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轩,则是接着炮制附子的话题继续说道:“附子去毒并非只有炮制一途,附子与其他药物配伍运用亦可减毒增效,合理配伍不但可以降低附子的毒性,还可以提高疗效或扩大其治疗范围,使之更能适应复杂病证的需要。
“两个小时,不知道那位能不能熬的到药物煎好。”张吉惟脸上有些担心。
“除了炮制和配伍其他药物之外,应该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去除附子毒性吧?”张吉惟好奇的问道。
中医和西医,可以说完全是两条道上跑的车,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西医是医和药可以分家,研究药物的专搞研究,制造药物的只管制造,临床医生只管用药,制药与用药都服从各自的技术标准体系。
活到老学到老。
“张院长不用担心,别说两个小时了,再三四个小时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陆轩安抚道。
虽说刚刚跟张吉惟闹了红脸,可陆轩也想了想,张吉惟真要拜师学艺的话,他还真不想拒绝。
说到这里,黄北山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仲景之四逆汤、通脉四逆汤方后皆云:“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二合。”
而且,即便是再疯狂,没办法精准把握其药性的情况下,两人怕是也不敢乱用附子。
一个西医的院长,跑去舔中医,这必定会引发一场热议,到那时候,张吉惟还能不能在院长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可就不好说了。
“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少吃饭就能减阴的,即便是中医里也不多,老黄说的没错,张院长天赋的确很高,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能不能行还得以观全貌才行。”陆轩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不然到时候陆轩跟他们聊天聊嗨了,忘了附子这茬怎么办?
当然,不止如此,张吉惟本身也对去附子毒性也有些好奇。
就算开口了,人家也不见得就会理会他。
他虽然知道附子有毒,可毕竟不是中医,了解的并不多。
季欢是他亲手救治的,能熬多久,他心里多少有个数,别说三四个小时了,不出意外,五六个小时都行,只是这话不好跟张吉惟直说罢了。
再加上他又是市一院的院长,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
因“炮”法的火候和时间不易掌握,影响疗效,近代几乎已被浸漂法和湿热法代替。
这个时候,若是有一名老师,学习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好的,我马上让人安排。”
除非你家有一座金矿,不然开医馆也不现实。”
这时候,附子的毒性倒是没了,可大剂量附子能够起到的作用也有限了,最后患者可能还会说医者的不是,觉得医者是庸医误人,甚至害人。
陆轩没看过,黄北山倒是不意外,现在著作那么多,看过者寥寥可数,倒是古代的医书,只要学中医的,即便是不记得其中的内容,但大多也翻看过几次。
“我记得《思考中医》里就有谈到附子炮制,不过里面将的主要倒是与附子炮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以炮制复制引出中医和中药的关系。”
“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先听听小陆对附子去毒炮制这块吧。”黄北山伸手打断了众人的思考。
像火神派几位名医,凡是附子用量超过规定用量时,煎煮时间往往都会超过两个小时,而且还会与干姜、甘草等药物配伍使用减其毒性。”
“那岂不是说,这药最少也得煎煮两个小时?”张吉惟抬手指了指陆轩跟前的煎药罐。
这类书就多了,从近现代到现代,中医大拿层出不穷,不少大佬都有著作。
什么意思?
其实就是但凡药方中用到的附子超过30g时,不论原方有无,皆加炙甘草60g,这就是两倍量炙甘草,这样做不仅有效监制,而且毒性去了还不会让附子的药性不减,取到最佳的疗效。”
而中医的医和药则是一体的,中医的药物作用不但可以由医生去应用也可以由医生去发现,药物的应用也是因人而异的。
而且,黄北山提到的保委,进入者,十有八九都是中医,西医数量极少,从这点来说,足以说明中医在高层眼里有多重要。
虽然说他嘴上说着瞧不起中医的话,可传承了几千年还能依旧屹立不倒的中医,若是没有三板斧,也活不到现在。
他跟黄北山这些人,虽然闹腾的厉害,不过毕竟也是老熟人了,没一会就能收了火气。
生附子通过炮制,使毒性降低,安全性增强,便于内服,并且利于储存。
而附子的炮制方法自汉代演变至今约有70余种,由汉代至唐代,附子的炮制均以火炮法为主,至宋代发展到用液体辅料制及药汁制,明代以后仍沿用古法但以蒸煮等湿法为主。
即便是有,也是在药典的安全用量范围内,跟火神派的疯狂完全没得比。
对附子的炮制,最精通的还得是火神派,火神派医家十分重视附子的炮制问题。”
学什么中医?
以后退休了一样学。
这就不是西医能做到的了,中医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倒是张吉惟,虽然没想着拜师学艺,可对陆轩开的药方却是好奇心满满:“小陆医生,我见你要自己煎药,是不是这大剂量的附子在煎药上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张吉惟的选择让黄北山一阵叹息,他其实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了。
听到这话,黄北山几人倒也丝毫不意外。
<div class="contentadv"> 毕竟附子这药,本身就火神派用的最多,而且每每用到都是大剂量的附子,如果不懂得炮制方法,不去重视如何最大可能保住效果的情况下去除毒性,那么大剂量的附子,别说一个人了,就是一头大象都能毒的站不起来。
以后年纪大了,退休了,没准还能跟黄北山这些人一样,去联南中医会馆坐坐诊什么的,有事没事给家人健康保驾护航。
陆轩解释道:“的确,这样做是为了更加安全一些,可炮制附子时胆巴水放得过重,而浸泡时间又达不到古法的规定,也并未在长流水里面冲洗。
不过,从书名他倒是能判断出来,这应该不是古书,而是现代某位中医杏林圣手的著作。
即便是张吉惟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
这个时候就不用想了。
对于附子配伍减毒的记载,《神农本草经集注》中便提到过“俗方每用附子,皆须甘草、人参、生姜相配者,正制其毒故也。”
“这些事情,我们谈的再多也没用,不改变最根本的问题,中药的效果一时半会也提不上来,与其我们在这里烦恼这些,倒不如好好想想,如何用最差的药,取到想要的效果才是正事。”
“其实,现在很多炮制附子的方法都是有问题的。”
黄北山更是听闻之后追问道:“怎么讲?”
“当然。”
张景才点点头,不再多说。
当然,这还不是关键。
市一院院长的位置它不香吗?
可就算不为了这些,为了自己,多学一点总没坏处。
“你去说?”张吉惟直接回了一句,让郑先觉也不敢再说了。
他去说,人家认识他吗?
到时候来一句“你是谁”,那可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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