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受打击？打击可大了去了！”
沈然走上前。
他跟赫拉说出了自己研究那个混沌符印，目前所遇到的困境。
......
“无法进入高能量状态...”
赫拉听完点头，“场地不同，法道强度存在差异，你说的这个属实。我们到了后期，甚至要进入墟界，更有力地推动混沌符印，同样是因为这点。”
“那我现在咋整？”
沈然坐在阿七旁边。
“咱又不是全知全能的圣杯。”
赫拉道，“所以向咱许愿是没有用滴，沈然师弟。”
“......”自从从刻时界回来后，赫拉对自己的态度就变得异常亲近。
沈然一只手撑着下巴，忽然道，“我申请去趟无涯海。总不能被白白困三年时间吧。”
“我给你问问。”
赫拉又淡定地说，“不过，除了用激发高能量状态，其实那枚混沌符印还有更加特殊的效果。”
“师姐你知道？”沈然好奇地眨眼睛。
赫拉笑眯眯道，“我当然早就接触过那枚混沌符印，我可是师姐！你用其他法则符印，轰击它，试试。”
“什么？”
一旁的阿七纳闷不已。
沈然同样意外，没想到这种手段。
说干就干。
实践出真知。
尤其修炼混沌法则的入门，就得要本人进入[异常]状态。
沈然抬起右掌，无数流光幻化而出，像是被无形中的某物所吸引，缓缓汇聚形成一个“回”字形结构的符印。
这枚符印，是之前山兽学者研制的空间系基础符印，“遁”字印。
其弟子许树教给自己的。
虚空中。
那枚特殊的混沌符印再次扩张，从米粒大小，短短一会儿体积膨胀数十倍，化作一团仿佛有血有肉的蠕动之物。
“你的境界落后太多，别一直盯着看。”忽然，赫拉提醒。
阿七连忙移开视线，心中暗惊。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沈然的进度实在是太快了点。
用武侠小说的设定，是武学奇才；
玄乎一点说，像是命运中预言的那一个。
轰！
“遁”字印碰撞向混沌符印。
符印表面骤然升腾起翠柏的光焰，剧烈的亮光刺的沈然眼睛都有些痛。
一阵诡异的力量波动传荡而出，光焰熄灭了。
就在沈然愕然的凝视之中，
“遁”字印被吞掉了。
那个如球形细菌的混沌符印，表面的脉络更进一步，像是大快朵颐之后，狂野生长，新生出更加繁复的轮廓，每一根分叉都尽显妖异之意。
同时，其表面上有怪异的景象一闪而过。
“...吃掉了。”
“什么吃掉了？”阿七立刻看来。
“老师传给我的这个混沌符印，把‘遁’字印给吞掉了。”沈然惊声道，“好像是种融合过程...它好像在进化。”
阿七毛骨悚然，
“这是符印？”
“这就是混沌符印。”
赫拉的声音响起，“刚才跟你说过，混沌的表象之一，即类似于癌变的细胞。具有干扰、紊乱、吞噬、融合其他正常法则的作用。”
“不可思议。”
言传不如身教。
真正看见这一幕景象，带给了阿七最直观的感受。
符印是法则的显化。
这就是混沌在吞噬其他法则的一个进程的投射。
忽然。
赫拉狡黠地一笑，“再想想，混沌融合掉万法以后，这枚符印是不是有可能进化出世人梦寐以求的万物符...”
“原初。”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是那头万物母貘说的。
赫拉歪了下头。
沈然道，“最原始，最完美的。一切诞生之初，并将终焉于那一个奇点的...原初状态。”
......
“只有他知道，那太阳，必将出现在这场雨中....在最后的最后，它必将光芒万丈。”冥冥中的声音再一次跨越时间，仿佛回到了接触远古光明符文的那一刻。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一个午后，沈然却如坠深渊。
他已无比接近于那群危险的邻居。
危险？
也许，它们还有另一个神圣的名字。
......
......
赫拉盯着沈然的脸庞。
几息过后，沈然恢复，突然起身道，“我知道了！”
阿七被吓了一跳。
“哦？”赫拉眼中尽是精彩的异色。
沈然大声，“我之前问过老师，如何在变化无穷的墟界，预料其状态，寻求到一个足够精确的模型。我在家乡的时候，就有个思路雏形，通过找到最重要的几个参数——锁定住混沌中的核心干扰量。”
阿七如听天书，开始张嘴。
作为魔海族的少主，虽说身份肯定不能和松月奈，赫拉她们相比。
但眼界也不能说太低。
但，沈师兄你是真的，还是哪个假的，违背常理的深渊族裔变幻而成的？
你怎么都开始自己推各大族裔当前研究的重要领域，墟界了。
“这是一个非常符合设想的炼丹炉！”
沈然才知道，献尊老师传授给自己该混沌符印的意图。
自己可以通过其他法则符印，不断令其融合，观察这团混沌的变化，从而尝试找到一些经验。
突然，赫拉一把抱住沈然，“沈师弟你真是，太棒了！”
沈然又快速冷静下来。
不简单。
献尊肯定早就知道，自己才刚刚站在其肩膀上。
不过，
——对老师完成超越，这正是终极目标！
“受不了了。”沈然突然双手抓紧赫拉的双臂，他骨子里有狂热的因子，“师姐，教我其他法则符印！我要学习！”
如果说，深渊族裔是混沌法则维度的宠儿。
那么，万物母貘就是此道在物质世界的翘楚——所以虞长者才始终态度鲜明，几乎是将自身视作为真理。
学习一切，掌握一切，此乃天性。不用解释，造物主早就把世事的答案埋藏在了看待世事的生命之中，名为本能。
即便是混沌，也要被掌握在手里！
沈然眼神炙热得像是一团燃烧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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