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叔,她写信告状了(2 / 2)

想她以前花容月貌,如今却似丑八怪……

林婉仪恨极了林瑞宁这个贱人!

一旁的林婉柔挽着王恬恬胳膊,温柔惋惜,“只可惜如今他身边有那么多身手不凡的随从汉子,不然这口气,祖母早就替恬恬表妹出了。”

她咬着嘴唇,眼中隐约是妒意,“还说他与那位慕老爷没干系,若是没干系,怎会人都离开临阳镇了,还留下这样多随从汉子保护他。”

林瑞谦嫌恶,“那位慕老爷虽看着家底颇丰,但与人做妾,这般自甘轻贱,实乃为人不耻。”

他这话一出,林瑞杰嗤笑起来,林婉仪、林婉柔却是低下头,各怀心思,脸色难看。

她们两人,一人是想给裘邵言做妾,一人是想给慕老爷做妾的。

可如今,好似她们想做人家的妾,人家也不要她们,她们岂不是比林瑞宁都下贱?

二人拧着帕子,一时无话。

王恬恬方才一直没有说话,只垂着脑袋,郁郁寡欢,如今才微抬头,看着下巴尖了一些,开口道,“算了,怎样选择是他的事,恬恬的金铺,恬恬自会用心经营。我相信只要用了心思,便定会有所收获。”

她越想越是这个理,恢复了几分元气,甜甜笑了,“这是邵言哥哥给我的铺子,我必不会令邵言哥哥失望,不能在这便倒下去。”

林瑞杰用力点头,“是了,表妹,你有裘公子,林瑞宁的铺子哪怕生意再好,也只是临阳镇一间小小的铺子,不及裘公子万分之一。走,我们也进去看看布料,做几套夏衣。”

林婉仪雀跃,“方才林瑞宁要了织云纱,不若表妹也要几匹?只可惜我囊中羞涩,否则也想试试这织云纱……”

王恬恬娇俏一笑,对着布料铺子里的那些布匹,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刹是天真无邪,“这些织云纱算什么,我给邵言哥哥写信,让他送些更好的料子来,到时给府里人人都做几身,气死林瑞宁,可好?”

这话一出,几人皆欢喜。

看着他们边谈笑边离去的背影,布料铺子掌柜撇嘴,没好气的用鸡毛掸子理了理摆着的布匹。

嗤,他今儿可算开眼界了,这几个都是什么人啊。

织云纱是没那么好,可也不差,林六少爷是掏自个赚的银子买的。这位表小姐呢,虽有更好料子的,却不是自个银子买的,有什么好神气的。

啧啧,还是林六少爷好,谈吐落落大方,温润有礼,与传闻中的,半点不搭边!

看来以后他可得和旁人好好说道说道林六少爷的好了,说不准人一高兴,又帮衬他一批布匹,他便不用愁没生意了。

是啊,人林六少爷如今相识的哥儿姐儿、夫人夫郎那样多,若是愿意帮他们说上几句好话……掌柜的眼睛一亮,忙郑重交代裁剪的师傅,要将林六少爷的衣裳仔细剪裁,要用最好的手艺,林六少爷穿出去,也算是替他们展示了。

且林六少爷这样好看,衣裳不做精细些,哪衬得上他?

.

回到府中,王恬恬便即刻写信给邵言哥哥,她许久未写信了,主要是金铺生意冷淡,自觉无颜面对邵言哥哥,因此便赌气不写信,惩罚自个。

如今拿起纸笔,方觉有许多事要倾诉,心中也很是思念,将这些时日发生之事尽皆写给他听。写着写着,便落泪了,在信纸上留下几滴泪痕。

“哎呀!”白嫩手指忙擦拭泪痕,可是怎么擦得掉呢?想到邵言哥哥或许会猜出这是她的泪痕,王恬恬又羞又甜蜜。

最后厚着脸皮开口,要了些布匹料子,王恬恬还红着小脸写道:邵言哥哥,许久未见,甚是想念,不知你如今可好?盼与你相聚。

写完,便将信绑在信鸽上,带着满满期望寄出。

一墙之隔的屋顶上,商十也在写信。

只是他表情却是狰狞许多,不时用笔杆搔头,或是咬住笔杆,呲牙咧嘴,犹犹豫豫。

近半月来,爷一直未再有信寄来临阳镇,他知爷定是在无人绝地中,那里秃鹫苍鹰剧集,还有许多猛禽,信鸽是进不去出不来的,一经起飞便会被捕食。

但商十却是一直都有写信的习惯,每隔两日便寄出一封信,写些关于林少爷的事,当然是寄到戎城爷的府邸。

他写明是爷亲启,就是不知道老太爷会不会偷看,因此信中只谨慎的写了“少爷”,并未写“林少爷”。

这两日,商十却不敢落笔。

只因李公子在追求林少爷……

可这事,若是不告知爷,后果定会比瞒着严重百倍……

痛苦犹豫许久后,商十还是落笔写了李公子在追求纠缠少爷之事,还写明如今临阳镇酷热,少爷今日出去选布匹,是否可就近调些云城的锦纱与暮桑丝来给少爷做夏衣?

写完,商十长出一口气,拍拍屁股起身,后背已出了一身热汗,忐忑的把信装进信封封好,招来鸽子寄了出去。

日子就这样,又平静的过了几日。

多得商十并另外两个“君子”,把李公子胖揍一顿,才这样平静。

这两日,林东恒与云书归来了,林瑞宁并两个长辈去迎,林东恒与云书风尘仆仆,脸色却很红润,带着笑容,看上去并不似以往辛苦,是花茶的功劳。

且这回,两人大赚一笔,便更不觉辛苦了。

只是……

“怀舟怎不在?”林东恒左顾右盼。

林瑞宁轻笑,“瑞宁也是后来才知,世叔还早你们一晚,在吃过酒当晚便回戎城了,至今未归。”

“是吗?”林东恒失望,“还想与他喝酒,谢过他呢。罢了,等他回来再谢吧,哈哈哈!他可有说几时回?”

“既是不告而别,又哪有说几时回。”林瑞宁唇边淡淡含笑。

林东恒点点头,云书则是拉着哥儿的手,满眼慈爱心疼,“怎的清减了这样多?他们没有照顾好你么?”

忌女立刻跪地,虽然心知少爷是思念担忧慕老爷,才会寝食不安,但仍愧疚难当,“都是奴婢不好。”

“傻姑娘,与你无关。”林瑞宁挽着云书的手,温润乖巧道,“只是入夏太热,胃口不大好,想吃小爹做的青酥黄鱼了。”

“好,好,那小爹给你做。”哥儿难得主动说想吃点什么,云书哪有说不好的,自然连声应下。

眨眼间,日子到了五月初一,天是越来越热了。

而王恬恬与商十寄出的两封信,也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进了戎城,两只信鸽落入裘府。

众人看得清楚,皆是落进裘三爷府宅中的,一个落入裘三爷的小院,一个落入四少爷的小院。

一袭黑衣的少年着劲装,束腰束袖,勾勒出紧实腰身,身量颀长,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比同龄人多了几分硬朗,面容俊美目光坚毅,眉间已有几分沉稳。

鸽子落在他肩上,取走鸽子腿上绑着的信,看着落款上娟秀俏皮的字迹,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笑意。

记住小说阁地址:xsg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