动手了。
“怎么不走了?”塔子的母亲还搞不懂状况。
“等会儿。”塔子道。
“不是。你是不是嫌我这个妈给你丢人了!”塔子妈突然过激起来,大声道。
别说,灭却族人的天赋能力就是【毁灭铃声】。
塔子妈这一嗓子,吼得方圆几里地都再清楚不过。
山庄里,正是诡异地安静氛围,恰巧也是被这一嗓门给打破了。
“你老娘我含辛茹苦地把你带大。好不容易你被人家命运学者看中了,这会儿都到家门口了,你在这里跟我磨磨叽叽的,是觉得我很丢脸是不是?”塔子妈力气很大,一边说着,一边拽着塔子要走。
阿七、九儿和那个黑袍中年人投来发怔的目光。
塔子浑似头倔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居然是选择跟他妈在原地较起劲来了。
地都被两人给犁出了深深的沟壑。
啪!
阿七无奈地拍额头。
“阿七,不行的话,就退出吧。”忽然,阿七的父亲,那个黑袍中年人传音。
阿七一愣,“父亲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黑袍中年人看了眼已经像两个摔跤手的塔子和塔子妈,“你和那个灭却族人现在不是连走入师门的勇气都没有吗?”
闻言,阿七触电般一颤。
塔子妈和塔子一样,大脑比较简单。
自己父亲则是再清楚不过。
阿七低下头颅。
“梅花之所以让人印象深刻,是因为在苦寒之地,百花凋零,独她一支红艳。”
黑袍中年人又看向阿七,“可梅花的香凝清艳,并不是因为苦寒的环境而产生。而是它天生如此。
阿七你应该明白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
阿七无言以对。
碧空如洗。
献峰犹如穿着绿色纱裙的少女,无论近看,远看都美不胜收。
可实际上,献峰可以说是现在山海界中最苦寒之地。
献尊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挑选奇葩的四人组?没人知道原因。
又涉及到了一个亘古不变的命题。
是环境改变人,以这种方式可以培养出顶尖天才?还是说,顶尖天才本就是与生俱来的?
阿七的父亲也沉默。
他不想这样说。
没一个当父亲的愿意这样说自己的儿子。
“那头万物母貘现在在里面的吧。”
阿七的父亲忽然问。
一旁,正在跟自己儿子拉锯战的塔子妈,立马扭头看过来,“那个万物母貘?”
“嗯。”
阿七点头。
......
山庄内部,原本略显沉寂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叫破。
赫拉给松月奈使了个眼色,让她去接一下外面的阿七他们。
然后赫拉率先惊讶地发问,“沈然师弟你藏的还挺深啊。什么因果技,还有毁灭技,你什么时候自创的?”
“蛮早以前......”
沈然停顿,“也不早。就十几年前的事吧。”
自己本该早就可以进到山海界的。
一进入黑暗宇宙,便在与天敌,解兽“沈然”的生死之战中极限领悟出强制锁定对手的因果技。
后又在极短的时间内,
仅仅一个月,
就再次悟得“天煞.百量弹”的升级版,“毁灭.灰烬弹”。
只不过,
虞长者晾了自己整整十七年。
沈然在那条山道前,目视一个个万物母貘登上那条漫长的山道。他一动不动,任风吹雨打,春去秋来,保持了足足十七年。
离开时,松月奈也没忍住,回过头再看了一眼场中央的沈然。
“因果技?”
“真的假的?”
“怎么情报上没提到过?”
“是献尊私下传授给他的吗,不然怎么可能。”
“满打满算也才一个月时间。就算真的是献尊学者传给他的,这学习速度也有点不对劲...”
“......”
山庄内,四周的那些男男女女们渐渐议论了起来。
那个原本还底气十足,都能反怼松月奈的长发男子,一时眼神变换,脑中在进行大量思考活动。
这玩意儿和学术歧视一样。
你研究的是母猪的产后护理。一问别人,他说他研究的是理论物理学的核心分支之一,粒子物理。
尤其是对于万物母貘来说,元素系,那不是都属于能量的基础变化范畴?是擅长到只要花时间就能出结果的东西。
他说一句不入流,你要怎么反驳?
场面一时间尬住了。
“十几年前...”
那个白眉老者暗中给对座的龟玄学者一个眼神,“情况好像不太对劲。是不是应该要先停掉?”
“这小子刚一进入山海界,找了远离人群的居所,然后就奔着他的头衔开始试图破译。”
龟玄学者也皱起了眉头,“可老季不是讲说那主要是他孙女的功劳的吗。”
“你看看老季那个孙女现在在哪儿?!”
白眉学者说起这事就想骂娘。
还真是。
老季这个狗娘养的!
不谈沈然想的,山海界高层与万物母貘们是否存在有一种“咱俩试着相处一下”的暧昧。
命运学者内部确实存在,单就对献尊回归一事的看法与争议。
大部分学者的态度都很明确,私底下明确了要拉一条战线。
但松月奈的爷爷,那位季姓学者就不是那么的敌视献尊了。
“不该信老季的!该早点对这头万物母貘打起注意。”
白眉传音道,“现在看来,这个叫沈然的晚辈怕是真不简单,能自行领悟因果技与毁灭技,进到山海界后,短短三个月就破解了他的头衔......至少在这一点上,献尊他并非是拿这头万物母貘来搞个人嘘头。”
龟玄学者陷入思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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