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逆转听证！异议！！【1万5，含加更】
“你不知道郭老的身体一直抱恙吗？”刘芳坐在听证席的主位上，咄咄逼人。
“很难理解你一个主观题0分的考生，为什么要指定郭老做你的听证会主持人，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几个粉丝，就很牛了？”
“我告诉你，律师资格考试是一个神圣而专业的考试，看的是真本事，而不是你有多少粉丝？你懂我意思吗？”
刘芳说完这一大段话，头仰得老高，就像在用鼻孔看江立飞。
她知道今天的听证会是全程直播，郭文开正在看着她的表现，等待入场的时机。
郭老关于今天听证会的指示，刘芳牢牢记在心里——
“江立飞的听证会，只有两个结局：第一，当场坐实他的主观题试卷有问题，就应该是0分！”
“第二，如果无法坐实，就无限期休会，熬下去就是胜利！”
为了完全掌控听证会，郭文开特意联络自己的嫡系组成听证席。
“我补充完了。”
与此同时，在最后一排，一个面容冷峻的女人也同时站了起来。
后者立刻开口道：“小季啊，你说你一个监查长，怎么还关心起律考中心的事儿来了？”
这年头谁的屁股干净啊？郭文开有信心，只要最高监去查听证席的另外四个人，他们肯定跑不掉！
如果这么多年，不是用刘芳作掩护，他郭文开恐怕也得进去七八回了！
江立飞感受到郭文开不太善意的目光，扭头对他笑了笑。
郭文开回头看了一眼江立飞几人，尴尬地笑了笑。
那听证会也不用继续了啊，下班了！
就在现场和直播间即将炸锅之际，江立飞继续说道：“我的试卷和答题思路有问题，这是你提出的观点，我无法解释，也不能阻止你产生观点。”
刘芳愣了下，脸上的笑容忽然有点僵硬。
“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一头栽死！！”
咚咚咚！！
相比于直播间里的议论纷纷，现场的听众反而显得很淡定。
刚到达右边入口处，又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挡住了去路：“刘芳，我是最高监的，收到关于你的报案和犯罪线索，请跟我们走一趟。”
“他们诬陷我！他们说我受贿！还说我泄题！！郭老师你救救我！！”
“有尤总监保驾护航，这一仗我们必赢！”
“异议！！”冯新乐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指着刘芳大喊道。
咚咚！
“我，尤静仪。”
在这场听证会之前，律考中心的直播间的观看人数，最多一次也不过4000多。
等到听证席全体成员全部离场，听证现场爆发出一阵压抑许久的惊呼声：
“搞没搞错？听证席成员还要问江立飞规定用得对不对？”
费明奇沉默了。
“郭老怎么还没到？”尤静仪语调冰冷地问道。
季明昌深深地叹了口气，两手一摊：“金老师，郭老，不是我相信你们啊，我们办案子，是要讲证据的。”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掏出手机给尤静仪发去了一条微讯：
[刘芳-帝都大学：尤总监，我刚看到你了，你到休息室来一下，有事要跟你商量。]
不出5分钟，刘芳就听到走廊里传来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音。
“卧槽特奶奶的……”
‘我特么都听糊涂了！所以一个答复的效力，比正式规定还高？？’
好戏还没结束，还没轮到郭文开来发表“获奖感言”。
“按照以往的经验，风险不大……”尤静仪还没说完，忽然感觉手机在耳边猛地震动了六七下。
全场一片寂静，大家看了看刘芳，又看了看江立飞。
这种听证会，律考中心已经好多年没开过了。
季明昌在旁听得直皱眉头，但无奈郭老是金老师带来的，多少得给点面子……
她如同被一根钉子猛地钉在了原地，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得强迫他人自证其罪！谁主张谁举证！最纯粹的法律原则，最极致的怼人享受！’
她记得根据《律师资格考试制度》的规定，听证会主持人是可以代理的啊……
“等等，刘老师！”江立飞对着麦克风说道。
两人缓缓走进电梯，下到地下车库，坐上了车子。
“你主张，你倒是举证啊！！你血口喷人！！”
江立飞点了点头。
江立飞找到的这个什么破答复，该不会是他瞎编的吧？
“明白了，那我现在还要做什么吗？”季明昌摊手道。
……
“特么的江立飞！狗东西！不要脸的货！恬不知耻！”刘芳将文件全部扫到地上，又踩上几脚。
全场听众，包括王鉴，都被他吓了一跳。
“啊——！！！”刘芳立刻调转身子，朝着右边的入口跑去，听证席其他四名成员纷纷闪开。
又是一声提示，一大段私信跳出在她眼前，每一条都是她收受贿赂的账号信息，还有买题对象的信息……
“啊？刘芳老师……咱们现在没主持人啊！”段方赶忙说道。
“你对中心的制度熟，现在怎么办？”
“真实的又怎么样？”她大声说道，“一个十几年前的答复，还能比《律考制度》效力高吗？《律考制度》说主持人能代理，就能代理！听证会继续！”
“谁跟你说要继续听证会了？看看这是什么？”
尤静仪摇了摇头：“但现在听证会都开不下去了，你跟郭老说了吗？这个听证会，他得出席才行！”
“听说江立飞1小时就全部答完了，我还真想看看，1小时他能答出什么逼样！”
按照原计划，她负责前期压制江立飞，郭老负责过来一击毙命。
郭文开点了点头：“我就是来救你的，你下来吧！”
轰！
她猛地推开休息室的门，将手中的材料摔到长桌上。
“人类永远无法证明一个不存在的东西！你如果不能证明我的试卷有问题，就只能说明你启动的试卷复核程序有问题！”
刘芳抽了抽鼻子，顺着听证台旁的小楼梯，缓步走了下来。
“大家不要惊慌！监查官是我带来的，我今天就是大义灭亲，要把刘芳绳之以法！”
江立飞笑了笑：“那倒是没说，你开始吧。”
听证席上，刘芳一脸懵逼。
“你胡说！你特么怎么知道的！！”刘芳语无伦次地吼道。
刘芳听完，脸上渐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关于这份试卷，我想说的是：第一，试卷是我答的；第二，我没有作弊或者获得泄题。”
但他们这次利用“小金库”的钱去收买郭文开，一切都是私密和线下的！
哪怕在线上转账，尤静仪也安排了一整套“买卖交易”的手续用来打掩护。
小狗崽子！刘芳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等听证会结束，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时，另一个女听证席成员忽然拿起手机，磕磕巴巴地说道：“啊，根据这个、这个《律考中心成绩异议制度》第2……哦不，33条的规定，在听证会主持人缺席的情况下，可由听证会成员暂时代为处理程序性事务。”
“额……江主任？”冯新乐尬在原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粉象冻结资金的事，我已经败了一次。”尤静仪心中暗忖。
“嘿嘿，我暂时就不主张了，可以吧？稍后再议！”
‘楼上的，你想想最高法、最高监每年发布的法条解释和问题答复，那些东西看似不正式，其实是正儿八经的法律法规！’
“我补充一下！”冯新乐嗖地站起来，指着刘芳大喊道：“异议！！”
“江主任？”冯新乐在申请人席位上站得笔直，微微侧脸看向江立飞。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立刻行动！”
全场一片哗然，就这？？
刘芳露出一丝讥诮的笑容：“这可不可以认为，你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能做到与答题人思路一致？我能不能认为，你的试卷有问题？……”
“你……！”金教授唰地站起来，“小季你太让我失望了！你难道要我去找那一位？非得他出面，你才能出手？”
“贪腐人员被抓了，就说都是自己家属在外面乱搞，自己完全不知情，这可能吗？自己收入几斤几两，家庭生活什么水平，没有数吗？”
“刘芳还以我的名义，安排了四个听证席成员，他们都是一丘之貉，季监查长你得一块好好查查他们！”
这份主观题答卷，在冯新乐看来，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
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但刚才郭老不是说了吗？刘芳今天不让他去主持听证会，我不得问清楚？”
刘芳笑了笑：“大额款项，就走我侄子那个账号吧，等你的好消息哦，尤总监！”
“郭老现在身体不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赶过来啊……”
咚咚咚！！
“巴拉巴拉巴拉……”
季明昌缓缓转过脸去，看向郭文开，后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始老泪纵横。
郭文开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但为了做到公开、公平、公正地阅卷、审卷和判卷，我作为江立飞试卷复核程序的发起人……的代理人！”
“哼啊！哼啊！哼啊！”
“这个、这个临时休会，属于程序性事务，对吧？”
“都安静！”刘芳大声说道，“现在继续！”
“我怎么感觉这场听证会的主持人……是江立飞呢？”
刘芳愣了下，随后猛地敲了下法槌：“你什么档次啊，你还能左右听证会流程？我说开始你没听见？？”
几名听证席成员如获大赦，站起身一溜烟地跑回了休息室。
或许这小子确实有一些手段了得的信息来源，让他可以轻而易举地锁定他想要锁定的人。
“既然你选择申请召开听证会，那我们今天还是按规定办事，我们开始……”
“根据夏国《刑事诉讼法》‘不得强迫他人自证其罪’的原则！”
“郭文开！你特么的！你个狗东西！你的事我全知道！你完了！你完了！”
她回过头，慌乱地看了一眼江立飞，立刻匆匆朝大门走去。
尤静仪犹豫了一下，上次300多个“山寨号”被江立飞连环爆破的记忆忽然刷新了。
哒哒哒哒哒！！
当年他所在的夏国政法大学和帝都大学搞学术辩论，但凡王鉴出马，帝都大学路边的流浪狗都要挨两顿骂——来一顿、去一顿。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法律人，应该知道一个法律法规适用的基本原则——”
她警惕地看了江立飞一眼，后者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抬头看着自己的试卷。
“对，江立飞你认罪伏法吧……啊？？”刘芳猛地看向郭文开，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可以啊，江立飞！准备得还蛮充分的，十几年前的答复都被他找出来了！”
“我在想……”费明奇沉吟道，“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风险？”
“我去协调一下，10分钟内到账。”
“这下压力给到刘芳老师了，看她怎么接江立飞的招！”
他忍住冲动，耐着性子问道：“怎么了，郭老？刘芳来哪儿了？”
“江立飞，你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的答题思路和框架，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连得分点的顺序都一样？”
王鉴转过身去，指着在听众席交头接耳的几个考生骂道：“你们连江立飞答题的水平在哪儿都看不明白！”
“中二味收一收……检索能力强不代表他考试能力强，我还是要再看看。”
尤静仪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你别说，冯新乐那说话风格，念起规定来还挺带感……”
“但是！”
尤静仪点了点头，拉开休息室的门匆匆走了出去。
“另外，大家也不要听信谣言！刘芳这么多年，一直背着我在外面招摇撞骗、疯狂敛财！我今天特意前往最高监……”
这老头藏得深，身上没啥直接证据，先不着急弄他。
“草草草草草！！啊——！！”
“我主张你涉嫌受贿、泄题、学术造假等8项罪名！！”
人家200万都到账了，郭老却杳无音信，总不能这样一直晾着客户吧……
本以为江立飞还会推三阻四一番，没想到他直接就答应了。
“等等！”江立飞忽然举起手，“先别开始！”
听到段方确认了09年答复的真实性，大家对于规定的效力优先级，也基本心里有数了。
……
后者幽幽说道：“刘芳老师，你都不合规了，也就没有资格宣布休会啊……”
刘芳听到听众席的议论声，大多数是站在自己这边，便任由大家继续讨论。
“简直是颠倒黑白！！”费明奇在刚刚的通话中怒吼，“让郭文开赶紧给我出面！！”
她看向江立飞：“试卷复核程序的发起人，总没说不能代理吧？”
……
一阵发泄后，她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郭文开这个老毕登！
恐怕他安排刘芳过来吃瘪，都是故意的吧！
郭文开按照规定，亲自过来主持听证会，哪怕给江立飞“平反”了，也可以说是中心工作失误，元老级人物出面力挽狂澜，江立飞还得感激涕零。
“走，老谢，抽根烟去！”段方冲另外一个副主任招呼道。
果然一切都在郭老的计算之中——
“郭老……？”
刘芳第一个反应过来，啪地敲了下法槌：“冯新乐！你吼辣么大声干嘛？你……”
“江立飞如果借此机会打造出新的人设，我们还得重新制定计划去打击他的舆论口碑，这损失可不止200万！”
她站起身打开休息室的门，低声招呼道：“尤总监！这边！”
过了大约三四秒，刘芳缓缓地转过身来，走近麦克风。
“内个啥，吴队你把大门关上吧！”江立飞对着麦克风说道。
他转过脸，冲冯新乐努了努嘴，后者默契地翻开“法条汇编”，准确地找到适用规定，朗声念道：
“根据2009年《律考中心关于成绩异议制度若干问题的答复》第十七条的规定，由申请人指定的听证席主持人必须亲自到场，不得授权他人代行主持人职责。”
尤静仪正要挂断电话，忽然被费明奇喊住：“诶！尤总监！”
吴正立刻从后排站起来。
……
“郭老的遭遇我很同情啊，这么大一泰斗，天天被刘芳在家扇大比斗，确实太不人道了！”
忽然，一道灵光从刘芳的脑中闪过——
四名听证席成员跟在她的后面，听到这个动静，如同圆规般立刻原地180度大转弯。
季明昌冷眼看着两人，拿起茶杯啜饮了一口，缓缓说道：“郭老，我听说您今天得去律考中心主持听证会啊，您这还来得及吗？”
“怎么了，费总？”
“安静！安静！”她大声喊道。
“啊？？”电话那头发出一声疑问，“监查长，律考中心不是已经安排了8个人过去了吗？怎么……”
刘芳猛敲法槌，随后从一个文件袋里抽出江立飞的主观题试卷。
“刘芳！你在干什么？？”
“你有毛病啊！”她尖叫道，“吓我一跳！”
他转过脸，又冲冯新乐努了努嘴。
她的嘴巴张了又合，眼神里充满怨毒，但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什么东西啊你！”王鉴忽然在听众席上暴起骂道。
……
众人注目看去，立刻爆发出一阵讨论声：
她刘芳，堂堂帝都大学辅导员，总不能学着老家的老太太们，一边跳脚，一边“退！退！退！”吧？
其中一名穿着监查院黑色制服的男人，正在认真地听着老人讲述自己的“家门不幸”。
南极鸟在意的根本不是江立飞到底排第几，他们在意的就是摧毁他的舆论基础！！
所以，不管这个郭文开，到底是真的想“按死”江立飞，还是纯属找借口，他必须出席！
“是的，我无法解释，并且你说得对！”江立飞微笑说道。
刘芳和听证席上的四名成员都惊呆了。
前排几个女生还发出一声尖叫：“啊！……没事了，王教授。”
但因为江立飞提前宣布了自己将要申请成绩异议听证会，再加上他现在的争议性，现在律考中心的直播间里，有10万+的网友，同时看到了这一幕，弹幕区瞬间爆炸：
‘江立飞法律团伙得到了他们的最后一块拼图，冯新乐的中二发言太带感了！’
“……我说我一定要把江立飞的成绩恢复了！他可是我们夏国律考的骄傲啊！”郭文开一副老糊涂的样子，喋喋不休。
她唰地抬起头，看向江立飞。
“不管怎么说，不法分子还是被抓获了！”他挽尊道。
她也详细研究过江立飞所谓的“神预言”和“线人情报”。
偌大的休息室里，只有刘芳一个人坐在里面。
“压力给到江立飞，刘芳老师这是直接贴脸开大了！”
会场中的所有人都诧异地转过脸去，看向郭文开。
关于江立飞的主观题试卷，不是还正在复核程序中吗？
这玩意全程就是她在“代理”郭文开主持啊！
见段方不说话，刘芳不耐烦了，她大声问道：“段方，我问你话呢！能不能代理啊？？”
滴——嘟！
只见她双手死死撑着桌面，上半身因为剧烈呼吸而一起一伏。
说到这里，郭文开的话戛然而止。
随后，他抬起头来，看向刘芳：“所以不管你是谁，只要你不是郭文开，你就不能担任本次听证会的主持人，请你即刻离开！”
在场的听众们先是愣了下，随后哄堂大笑。
“我难得有机会从养老中心出来！立刻联系了小金，让他联系了你季监查长！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估计刘芳马上就会给我发信息叫我过去！”
“听证席都是郭老的人，江立飞说破天了，他的成绩也就那样了！”
季明昌连连摆手：“金老师你饶了我，这根本不是谁出面的问题，这是程序问题……”
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咚咚咚！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敲响了，刘芳吓得一哆嗦，转身问道：“谁、谁啊？”
在他身边，冯新乐始终保持着笔挺的站立姿势，眼睛直勾勾看着江立飞的试卷，越瞪越大……
“你过来，有个制度问题要问你！”刘芳大喊道。
“记录员，你给江立飞和他助理念一下《律考制度》的规定，主持人是不是可以让别人代理？”
没等她把话说完，江立飞缓缓站了起来。
“其实我觉得江立飞这么僵持没啥意义。出来混，错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我不相信律考中心这么大机构，一个卷子还能判错！”
“你刚刚说什么，风险不大是吧？”费明奇追问道。
“嘶……我记得这个异议制度的规定里，是允许主持人转授权的啊，这个09年的律考中心答复是啥情况？”
“收到！”
“刘芳老师，既然你不举证，那能不能反推你的主张也有问题？”江立飞幽幽问道。
滴——嘟！
“所以……郭老您需要我做什么吗？”季明昌迟疑着问道。
“我们被老头子拿捏了。”尤静仪阴沉地说道。
“关于这个规定的真实性，是没有问题的……”
“我忽然想起当初鉴宝大东子的直播间，江立飞进去待了不到5分钟，就变成他的直播间了……”
郭文开没说话，直接把手机放到季明昌眼前：
那几个监查官，显然是看到了江立飞的信号，才开始行动的！
现在律考中心的直播间里，已经开始有人带风向，说是有人黑了江立飞的成绩。
然而现场并没有人理会她，大家都在各抒己见，大有掀破屋顶的趋势！
有一些法学生，临近考试了啥都没背，一上考场就启动“紧急立法权”，各种法条法规，编得像模像样，一查全都是假的！
在他身边，罗楷教授满脸尴尬，回过头来，冲听众们僵硬地笑了笑：“没事，没事，王鉴教授有感而发……”
尤静仪推断，江立飞的线人，应该是一个或者一群技术高超的黑客。
……
“在听证会正式继续之前，先公开对江立飞的试卷进行复核！这样也能为接下来的听证会，做好充分的准备！……”
后者立刻站直身子，猛地抬起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刘芳：“异议！！请违规代理人离席！”
“以及夏国《民事诉讼法》‘谁主张谁举证’的原则！”
“异！议——！！”
郭文开愣了下，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扫向另一个男人。
帝都。
“把江立飞的主观题试卷拿上！我们来个公开复核！”
“费总，这200万必须给。”尤静仪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就投了？
“段方！段方！有个事儿要问你！”
“你这不是癞蛤蟆背小手，冒充中心小领导吗？”
随着一阵轻微的嗡鸣声，全场渐渐安静下来，大家将目光转向这位律考中心副主任。
“段方，我问你，试卷复核程序的发起人，能不能被代理？”
“是是，小金你别这么急，人家小季问得对，我来说一下这个听证会的事儿！”郭文开赶忙唱起了白脸。
多少年了，还没人在他讲话的时候打断过他！
这个江立飞……果然先把刘芳送过来试试水，是对的！
“郭老马上就要到了！我宣布公开复核程序结束！暂时休会！！”
他定了定神，看向目瞪口呆的听众席，伸出双手，做了向下压的动作。
尤静仪懒得跟她解释，现在费明奇和戴旭都在催她，让她赶紧把郭文开拉出来。
“好的。”
她本人是法学本科毕业，对于自己做过的事也有一些概念。
玩正规的，江立飞手边还放着厚厚一沓规定汇编，玩不过！
玩社会的，人家江立飞都上歇后语了啊艹！
“啊——！！”她忽然大吼一声，转身朝后台方向跑去。
全场先是一片沉寂，随后大家开始交头接耳：
“还有这个规定？2009年？这都十几年前的文件了，还有效吗？”
要说郭老没做安排吧，听证席的四个成员，那确实都是他的嫡系。
季明昌点了点头：“倒也是，听说郭文开那个养老中心，进场费就得交200万现金，啧啧！”
“你……！”王鉴又要站起来开喷，这不是在暗示他们出题人和江立飞私下交易吗？
“不过我不是担心江立飞的信息源不准吗？刚才那老头哭得还挺像回事儿的！”
“休会！暂时休会！！”
“那是听证会没有主持人！”刘芳扬了扬下巴，“但试卷复核流程，有！”
她哗啦啦地将试卷抖了几下，递给记录员：“用投影仪投到大屏幕上。”
“这种案子，我们以前也办过吧。”乔士镛沉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而这中间有一个关键节点，就是南极鸟的“研究经费”！
她看了眼休息室的房门，随后压低声音说道：“尤总监，你们上次的研究经费，只给了一半，还有一半……你看……？”
“喂，我季明昌，反渎局现在还有几个人？”
“荣教授，你啥时候学会抽烟了？”段方诧异道。
“等他们出发，5分钟后我们再跟上。”他恢复了阴沉嘶哑的声音。
……
刘芳一只脚踏出高高的听证台，转身威胁监查官，后者智能停下脚步。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听众席忽然响起一声叹息。
刚才帮刘芳解围的女副教授也立刻跟上：“我也去，给我也来一根！”
在她眼前，仿佛看到那把斩鬼剑和江立飞融为了一体。
走廊尽头的“吸烟四人组”听到动静，对视了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这‘反客为主’的被动技能太强了，很担心江立飞律所的主任该怎么办？”
但说他做了安排吧，这四个家伙个个都跟他貌合神离。
“段主任？”她转过脸去，低声朝段方喊道。
在他身后，还跟着四个老弱人员，还有一个手里还攥着一块抹布。
刘芳作为帝都大学的辅导员，这种事也没少听说，她冷笑了一下：“呵呵，可以啊，编的挺像样，年份都注明了。”
“自己定的制度，自己做的答复，自己都不清楚！还需要听证会申请人来‘普法’，简直可笑！”
……
‘难怪商家总说一切解释权归自己所有，原来是可以用解释来刷新原有的规定！’
“靠！你个老不死的！”刘芳突然反应过来，一个大嘴巴子抽到了郭文开的脸上。
“可悲啊可悲！”王鉴又大喊一声。
我绝不会在同一个人手上，失败两次！
……
“江立飞涉及到南极鸟的战略资源分布问题，他不止这个价！”
“我感觉不至于吧？江立飞不管怎么讲，客观题也是全国第一、历史最高啊，至于编个规定糊弄事儿吗？”
拖到郭老来了，她就算任务完成了！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