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太爷抵达战场(1 / 2)

公堂上,四夫人在林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三人尖叫惧怕中,冷笑着逼问昨夜三人给她下毒之事,惊得外头百姓目瞪口呆,一片哗然。

林老夫人与大夫人二夫人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喃喃,“你怎么还不死,你怎么还不死……”

这时几个官差却跑入,先向县令呈上从林老夫人房内搜出的毒药,与四夫人所说的一致。而后又向县令呈上另外一种毒药,与从鸡汤里检验出的毒药一致。

证据在前,又见三人被吓到几近失心疯,一股脑咒骂,说着分明昨夜毒药剧毒无比,四夫人怎么可能还不死。

如此,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招认了!

这三人,亲口承认自己毒杀四夫人!

双喜双目一亮,“奴婢冤枉!奴婢什么也不知,鸡汤也是大夫人一个人做的,不关奴婢之事啊!”

她明明是清白的,现在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认罪,她该已经洗脱罪名了罢?

下方一片混乱,县令狠狠一拍惊堂木,“来人,将林家三人与这奴婢一道,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双喜不敢置信睁大眼睛,“奴婢是冤枉的!”

她发了疯的扑向林老夫人与大夫人,想要她们替自己说一句话,然而后两人已疯疯癫癫,又哭又笑,哪里理会她。

被拽得狠了,二夫人阴森森道了句,“你可是与我们合谋,毒杀了云书,哈哈哈哈!”

起码,起码云书死了!

合谋!双喜绝望的哭了出来。

披头散发形容狼狈的林老夫人也诡异笑起来,不断喃喃,“云书死了,哈哈,云书死了,老身就心安了,哈哈……”

林东恒身形晃了一晃,林瑞宁扶住了他,温润开口,“祖母,我小爹此时在府中安心歇息,身体未有丝毫不适,您这番话,不大妥当。”

“不可能,他喝了那鸡汤,怎——”

“您以为,旁人也与您这般蠢笨么?”哥儿面容明媚,言笑浅浅。

在林老夫人不敢置信又绝望的神色中,更是松开林东恒,上前一步,略微颔首,敛了笑意,眸色微冷道,“大人,草民还有一事相求。”

“哦?”

林老夫人心中猛地一跳,忽而有了更不好的预感,她嘶吼着朝林瑞宁扑去,想要阻止林瑞宁说出口。

官差一时不注意,竟真令她挣脱了,惊慌之时,却又见林老夫人猛地膝盖一弯,直直跪在了地上。

官差松一口气,这老虔婆未伤到林六少爷便好。忙用棍杖压住林老夫人,不让她起来。

林瑞宁对裘牧霆淡淡勾唇笑了笑,转头神色比方才更冷,提高声音,“草民要告的,是四十年前,林至青宠妾灭妻,在正妻生产之夜,纵容宠妾将妻儿生生捂死。”

“而那位正妻,便是我爹的生身娘亲!”

四十年前,入夜,雷雨交加。

林夫人方诞下一子,虚弱之际,如今的林老夫人裹着冷风独自闯入,用枕头生生将虚弱无力的林夫人捂死。

这条毒计,自林夫人刚刚怀孕时,她便开始酝酿了。

因此,林夫人一死,她便顺理成章的,将刚出世的婴孩,据为己有,只说自己诞下一名男婴,而林夫人难产死了。

对外,两个女人是同一日生产,林老夫人又掩饰得极好,并无人知晓她并未怀孕,日日塞在腹中的是枕头。因此,在林至青的纵容下,林夫人草草敛入棺材下葬,从此府中不再有林夫人,只有喜得贵子的新夫人。

此事本该天知地知,仅她与林至青知。

然而早年林至青垂死病榻时,弥留之际,却好似恍惚瞧见了林夫人来接他,被骇得说胡话。

床前侍疾的几位孝子与几位儿媳,自是从胡话中,得知了此事。

林瑞宁音色并不清冷,将四十年前旧事娓娓道来时,却令在场之人,皆出了一身冷汗。

便是县令与师爷吴文正,也愣怔片刻。

更别说堂外百姓,被林老夫人的歹毒与心计,震慑得目瞪口呆!

林东恒腿软站不稳,跌坐在地,已双目赤红,泪流满面——原来四十年来,他一直认贼做母,日日孝敬!而他真正的娘亲,却身处荒郊,无人扫坟,日日不得安息!

便是他那不亲近却敬重的父亲大人,原来也是帮凶。

满堂震惊,众人皆回不过神来,场上寂静无声。

“不可能!”这时一道焦急而愤怒的声音传入。

王恬恬满头大汗,发丝也乱了,似是方赶来,杏眼通红含泪,努力往前挤着,口中不断念道,“外祖母不是这样的人,外祖母不会是凶手……”

百姓如今可不愿让路,外头这样多人,若是让开一步,说不定便再无自个的站立之地了。

王恬恬身形娇小,百姓不给她让路,她定是撼动不了他们分毫的,急得呜咽哭了出来,毫无头绪求道,“求求你们,让我进去罢……”

她几近崩溃,不敢相信疼爱自己的外祖母竟是杀人凶手,得知消息便匆忙赶来了,可是如今却进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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