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议论纷纷，郭文开带来的那四个人，此时都跟江立飞坐到一块去了……
“唉！可悲！”
“这就是客观题历史第一的实力吗？我开始期待后面的听证会了！”
“对对对！”郭文开好像忽然回过神来。
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郭老就会隆重登场，给江立飞致命一击！
看到江立飞冷冷的眼神，刘芳不禁心中暗喜，果然是个草包，这才刚交手，就被她怼得哑口无言了！
“关于这个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刘芳挥了挥手，做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刘芳抡起法槌，狠狠地敲了三下，全场立刻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她。
大家莫名其妙地看着刘芳一顿操作，大约10几秒后，一张主观题试卷出现在听证会现场的大屏幕上。
“刘芳，你下来。”郭文开走到刘芳脚下，沉声道。
……
费明奇沉默了三四秒后，点头道：“行，小金库还有钱，去办吧。”
她将刚才与刘芳的对话，还有自己的判断和盘托出。
后者指着自己用嘴型问道：“现在吗？”
季明昌被吓了一跳，差点一杯茶泼到郭文开脸上。
“老师，咱们现在就过去吗？”金教授坐在驾驶座上问道。
<div class="contentadv"> 郭文开冷冷地看了一眼后视镜，确认了一下反渎局专车的位置。
“刘芳，我是最高监反渎局的，请你配合！”
“这要是给其他考生做了示范、开了口子，以后中心也不要做别的事了，天天处理听证会就行了！”
说完，江立飞看向刘芳，后者正满脸通红。
刘芳的手机传来一声提示音，她低头看去：
尤静仪思考了一下，又恢复了冰山美人的姿态。
‘飞哥！你讲的话我完全听不懂！但是看现场气氛，你是不是翻案了？？呜呜呜呜！’
[用户“立飞普法VV”关注了你]！
“他到底是怎么能做到，跟出题人的思路完全一致的？他难不成把出题人的脑子给偷走了？”
刘芳目瞪口底看着他坐了下去，又目瞪口呆地看向江立飞。
后者目光坚毅，一步一步朝着刘芳走了过去。
两人走进休息室，刘芳立刻锁上房门。
他转过身，对着听证会场的考生们说道：“同学们，你们在课堂上都听我们这些老头子说过，法律的生命在于实践！”
三米！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搞法律的。
在律考中心的直播间里，弹幕风向原本就比较倾向于江立飞，此时更是一边倒地为他叫好：
“听说小江提起听证会，还要求我去当主持人，我非常重视啊！啪地就起来了！”
“草！”刘芳啪地摔上休息室的门，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既然你提出了这个观点，就应该由你来证明，而不是让我来反证自己‘无罪’！”
刘芳踩着小高跟，一路火花带闪电，气呼呼地走向休息室。
随着不断的思维推演和自我说服，尤静仪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放心吧，”乔士镛说道，“这条线索是治安部乔兵镛提供的，他跟江立飞是‘老熟人’了。”
刘芳抛下一句话，随后不管不顾地站起身，朝后台冲去。
刘芳正要发作，看到对面是王鉴，顿时气势怂了半截。
“今天大家想必能够深刻理解这句话了吧？只有制度，从不实践，就是死路一条！丢人丢死的！”
“你是出题人委员会的吗？你凭啥发起试卷复核程序！！”
冯新乐保持着“仙人指路”的架势，看向身旁的江立飞。
没等他话说完，郭文开忽然抱着手机大叫起来：“来了！信息来了！刘芳她来了！！”
“答题思路一致怎么了？框架相同又怎么了？得分点顺序一致又能说明什么？？”
季明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向对方：“金教授，您是我硕士生导师，您对我失望，我很抱歉。”
当看清摔杯子的是王鉴教授后，几个女生立刻乖乖坐好。
“季监查长……呜呜，我这些年，真的……呜呜，太不容易了！”
后者双手抱胸稳坐钓鱼台，微微点了点头。
郭文开诧异地转身看去。
一双怒目圆睁，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紧紧盯着江立飞，如同一只发疯的母狗。
“哦，郭老决心这么大，有没有做好相应安排呢？”
尤静仪愣在原地，这是“脸书”啊！
只可惜，被江立飞提前一搅和，另外四个与他貌合神离的家伙，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说道：“监查长，今儿大家不是都出去干活儿了吗？加上清洁大姐还有仨！”
看到她俏脸上闪过一丝焦虑，刘芳忍不住嘿嘿一笑。
“新法优于旧法，特别规定优于一般规定。”
“我说完了。”
段方默默地坐在一边，伴随法槌落下的节奏数道：“80！80！80！……”
考生们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
“我靠，要不是刘芳提醒，我都没发现！江立飞这卷子答得有点东西啊！”
听证台距离地面接近2米，这要是不小心摔下来，弄不好能摔破脑袋！
“我也不忍心看到刘芳被抓，毕竟她最好的青春，也是献给我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真是你答的题？？而且是1个小时做完的？？”
“我也是这么跟郭老说的，但郭老不认可！”刘芳解释道。
“但要我出动反渎局，光凭郭老的话，也办不到啊！”
会场外的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就像圣光一般！
“哇啊啊啊啊！郭老师！！”刘芳大哭起来。
7分钟后，刘芳领头，趾高气昂地出现在听证席上。
此时听证会场里的场景，已经通过直播全部直播了出去。
……
王鉴教授的暴脾气，那可是赫赫有名。
……
“根据我的经验……”尤静仪缓缓开口，“……风险不大！”
刘芳顿时眼含热泪，转身朝大门处看去，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站在敞开的大门外。
搞什么？吉祥三宝？？
“喂？喂？尤总监？？”费明奇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打断了尤静仪的思绪。
这时，听证会会场大门忽然被猛地推开。
段方愣了下，这女人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我在看听证会直播，这形势不太对吧？？我看弹幕都在夸江立飞据理力争了，这啥情况？？”
“到底做没做？”尤静仪追问道。
此时的听证会会场里，大家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有人甚至鼓起了掌。
律考中心，听证会休息室。
“郭老在哪？最快多久能到？”尤静仪问道。
“小芳，认罪伏法吧……”郭文开痛心疾首地说道。
“刘芳问我干什么，我说要去主持听证会。她说你不准去，我说我必须去，她说你绝对不能去……然后她就打我！”
“继续不了一点。”江立飞幽幽说道。
她转过身，看着尤静仪那张面无表情的俏脸，有一种给她一巴掌的冲动。
尤静仪抬眼冷冷地看向刘芳：“不是说好了吗？剩下一半，等听证会结束，就会打过去。”
段方假装没听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抠手。
一米！
“尤静仪！”
不管他是按死江立飞也好，还是给江立飞“平反”也好，总之他得出面！
在场的考生们顿时感觉十分委屈，那人家就是看不懂嘛！初中生看不懂博士生的论文，也得挨骂吗？
大家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瘦巴巴的老头正坐在前排，仰天长叹。
……
“剑！剑！”刘芳指着江立飞一顿乱说。
“好好好！”女听证员大声说道，“那我们现在临时休会，等郭老来了再继续！”
说着，她竖起两根手指，比了个“耶”。
“郭老师，别这样，郭老师！”另一个中年男人抓住他的手，也是一脸痛心的样子。
“刘芳老师，既然你不主张，那我就主张了！”他大声说道。
这些预言和情报指向的对象，都有一个共同点——通过公开渠道或者互联网可以查到！
五米！
“唉，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江立飞啊，还是不懂得做人的道理！他要是刚才不那么咄咄逼人，刘芳也不会出这个大杀招。”
听证席上，刘芳如同抡大锤一般狂砸法槌。
心头一股热血顿时窜了上来，刘芳感觉眼前一片通红。
“不是你们说主持人不合规吗？休会也不行啊？？”
“200可以！”尤静仪一把按住刘芳的手。
“郭老师，江立飞诬陷我！”她指着郭文开身后的江立飞，厉声说道。
‘靠！合着飞哥的卷子答得很好，是这老妖婆硬卡复核程序，才把飞哥搞成0分的啊！律考中心脸都不要了！’[该用户已被禁言]
‘我完全看懂了，果然是一场智力的盛宴！王鉴教授刚才骂大家是弱智，飞哥替大家出头，让王鉴教授证明大家真的是弱智！精彩！！’
“情况有变，可能得等郭老过来，才能彻底按死江立飞了！”
说完，她又想转身离开，却被江立飞再次叫住。
刘芳说完这番话，听众们仿佛得到了提示，这才发现了江立飞试卷中的奥妙之处。
段方跟老谢依依不舍地对视了一眼，磨磨唧唧地走了过去。
刘芳见全场议论纷纷，听证席上四个人，个个都在装死，也没人帮自己说话，于是敲着法槌大声喊道。
“郭老说，如果因为一个考生是网红，就允许他挑战律考中心的权威，还给他当场改了成绩，那以后中心还怎么开展工作？”
刘芳幽幽说道：“郭老再快，也快不过你们的研究经费啊，想给郭老加速也很简单，加钱。”
她念完规定，眼巴巴地看向江立飞，随后觉得不太合适，又转脸看向段方，后者还在专心致志地抠手。
“这就是传说中的0分试卷吗？这都写满了啊，这多少得给个20分辛苦分吧！”
听证会场里，江立飞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在她耳边炸开。
“刘芳就用这个把我拿捏了，她说我可以去，但得在附近等她的信息，得等钱到账了，才允许我过去！”
“没说能！”段方也大声回应道，“也没说不能！”
“《律考制度》是一般性规定，09答复是关于一些特别问题的特别规定，09答复还是优于《律考制度》！”
“行，都拉上，立刻前往律考中心！”季明昌下令道。
后者拿起手机，冲着刘芳笑了笑：“证据来了。”
刘芳的眼睛越瞪越大，直到眼角传来一阵轻微撕裂的痛感，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尤静仪冷冷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一抹焦虑的神色，她看向刘芳：“刘芳老师，外面的会场，还有直播间，舆论已经开始一边倒了！”
交易对象要么是刘芳的侄子，要么就是其他亲戚，并不直接指向郭文开，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即使被江立飞的黑客“线人”找到相关证据，也不能说明他们对郭文开进行行贿。
只见他惊恐地环顾四周，一副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样子。
“安静！！都给我安静！！！”刘芳对着麦克风歇斯底里地喊道。
看着尤静仪罕见的有点发怒的表情，刘芳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老领导，我小季啊。”他对着电话说道。
而且，他们仨为什么会关注自己？还是同时关注？？
“不好说，这个不好说。不是说‘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吗？我看江立飞可能是要疯！”
“听证会主持人未到场，不得继续流程！！”
……
就在刚刚，她接到了费明奇的微讯：
[费明奇：我和戴旭的私人社交账号被江立飞关注了！我们真的被他找到了！！]
[费明奇：不要回话！不要回话！快跑！！]
尤静仪快步朝大门走去，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准备赶在吴正关上大门之前溜出去。
郭文开扶着听众席的桌子，站了半天，眼前的金花才慢慢消散。
“《律考制度》颁布于2001年，律考中心的答复是2009年的，09答复优于《律考制度》！”
“要彻底按死他，得加钱！”
江立飞冷哼了一声，都没拿正眼看她。
“郭老刚才说了那么多刘芳利用他名义受贿的事情，你就没啥想法？你也太让我失望了！”
“季监查长！我真的是老糊涂了！竟然被刘芳骗了这么久！”老人一边哀叹道，一边猛拍自己的大腿。
郭文开连连道谢，老泪纵横地被金教授搀扶了出去。
她来到大楼外的花园里，拨通了费明奇的电话。
‘楼上的，你退群吧……’
挂断了费明奇的电话后，尤静仪冰冷的眉宇间忽然出现了一丝忧虑。
她随手拿下来看了一眼，忽然怔住了：
[脸书关注信息：]
[“飞判官的同事”关注了你]！
“江立飞的消息靠谱吗？刚才郭文开跑过来，声泪俱下地让我去抓刘芳，说是刘芳幽禁他，还利用他的名号受贿。”
就像那个《飞判官宣战法学泰斗》视频结尾处的斩鬼剑一样红！
“听话要听音！刘芳老师那是暗示江立飞作弊呢！我跟你说，泄题可不是小事儿，只给他0分已经算是大事化小了！”
啪！！！
清脆的耳光声如同一声发令枪，听众席里瞬间站起五六个身形矫健的监查官，朝着刘芳猛扑过去，瞬间把她按倒在地，铐上了手铐。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脑海中似乎有两个声音正在辩论。
“咳，是这样的啊，江立飞说的这个09年的答复，确实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在生效中。”段方对着台下解释道。
“王教授，您别激动嘛！”刘芳安抚道，“就是因为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看不懂，所以才需要江立飞来解释一下啊！”
难道有诈？
一个劝她赶紧提桶跑路，还有一个正在敦促她抓紧完成手头的工作。
没等江立飞回话，刘芳忽然开口道：“好了，那个冯新乐，你坐下吧，别挡着别人。”
咚咚咚咚！！！
江立飞捅了冯新乐一肘子，后者条件反射般弹了起来，抢在王鉴前面大声吼道。
但！江立飞，还有他那群土包子同事，怎么会用这个海外软件？
还说江立飞是所有考生和法律人的榜样，如果一个搞法律的，连自己的利益都无法维护，还怎么维护当事人的利益？
现在是能拖时间，就拖时间。
“王教授，我刚才说了，我是郭老的代理人……”刘芳解释道。
尤静仪的眼角抽搐了两下，原价60多万，这一下子就涨到200万了？？
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刘芳耸了耸肩，慢慢地将无名指又竖了起来……
季明昌板着脸撂下电话，转身对郭文开二人说道：“郭老，金老师，我的人马上出发，你们也赶紧过去吧！抓捕现场，可能还需要您亲自指认呢！”
“郭老说的都是真的吧？刘芳收到钱了，就让郭老抓紧过去平事儿！”
“做了！做了！”刘芳有点急了，加大了音量。
她站在郭文开面前，仿佛看到了救兵，神色渐渐缓和起来。
江立飞恶魔般的声音再次传来：
“尤总监，你先别走，关于你，我也有想要主张的观点！”
罗楷站起身来，按住王鉴微微颤抖的肩膀，把他按回座位上。
“郭文开不过来主持听证会，我们之前的努力大概率白费了！”
他们主要是对于江立飞团队的检索能力印象深刻——
“行，既然郭老都大义灭亲了，那我也随一个吧。”他拿起座机，拨了三个号。
刘芳刚从座位上站起来，被冯新乐吼得瞬间定格在原地，膝盖微弯、上身佝偻地看向对方。
刘芳也仿佛被施了定身术，僵在听证席上，背对着大家一动不动。
监查官费了一把力气，才把刘芳拖进后台。
[“飞判官1号助理”关注了你]！！
[“立飞普法”关注了你]！！！
“都是这个女人，在外面打着我的旗号，欺行霸市！招摇撞骗！大敛横财！……”
剩下的四名听证席成员，无可奈何地跟着一块落座，两眼无光地看向听众席。
乔士镛轻笑了两声，说道：“准备好审讯室，等着吧！”
“咳咳，现在开始公开试卷复核啊！大家看一下，屏幕左边是江立飞的试卷，右边是标准答案。”
“这规定是从哪儿找出来的啊……江立飞他这可不是随便来听证的啊，他是有备而来！”
其他四个听证席成员，已经抽了半小时烟了，至今还未返回。
只要八个字，最快速度发出去，郭文开就会立刻赶到！
眼看现场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听证席上的段方忽然敲了敲面前的麦克风。
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出现在听证席的左边入口处，面色严肃地盯着刘芳。
“我今天老脸都不要了，来跟你举报刘芳，不是为了别的，就是要证明我是清白的！”
“好！我让戴旭马上去转账！”费明奇立刻说道。
他的话还没说完，刘芳忽然猛地敲了两下法槌，吓得全场人肩膀一耸。
记录员用面前的电脑查询了一下相关制度，确认了刘芳的说法。
靠！催命的来了！
刘芳在心里骂道，一边走过去打开房门。
但如果这老头躲着压根不出面，任凭江立飞根据他们律考中心的制度，在听证会上翻云覆雨，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奋力反抗不公制度”的角色，说不定还真能让他在舆论上翻盘！
特别是现在还有个中二的冯新乐在旁边“异议异议”的，搞得热血十足，烦死了！
刘芳这一巴掌，差点把他脑梗打通了！
“刚刚，太愁了，我得抽一根。”荣雯副教授低声说道，跟着三个男人消失在休息室外的走廊尽头。
“江立飞真行啊！就嗯编是吧？”
她在脸书的个人信息，倒是全部公开的。
“啊啊啊……”刘芳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她向后踉跄了几步，翻上高高的听证台。
ps：15000大章，含加更。（明天要出差，会更得晚一点，尽量不请假，把你们的力量借给我！）
刘芳趴在地上，如同待宰的老母猪一般上下翘动。
两个中年男人，和一名满头银发的老人，围坐在茶几旁。
“之前确实是这么说的，可现在，不是情况有变吗？”刘芳面带微笑着说道。
后者和另外一名男学者连连点头：“好的，同去同去！”
刘芳呆住了，保持着膝盖微弯的姿势，连双腿开始微微发抖没有察觉到。
“咳，尤总监！”刘芳压抑住心头的一股恶气，低声说道。
几分钟后，冯新乐爆出一句粗口，不可思议地看向江立飞。
她和江立飞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今天被他在脸书上找到，她并不感到惊讶。
可这都特么发出去快20分钟，不但人没见到，连信息都没回一个……
没等郭文开说完，江立飞忽然对着麦克风开始试音。
完美！
“我去，这不是江立飞的主观题试卷吗？这啥意思？公开处刑？”
“郭老师，你得救我！”刘芳哭诉道。
“对，是程序性事务。”江立飞淡淡说道。
众人立刻发出一片惊呼。
另一边，季明昌确认郭文开二人离开后，立刻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么简单基础的法理学常识，刘芳老师作为郭文开老师的伉俪，该不会不知道吧？不会吧？？”
“段主任！喊上他们仨！回去继续流程！”
虽然段方的入选让刘芳不太理解，但毕竟是郭老亲自挑选的“嫡系”，他老人家自有他的安排！
而郭文开安排她先到场，就是要充分发挥她伶牙俐齿的特点，先压江立飞一头。
“啊，喂喂喂？”
大家瞬间噤声，全体目光，向冯新乐看齐。
“那按你这说法，刘芳老师这是不惯着江立飞了？这是要把他跟泄题人一锅端了？”
“人家江立飞的水平，比你们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你们还在这儿品头论足，你们有资格吗你们？”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尽力恢复到冰冷的神态，“我在，费总。”
那个狗日的段方，刚才还在帮江立飞说话！
刘芳浑身一颤，感觉仿佛被一辆火车迎面撞到，整个人顿时头晕目眩。
尤静仪皱了皱眉：“按死江立飞？不是说走个过场就行吗？”
听证会主持人不允许委托代理，但试卷复核程序的发起人，总可以被代理吧！
“我有主意了！你等会儿！”刘芳嗖地站起身，冲到休息室的门边，一把拉开房门。
刘芳露出体贴的笑容：“马上就到，马上就到，你别急！”
“我已经把反渎局的同志都派过去了，连清洁工都过去了。”
冯新乐眼神一凛，右手唰地指向正准备起身离席的五个听证席成员：“异议！！不准休会！！”
200万已经到账，该有的服务态度还是得有的！
毕竟也是高级知识分子，总不能质问买家“急什么”、“有没有努力去等”、“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吧？
“说了！说了！”刘芳不耐烦道。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律考制度》和09年答复不一致？还是说那个答复干脆就是江立飞现编的？”
[刘芳：钱已到账，速来中心！]
“你看你看你看！”金教授指着短信大喊道。
“江立飞水平高，他才能做到这个程度！你看看你，还有你们！”
“鉴于郭老还在路上，听证会暂时无法继续！”
“上吧！”郭文开挥了挥手，身后四个老弱人员没有任何反应，还跟江立飞打起了招呼。
刘芳再次猛敲法槌，感觉槌头都快爆了。
她一路撞翻了好几把椅子，小腿处也磕出了血，但她完全顾不上疼痛。
江立飞说完，冲冯新乐使了个眼色。
“啊？什么舆论？往哪边倒？”刘芳一脸懵逼地问道。
啪！！！
在听众席里，忽然响起一声玻璃杯炸碎的声音。
“这还不明白吗？！”金教授也猛拍大腿，“小季你得派反渎局的同志陪郭老一块过去抓人啊！！”
‘是的，我妈在家也是这么解释的。’
“尤总监！我正要找你！”费明奇很快就接起电话，急吼吼地说道。
刘芳双手捧着手机，死死盯着她发给郭文开的信息：
[刘芳：钱已到账，速来中心！]
没发错啊……她回想了一下郭文开昨晚嘱咐她的话。
走廊尽头，四个脑袋轮流探了出来，最下面的那个开口问道：“什么事，刘芳老师？”
现在听到江立飞当场大声说了出来，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当然做了……吧？”刘芳迟疑了一下。
“刘芳！你是不是没考过律考！”王鉴对着听证席怒吼道。
“这个刘芳啊，可能是看到江立飞这个小伙子最近很红，想靠卡他的分数敲他一竹竿！”
季明昌举起一只手，示意郭文开不用再说下去了。
一个刘芳熟悉的声音从大门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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