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快要走火入魔了!
原本这药并不足以致命,但他点了那个致命穴位,使得如果药性不解,他必死无疑!
此刻裘邵言神智已不清,点了穴位带来的疼痛已不足以让他清醒,他像是一只凶残的野兽,嘶吼着发疯,以头撞击石壁,很快便血肉模糊。
“邵言不要!”袁湘仪猛地冲过去,紧紧抱着他的腰。
她立即被扑倒在水里,裘邵言猩红着眼,拉扯她的衣衫,埋首在她脖颈间狂乱啃咬。
但下一刻,又神色狰狞扭曲的推开袁湘仪,体内似有两个人在争夺身躯,“不!我不能对你——杀了我!杀了我!”
袁湘仪握紧他的手,眼睛含泪却无比清醒,“邵言,我是自愿的。”
她上前一步,亲在他唇角。
铺天盖地的狂热将她席卷,绕是冰冷河水也无法让二人冷却下来……
一个多时辰后,暗道外传来一阵紧密而又凌乱的脚步声。
刺客,终于还是寻来了么!
袁湘仪心脏一紧。
身上的人快速抽过外袍罩住了她,将她掩护在身后,恢复了几分清明的眼睛布满凌厉寒意,警惕的望着外面。
然而——
“少主?我等来迟,请少主责罚。”是暗卫的声音。
为首的那人十分面熟,袁湘仪认得,正是裘三爷身边常跟着的刘七,不知他怎会在此?
但眼下袁湘仪无瑕思考那样多。
她向来冷静,这样的时刻,却终究无法淡然。
暗卫们皆低着头退了出去,无人目光僭越,只留下干净的一些衣物与火折子给二人。
裘邵言低声询问,“有力气自己穿衣么?”
袁湘仪脸一热,“嗯”了一声,接过衣裳,转过身去沉默穿好。
裘邵言看出她的疏离,目光涌动着看了一会儿她的背影,也低头穿好衣裳,而后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方才的放纵,的确耗尽了袁湘仪的力气,初经人事,便如此激烈,此刻袁湘仪浑身酸痛无比,知的确无法自己走路,未免更加难堪,便也没有挣扎。
二人出到外面,已是傍晚,草原夕阳耀眼热烈,将天际染成金黄色。
但一行人的回程,却格外沉默。
回程途中,刘七将事情解释给二人。
原来裘牧霆早已派人监视王恬恬,那负责看守王恬恬的暗卫,原来是裘牧霆的人,因此慕世安才那样轻松便可以进入营帐,是故意为之。
而如今,慕世安与王恬恬皆已被另一行早已埋伏在慕世安回程的必经之路上的暗卫抓获。
唯一的变数便是,暗卫们并未料到裘邵言与袁湘仪遇险,那时在营帐中少许的人手,的确无力支援他们。
“还请少主责罚。”刘七斟酌着,拱手领罚。
裘邵言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而后低头将罩在怀里人身上的披风裹紧。
袁湘仪已昏迷过去,在发高热。
回到营帐,裘邵言并未惩罚暗卫,也并未询问慕世安与王恬恬,只是找来大夫替袁湘仪看伤。
他自己也身受重伤,比袁湘仪的重许多,尤其内力紊乱造成筋脉与肺腑重创,要休养许久,方可痊愈了。
但仍强撑着,在床榻前照顾了袁湘仪半日,才昏死过去。
刘七啧啧称奇。
“少主啊少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可是看出来了,虽已有夫妻之实,但袁小姐自暗道出来之后,可是对少主可是冷淡得很。
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当务之急是修书一封向爷邀功呀!嘿嘿!想必此事过后,他申请去主夫郎身边伺候的话,爷定会同意的吧?!
那可恶的商十可是向他炫耀许久了!
主夫郎待人和善出手阔绰,过年有压岁钱、进宅有喜钱、主夫郎的爹爹生了小哥,又有赏钱,主夫郎有孕,再有一笔更大的赏钱!
呜呜呜,这些原本他也有的啊!
可恶,我刘七要回临阳,夺回我原有的一切!
留下一批暗卫在营帐保护裘邵言与袁湘仪后,刘七乐颠颠的押运慕世安与王恬恬二人去往临阳——咳咳,路过,最终目的地自然是天子所在的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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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我要见邵言哥哥!我要见邵言哥哥!让邵言哥哥来见我,呜呜呜,他不会这样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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