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好不好哪,三魂七魄被吃得只剩下了一魂两魄,人是彻底傻了,而且仅靠着那不算强的一魂两魄,她也活不了多久。
并且,等她死后,不完整的灵魂是受不到地府‘号召’的,只能轮为其它飘的食物。
“算了,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也再做不得恶。”
祈宝儿收回目光,再看白无常时奇怪问道:“白叔黑叔怎么会在这?”
“我和老黑就在这附近捉拿一只五百年厉鬼,远远看到这边阴煞之气浓郁,就过来看一眼。”
哪知晓竟然看到他们小殿下在和一只千年厉鬼凎架!
黑白无常各自的实力都是无限接近于鬼帝,且他们还是地府公一职人员自带属性的在原则上就要压制于寻常鬼怪,按说随便出来一个不说能轻轻松松吊打容平之,至少着拿下他不是拿事,压根用不着两人一块出手,最终还整得那么狼狈。
其原因,站在祈宝儿眼前的他们,不过只是无数分一身中的一个而以。
三千大世界几万小世界,随便哪个都会有黑白无常的影子,黑白无常不可能本体能无限时的不断的在各世界里溜,这些啊,全都是黑白无常的一个分/身而以。
他们的本体,可一直都在地府里。
这分一身的实力,不过是总体实力中分出来的一部分,虚浮于表面的无限接近鬼帝,但其实真正能使出来的实力,都不过才鬼王中级左右。
白无常担心着黑无常,一人一飘没多再聊,白无常便告辞离开。
等白无常没了影,十二这才敢捏手捏脚走进已经不再阻着外人进去的破庙,他身后还跟着个同样一副猥一琐样的启明帝飘。
这时,祈宝儿已经蹲在墙角边流着哈啦子傻笑的闵郡王长女旁边,冷然的神情中带着丝丝不晚察觉的怜悯。
“主子,她,她这次是真疯了吗?”
上回闵郡王就是以长女疯了为理由求得赵家放了她一条生路,赵家又不是蠢人,不可能没确定的依着闵郡王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难猜测,当年眼前这位必是也在赵家人面前装疯卖傻过,且还装得非常像的没引来赵家人的怀疑,这才能得逞。
所以现在看到这一幕十二很难去相信她是真的疯了。
“嗯,疯了。”
这时闵郡王的管家也背着闵郡王走进了庙中,身上死气越来越浓的闵郡王勉强的睁开了双眼朝这边看来,他似乎没能看清这边的情况,一字一顿的哑着声问:“阿中,情况怎样了?”
管家双目含泪哽咽的点头:“郡王爷,贤王爷已经将恶鬼解决了。”
“那就好。”
随着话落,闵郡王搭在管家肩上的手缓缓滑落。
“郡王爷~~!!”
-
闵郡王走了,麒麟国一代商业奇才,巨富中的巨富,将德源开遍了整个麒麟国的伟人,说走,他就走了。
祈宝儿到郡王府给闵郡王上香时,都有些恍然。
闵郡王一有爵位二有钱,结果的人脉极广,就连三位国公和郑相等人,都在拜祭的人员当中。
郑相进去上过香后,脚步轻挪着来到祈宝儿旁边,“贤王爷,你最近可得小心着些。”
祈宝儿:“嗯???”
咋?
她都算是退出朝堂了,难不成又有谁要弹劾她?
郑相左右瞅了瞅,看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角落,便小声道:“这不闵郡王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你嘛,现在有不少人猜测闵郡王把德源交给了你。”
闵郡王虽去得突然,但他应该是心里已经有了数,所以早已对爵位与德源都做了安排。
爵位嘛不用说了,他现在就一个十一岁的独子,这袭位的人自然就是他。
依旧还是闵字封,降一级为县男。
只是吧,对于德源,却是至今无人知晓他到底交到了谁手里,只知其管家说是闵郡王早有安排,但怎么个安排法,暂时还不无知晓。
拥有了德源可以说就相当于是拥有了半个国库,闵郡王这一脉现在就一个十一岁的娃子撑着,用脚底板去想都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盯着德源。
而偏巧着,闵郡王死前最后见到的人是贤王爷,当时就是贤王爷将闵郡王的尸体送回的京。
所以现在有许多的人都在猜测,闵郡王是否会因怕闵县男守不住德源而暂时的将德源托付给了贤王爷?
本来贤王爷所拥有的一切就已经够打眼的,这财帛动人心啊,郑相就担心有人会使什么阴招。
祈宝儿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郑相:“当年闵郡王的长女可是因为我闵郡王才不得不让她疯的,你觉得他有可能将德源交给我?”
闵郡王子嗣少,就俩,这不就甭管男孩子还是女孩皆是宝。
要不是宠女儿,就闵郡王这么一个能将生意做到偏布整个麒麟国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长女所做的那些恶事?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如果长女所做的事情败露对他会有什么影响?
在事关到儿子女儿时,对与错皆已不重要,他只是一个单纯的想保住儿女的父亲而以。
“若不是长女已经危害到了他儿子的命,只是害他自己,他都不会惊动到我。”包括害到他母亲。
郑相只疑惑了下就了然,“原来如此。”
他转头去看灵堂内跪在那哭灵的青年,细看下不难发现,青年面色带着病态的苍白,人也颇有些不正常的削瘦。
原以为是为父守灵劳累出来的,现在看来···
唉~~,所以说啊,这做长辈的,可千万别对犯事的小辈纵容,轻则家族开始落败,重则灭族都有可能。
郑相心中嗤笑,真不愧是能当麒麟国第一巨富的闵郡王,这是连死后都还要算计一通。
最后一面见的是贤王爷,却又故意不说出德源传给了谁,这可不就是让人忌惮着贤王爷的在护崽子?!
钱文同上过香后急急寻来,“王爷,郑相大人。”
郑相看出钱文同是有事与祈宝儿谈,淡笑着点了点头后抬脚离开。
钱文同躬身默送,等郑相走远,他忙凑到祈宝儿旁边,“王爷,郝侍郎出事了。”
“嗯???”她这才离开几天哦。
“郝侍郎不是去了汀城?”
“是,今儿一早兵部收到湘州军主将急报,郝侍郎在路过湘城时遇到了暴雨,桥梁突然断裂,郝侍郎他们全都掉进了湍急的大河中,至今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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