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
刘侍从官仿若没看见,又问:
张安平说得信誓旦旦,但徐处长听到这里却冷笑了起来,等张安平说完,就把一张照片拿了出来:
“刘侍从官,您看这是我的人偷拍的登记簿的照片,上面写的时间可不是六点,而是六点十五!张区长,你少说了15分钟时间!”
<div class="contentadv"> 徐处长那叫一个得意啊!
“嗯,我确实有耳闻,没想到是张区长故意所为,这一点在下佩服!”侍从官由衷赞叹。
徐处长嘴角抽搐。
“对了,还有一个可能:”张安平嘲讽的看着徐处长:
“我是上海地下党最高的负责人,我知晓他们所有人的地址,可以在第一时间联系到他们,这样的话,我就没话可说了!”
张安平出来的时候,正好和郑耀先碰面。
刘侍从官皱眉:“假的?”
徐处长的脸黑成了煤炭。
“侍从官,我回避下吧。老郑跟我关系不错。”
刘侍从官疑惑的望向张安平。
张安平歪着头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眼徐处长,冷声说:
麻辣隔壁的,这是故意要坑我啊!
为何?
他本能的将徐处长的行为,当成了党内的倾轧。
“麻烦来了……”
是明楼在坑他!
侍从官是直接起身,将照片交给了张安平。
他们都是特务,关于张世豪一怒之下发布刺杀名单的事可清楚了,再加上都知道党务处已经“坑”了张世豪两次了——真有证据,他真的是共党,用得着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吗?
也不知道自家的处长是怎么想的!
徐处长一个激灵,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这次事情的主角,甚至可以说,自己也在怀疑名单中——他都自请审查了,怎么就被气糊涂了!
徐处长这时候有些懵。
他没想到张安平居然看到他了。
张安平用到了迟钝两字。
而张安平的说辞,也证实了这点。
好你个明老大,好你个明老大,这一刀子捅的真特么的……狠!
徐处长打断:“六点半?张区长,你开什么玩笑!”
突然听到张安平的话后,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郑耀先主动打招呼,张安平笑了笑没有说话——但在不经意间,他手指敲动,发出了几个摩斯码。
徐处长继续黑着脸点头:“是!”
“而联系到至少的这两个共党,一个人倒是可以——据体的流程应该是:向第一层的共党示警,第一层的共党向第二层的四个共党示警,第二层的四个共党向这十三名地下党示警,即便整个过程全部使用电话,也得十几分钟!”
徐处长暴跳如雷:“带走!带走!给我带走!”
……
张安平越说越憋屈,越说越愤怒。
张安平闻言做感谢状。
刘侍从官狠抓了下自己的腿,强迫自己别笑。
老徐啊老徐,你可真是宋江啊!
姓徐的没那么白痴,不会干这种事,所以,真相特么的只有一个:
明楼!
“76号看门的就三个人,他们的笔迹我都认识!这笔迹看似模仿他们,但这个车字笔顺不对,一看就是模仿的!这是模仿老范的笔迹——刘侍从官,76号有的是积压的登记簿,您可以想办法弄出来几份对照下!”
往常除了任务外,从不精心化妆的曾墨怡,这次破天荒的化了二十分钟的时间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念叨着要去买点礼物,但最后想了想还是作罢。
徐处长出场了!
你要是洗清了嫌疑,你可能会审查他!
不过转念一想这也正常,张安平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自己盯梢被发现,正常!
“我从家里到特务委员会,应该不会超过半个小时——准确说,不会超过六点,按照门卫的登记习惯,差几分的话肯定会写六点整,这应该能在登记簿上查到!”
但此时张安平已经走开了。
打脸,确实打脸!
他干笑道:“贤侄,这一次是例行甄别,还请贤侄你……”
“老徐啊老徐,希望你这一次别哭啊!”
他之所以怀疑是张安平,也是根据这个时间推断的——在完美的理论基础上,张安平恰好满足。
“假模假样!”
“恶心!”
等以后能表明身份了,一定要摁着明楼揍一顿!
“我进去就喊的明诚和汪曼春,他们出发应该是六点半左右。”
张安平做出感激状。
“放心吧,张夫人暂时就住在我隔壁,由你的人照看,不会有事的。”刘侍从官看了眼张安平,意味深长道:
“你是领袖亲口称赞的党国虎贲,两次冒险搭救领袖,没有人可以冤枉到你!”
张安平当时是很不理解的,姓徐的只要脑子没进水,就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抓自己!
侍从官暗暗吐槽,这叫迟钝么?
徐处长却备受打击,特么的,被张安平养成猪的特务委员会,居然把第二次刚刚组建的上海室一锅端了!
张安平说的对,投降的共党分子,真的是不能重用啊!!
“不用押,我自己走——还有我老婆,也带走,记得也用刑逼供。女人……最容易屈打成招!”张安平森然的说道:
“上次动刑的六个人,我废了他们以后,在淞沪会战的时候一个个都解决了,希望你们……也能向他们学习!”
这一次的事,钱大姐处理的如此完美,自己完全可以让党务处哭着回去了!
他将自己临摹的纸条从身上掏出来把玩起来,待会儿得当着姓徐的面烧掉……
“现在只剩下你和徐处长,徐处长也自请审查了——你如果能洗清自己的嫌疑……”
刘侍从官看着张安平被押送去后院的背影,道:
“徐处长,我想知道一件事:他说的是真的吗?”
张安平嘴角抽了抽,随即露出一脸的笑意,轻松惬意的下车,为老婆打开车门,又不动声色的喊道:“人呢?过来接东西!”
徐处长闻言嘴角直抽。
这厮打人打脸、骂人揭短的行为太可恨了!
“上海室前年抓过他……”
他心里嘀咕:侍从官在,这假纸条看样子是不能烧了,再等等!
“徐处长,张区长是否通共还未可知,现在关于柴房不适合吧?”
“而根据调查,最早的大约在一个小时前完成了撤离!”
往死坑我?!
一名从未见过的下人从门里钻了出来,一边唤少爷少奶奶,一边将后备箱的行李拿了出来。
“而事实上,这个过程根本不能全部依靠电话!”
张安平朝侍从官致歉道:“让刘侍从官看笑话了,不是我不讲道理,实在是他太过分了!”
“这……”张安平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刘侍从官,您应该知道,我是特务委员会的副主任吧?’
郑耀先自然收到了,翻译出来后心里却懵了。
“问出什么了吗?”
他本想先声夺人,然后好言相劝,让张安平配合,可谁想到闹成了这样啊!
“张区长,根据徐处长的讲述,关于共党成员的信息,只有你、他和他的一位随从知情。”刘侍从官直接开问:
“经过确认,他的那位随从一直紧跟着他,也没有和任何人接触,可以排除泄密的可能!”
“操你大爷!少他妈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
张安平怒道:“我不是共党,那我老婆是共党?”
他赶紧说道:
“刘侍从官,是我糊涂,是我糊涂,来人,带张夫人去别处休息。”
“知道。”刘侍从官面无表情,心里是却暗暗佩服张安平的胆气——特务处上海区特二区的区长,跑伪政权的特务大本营当老大,这操作他做梦也想不到!
“因为特务委员会是我们的敌人,我自然要好好的‘培养’他们,做事效率方面,所以就比较的……迟钝。”
刘侍从官不置可否,道:“这件事暂时略过,我会查证的——继续说。”
“太可恨!太可恨了!”
“最晚的,也在抓捕前10分钟左右完成了撤离。”
“在下思虑不周,还是刘侍从官考虑的周到!”
张安平闻言意动,马上激动道:“刘侍从官,这件事根本就没有我需要解释的地方!”
“最最保守的估计,也得是超过半个小时!”
“三次!足足三次了!”
“那这么说,对他夫人动刑也是真的?”
“下贱!”
张安平闻言,收起了满脸的满不在乎,沉默了下后,说道:“刘侍从官,我应该见过您——我相信您的身份,有疑问您可以提,我配合解答。”
张安平瞥了眼屋内的两人,满不在乎的坐在小马扎上,一脸鄙夷:
“多喊几个人,要不然没法逼我画押!”
接下来自然是大反派登场。
对上日本人、汉奸乃至共党,都是从无败绩!
刘侍从官打断张安平的话,问:“你说这些的目的,是想说明什么?”
蹲在柴房中,张安平好悬忍不住要笑疯了。
可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党务处算计,确实憋屈啊!
张安平幽幽的叹息一声后,道:“让您看笑话了。”
“我记得上海站的站长是郑耀先吧?就让他也参与到审查——徐处长,是审查,不是刑讯逼供,这一点您应该知道吧?”
“自古最难防备的,果然是背后的暗箭啊!”
张安平的战绩太彪炳了。
徐处长敢算了?
“但是,这种事你能统一众口么?当时残余抓捕的汉奸起码两百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
才踏入张家,拿着行李的下人就丢下行李警觉的将大门关起,紧接着院子里涌出来多名武装分子,一个个都拿着短枪直指张安平。
做梦!
张安平继续讲道:
“但是,他们到的时候,共党都跑光了!”
“秘书是共党,手下的特务股股长是共党,天津的负责人是共党,这三人还都是党务处的元老!”
张安平居然要让自己往死里坑他?
“那是个误会,上海室的蠢货被共党耍了……”徐处长越说额头的冷汗越多。
徐处长不理会张安平的嘲讽,道:“张安平,这位是侍从室刘侍从官!奉领袖之命,彻查此次泄密事件,你不是认为你是无辜的吗?你完全可以向刘侍从官解释!”
张安平冷笑的看着徐处长。
在和侍从官打招呼之际,郑耀先心念也在急转。
终于,电光石火间,他做出了决定:
按照张安平的意思来!
张狐狸这是又要挖坑了吧?
你小子可别把我坑进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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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12点前写完了,7000字!今天算1.8W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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