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杀的,是他的小爹(1 / 2)

一身粉衣面容还有些稚嫩的少女已然再次进去,守在林瑞宁床榻前,而商十与刘七,则是浑身僵硬四肢无力,跪在地上,心脏仍在颤抖,心惊肉跳。

他们浑身冒冷汗,手脚发软,一时无力爬起来,是被骇的。

他们本该护在林少爷身边,保证林少爷的安危,哪怕林少爷言让他们不要出现在裘公子面前,不必再跟着他了,应是不愿早早暴露身份罢。

然而这也并不是他们失职的借口。

如今林少爷几乎被少主掐死,还……被少主玷污未遂?!!

主子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会将他们千刀万剐。

少主怕是也难逃此劫。

以主子对林少爷的爱护怜惜程度,难以想象主子知晓此事后的暴怒!

他们不敢让爷知道!

但,商十与刘七必须要如实禀告,且还应快马加鞭,越快让爷知晓越好!

这事太大了,少主将天都捅漏了,他们兜不住,也不敢兜!

必是谁瞒谁死!

“少主他……自求多福罢。”商十越想越惊骇,再也等不了了,惨白着脸爬起来,狠狠一抹额头上冷汗,“我去写信,你留在这护着林少爷,万万不能让他再受伤了。”

刘七用力点头,“当然!”

林少爷如今就是水做的一般,莫说让他再被碰一下,便是风吹一下,他都提心吊胆,怕风把人吹散了。

虽刘七内力比不得少主,但他是跟在爷身边的人,若是少主再来,见到刘七,也该知道林少爷是主子的人了。因此商十也稍稍放心,提起内力快速翻过墙头消失不见。

林东恒不知他们与忌女说了甚么,只知这二人是慕怀舟留下给自家哥儿使唤的,往常对二人存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见到商十能轻松越过自家哥儿的墙头,定会担忧与不悦,如今倒是不再有二话。

那个裘公子手段太过凶残可恶,这位商管家有这样的身手也好,能护瑞宁一二。

林东恒犹后怕不已,立时便命青风青竹与青霄三人,寸步不离守在院中,岁欢与岁迎,也要睡在自家哥儿房中,看紧少爷。

王素娟与云山本已歇下,后来被惊醒,也赶来看自家外孙,林瑞宁在昏睡中,神情还算平静,只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脖颈上那一圈掐痕虽上了药,却仍十分可怖。

“他这是杀人!我要去告官,这样凶残,便该千刀万剐!”王素娟又气又心疼,激动得身子哆嗦,老眼发红含泪,压着声音怒道。

“是啊,瑞哥儿这般虚弱,他怎能下这样的毒手!”云山向来脾性温和老实,此刻也怒不可遏。

云书见头发花白的爹娘气得厉害,方才便是怕他们受不住,因而并未通知他们,也是喊了岁迎拦住他们的,未曾想却是拦不住二老爱护外孙的心。

眼见老娘亲双目含泪悲愤郁痛,云书稍压了压对哥儿的担忧,忙撑起精神劝慰道,“爹,娘,夜已深了,瑞宁此时也无大碍,便让他好生歇息罢,明日再说此事,你们也先回去歇息罢?”

二人不愿走,但云书又说,“若你们二老因此病倒,瑞宁定会难受自责。”

如此说了,二人才依依不舍回去歇息了。

其余人,是不离开这小院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林东恒与几个汉子下人及刘七,便在院中守着。

无能子也不敢走,便也搬了矮榻睡在院中,有甚事也好立时反应。

而在林瑞宁房中,则有云书,与忌女岁迎岁欢三个丫鬟。

这夜,小院灯火通明。

林东恒与云书怎会这样便轻易放过裘邵言,只是如今夜已深了,衙门不办公,自家哥儿又情况未安稳,因此二人在廊下商议,等天一亮,便去告官,定要告裘邵言一个深夜意图奸污哥儿未遂便恼怒杀人之罪!

刘七在旁听着,不敢言语半个字,更不敢阻拦。

三房紧邻的老宅内,小院中景色清幽,月光虽称不上皎洁,王恬恬心情却是甜蜜的,些许娇羞,与裘邵言对坐在凉亭石桌旁。

片刻后又想到什么,少女脸色黯淡下来,纠结不已,看着裘邵言欲言又止。

裘邵言冷俊面容因她才难得柔和,“恬儿怎么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与我还需这样生分么?”

轻笑一声,“还是说恬儿不拿我当未来夫君?”

王恬恬脸一红,“当然不是了,恬儿,恬儿很喜欢邵言哥哥的。只是,只是……方才恬恬见邵言哥哥是从院墙那边下来的,邵言哥哥你……可是方从三舅舅家回来?”

小姐儿还太过单纯,有何事皆写在脸上。

裘邵言低声轻笑,笑声惹得王恬恬脸更红,懊恼咬唇,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果然,邵言哥哥这样聪明,定是将她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呜,邵言哥哥定是在取笑她罢?

小姐儿羞愤难当,眼看再逗下去,便要恼了,裘邵言才止住笑,“方才我的确是去找林瑞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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