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往死坑我!
曾墨怡收到了彭浦镇的消息后,转交给了张安平,张安平听完后一脸的惊诧:
“什么,我父亲来了?”
“嗯。”
“老头不好好在武汉管他的财务,还真以为自己是江浙行动委员会的交通组长啊!”
张安平吐槽,曾墨怡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把:
“你说话注意点,伯……爸哪是老头?”
“额,”张安平后知后觉,果断道:“今天就去彭浦,等明诚和汪曼春给我准备的保镖上岗以后再回来!”
曾墨怡满意了,带着几分娇羞说道:“我去收拾东西。”
等曾墨怡离开,张安平就悄悄的嘀咕:
女人,真的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啊!
想他张安平,曾经多么的威武,一声令下,她曾墨怡敢违抗?
现在倒好……
【姑娘这也是希望得到老头的承认啊!】
太可恨了!
查!
让侍从官介入,咱们查他个一清二楚!
来自戴处长对外甥的无限信任!
侍从官一插手,徐处长自然是只能“请”张安平过来了。
想不到我的人拍照了登记簿吧!
张安平却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我没说你是共党!”徐处长嘴唇蠕动了半天,才道:“万一是你不小心泄漏了消息……”
“都聋了吗?带走!还有她——”
此时的曾墨怡一直处于忐忑中,毕竟是要见自己的“公公”。
厢房此时已经布置成了审讯室的雏形了,两张椅子一张桌子,给他留了个小马扎。
有人突然从房间里出来,制止道:“徐处长,你想祸及家人吗?”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等笑声止住后,才说道:
“我徐某人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听信谗言,冤枉贤侄伱——姓徐的,你特么好歹等着你发过的誓凉透了再特么给我甩锅啊!”
徐处长反驳:
“不对!最早的是在十几分钟前完成撤离的!最晚的只有几分钟!”
徐处长黑着脸点头:“是!”
正好有【党务处借刀杀人】这事,此时去彭浦镇还真说得通。
徐处长强忍怒火,冷哼一声站起来就走。
侍从官感叹道:
“你们以通共的名义又抓过他?”
“所以在集合时候,是各种拖延……而且因为我的布局,特务委员会目前的分红减少,收入锐减,很多汉奸都无心工作,所以才这么慢。”
“侍从官,从这个时间点判断,共党最早应该是在六点就开始撤离的!”张安平解释:
“这样吧,让特务处的人也介入调查,你觉得好吧?不行的话就算了。”
不理会窑姐——不对,不理会徐处长的话,张安平对侍从官道:
“刘侍从官,我能看看照片吗?”
他想到内线送出的情报,反问:“如果是你故意模糊了这个时间呢?你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有能力做到!”
张安平在柴房呆了没多久,就有特务进来,请他到一间厢房去。
“刘侍从官,”张安平这时候又道:“我能恳求您一件事吗?”
“嗯——来人,请张区长回去休息。”
让你喊我窑姐,让你不尊重我!
“张区长,你怎么解释?”
无他,主要是他了解到了张安平这段时间在上海具体的功绩。
这个“又”字非常的有灵性!
刘侍从官记得很清楚,民国25年的时候,自己在党务处的刑讯室里见过张安平,当时的张安平已经被打的失去了理智,嘴里一个劲的重复:
“我表舅是忠于领袖的,你们别想让我污蔑他!”
他不怎么喜欢特务,但张安平的这种操作,真的让他大开眼界了!
“六点半左右,特务委员会出动抓人的,最近的十来分钟,最远的四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此时的侍从官,已经不由自主的偏向了张安平。
徐处长不理会张安平,转身对侍从官说道:“刘侍从官,这只是张安平的一面之词,我觉得需要查查,到时候就知道了。”
徐处长看张安平傻眼,不由得意。
“帮我照看下我夫人——”张安平含恨看了眼徐处长,说道:“党务处做事没底线,我怕他们拿我夫人做文章。”
“我就不信你党务处纯洁如雪!”
真以为我党务处没有人才?
这点会想不到?
在一个鬼子中队就能追着国军一个团的时候,他手上覆没了多少个中队了?
“这事等郑站长来了再说吧!”刘侍从官可不傻,让你们党务处查,我能知道真正的真相么?
张安平听到这句话,一个念头突然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变数,这特么不就是变数么!
张安平揭短的行为让徐处长的漆黑如碳的脸又红了起来。
“而这四个人,至少要两个共党才能联系到他们!”
张安平解释完毕后,冷眼望向徐处长:“窑姐,你说我说的对吗?”
直到进门后听到隐藏在屋子里的脚步声后,他才知道了原来姓徐的有这胆子,是因为有侍从室的人啊——侍从室他也跑了几趟了,当然记下了某些人的脚步。
听听张区长的话,果然,和处长比起来,他们个个都是黄花大闺女……
张安平这时候主动起身,冷声道:“窑姐,你要是审完了就走吧,我现在看不得你这张脸!”
“我们之间说了应该有一刻钟的时间后,窑姐就走了——我离开家的时候,绝对不到5点半,窑姐你躲在店铺里看着了吧?承认不?”
他给戴处长发了一份情真意切、言辞陈恳的电报,目的不是拿下张安平,而是让戴处长知道:
张安平,你可真是巧舌如簧、口吐莲花啊!
是侍从室的人,还是两年前跟表舅一起“解救”自己的侍从室老人,确定了这点后,张安平自然要给姓徐的挖一个天坑。
憋屈!
“最好把共党的帽子给我头上扣结实了!扣不结实被我翻案了,我以后天天查党务处!”
“这就证明共党获取情报的时间,最少要在半个小时前,也就是五点半,而通常来说,这个时间点应该是更早,可能是五点二十或者五点十分,亦或者……五点之前!”
他停车的时候,就发现张家对面有人盯梢,立刻意识到所谓的父亲来了纯粹就是托词!
“应该是5点多一点的时候,不超过5点10分,窑姐来我家的吧?”
“你说!”
“张区长,公道自在人心!”
“虽然我猜到这次没逮到共党,党务处就得甩锅给我,但没想到你徐处长居然会用这阵仗!”
刘侍从官没有把话讲下去,但意思很明显。
“因为按照共党的组织构架,没有人可以掌握这么多地下党高层的住址信息,十三个共党高层,至少得四个人才能掌握他们的住址。”
但这个的前提是:
共党是跟特务委员会擦着躲过了抓捕!
可如果这个时间前移,张安平就没有时间完成这一切了!
“上海室一事无成,两次全军覆没,自觉丢脸就想拉别人下水!呵,之前还求我帮着重建上海室,我看在全国抗战的大环境下,想着一笑泯恩仇,便答应了下来,没想到他转头就又反手捅我一刀!”
虽然之前见过,但彼时是冒牌夫妻,哪像现在,她已经成张家的人了!
张安平心里憋火,明楼狠狠的捅了自己一刀子,自己接下来还要给明楼打掩护。
徐处长这时候被张安平的话早就激的失去了理智,咬牙切齿的低吼:
到彭浦张家后,张安平在即将下车的时候,轻声对曾墨怡说道:“之前我教你的话都记得吗?”
徐处长愣了愣,尴尬的问:“刘侍从官问的是?”
“我去安抚下张夫人,张世豪到底是不是通共还别有一说呢!没定罪前,他就是党国虎贲,他的夫人,可不能受委屈。”
徐处长则冷笑:“我看你怎么编!”
张安平和曾墨怡跨步走入了张家。
“所以我一直自认为这件事跟我毫无干系!我以为你不敢见我,是你自己身边出了问题不好意思见我!没想到徐处长是谋算着坑我啊!”
“呵,时间在这儿摆着,查一查就知道了!”
张安平气抖冷!
此时此刻,能用此托词将自己骗来的,除了姓徐的还有谁?
【姓徐的没这胆子弄我吧?】
日本人、汉奸们,在他手上吃了多少亏?
张安平说的轻松,但心里却骂娘了。
但你不知道吧,三个门卫都是我安插进去的人!
“你想怎么玩我接着!”
“别叫我贤侄!千万别叫我贤侄!担待不起!我总觉得当特务的都是些跟我一样的脏东西,毕竟,我们每天接触的都是脏乎乎的事!时间久了,再怎么干净也得脏起来!
可现在才知道,和你这种人比起来,干特务的就是黄花大闺女!
你说是吧,窑姐!”
张安平冷笑道:“我之前说过,足足两百人参与的行动,你不可能封了他们所有人的口,我也不可能封了他们所有人的口!”
刘侍从官不由露出同情之色。
徐处长不断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侍从官看了眼张安平,道:“请郑站长进来吧。”
张安平进了柴房。
“侍从官说的是——来人,把隔壁收拾下,让张区长暂时居住。”
这时候一名特务进来汇报:“特使先生,郑站长来了。”
“嗯?什么意思?”
徐处长干笑一声,他还以为刘侍从官是明知故问的问自己被打脸的那事呢。
张安平已然猜到是明楼“告”的密,听到徐处长的话,嗤笑道:
“为了坑我,还真是不遗余力!”
“徐处长,这件事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慎重。”刘侍从官自顾自道:“张世豪毕竟是特务处的干将,领袖不止一次夸过他!”
饶是他自诩涵养惊人,这时候也忍不了了!
张安平一番话说完,那些拿枪的特务费了老大的劲才忍住没笑出来。
“等等!”
一通收拾后,打扮的如换了个人似的姑娘,优雅的指派着张主任拎包,两人离家上车,直杀彭浦。
他不明白张安平为什么这么说。
他现在敢算了,刘侍从官扭头就敢说党务处这是要逼死党国虎贲!
这件事不是兄弟我无能,你看嘛,就三个人知情,我的随从没机会,我和张区长不可能是共党,可事情它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发生了!
但戴处长一看这电报,根本将他言辞诚恳的话当放屁了——这封电报,在戴处长看来,是这够鈤的要甩锅我外甥啊!
那就查!
你徐XX不是要甩锅吗?
徐处长额头开始下雨。
老实说,这件事一开始就出乎他的预料!
刘侍从官话里有话的结束了交谈,只留下徐处长在原地继续用脑袋下雨。
“实在不行,我可以把老范喊来——他是我特二区的人!是我安插在特二区的钉子!”
“少废话!”
张安平一看,顿时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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