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南轻看着小七,不甚在意一问:“她一个人?”
小七摇摇头,小手反向指了指后院:“是跟三姨母去了后院了,三姨母说徐表姐肚子疼要去茅房。”
“哦,那你们玩吧。”
魏南轻眼皮一垂,捏了捏肩颈往后院走了。
径自穿过长廊。
在长廊尽头拐角处,栽种了一株木香,木香花的枝蔓攀援于墙垣之上,一簇簇洁白的花朵镶嵌于绿叶之中,散发出浓郁芳香。
魏南轻磨磨蹭蹭往自己屋子走去。
在经过石子路旁的海棠树时,几声细微的异响,传入耳畔。
脚步一停。
魏南轻眯着眼,往草丛方向瞅了瞅。
临夏的草丛长得很枝繁叶茂,叶片葱葱郁郁罩在路边。
草丛安静了一几秒。
接着。
又动了几下。
窸窸窣窣。
魏南轻弯腰。
小心翼翼地扒拉开绵密的草丛。
一坨趴在草丛里的棕黄色小身影映入眼帘。
两只小耳朵软趴趴贴着头,随着它低头的动作,轻微颤了颤,尾巴时不时惬意地晃荡两下,两只前爪似乎按着个东西,歪着嘴巴不停地撕咬着。
魏南轻嘴角一弯,蹲下身子,看着背对着她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奶狗。
呵,你这小家伙怎么躲这儿了?
看了它老半晌,见它丝毫没注意到后面有个人,魏南轻玩心顿起,手指一伸,轻轻戳了戳它的毛茸茸的小屁股。
小奶狗菊花一紧。
撕咬的动作一顿。
登时警惕地扭转狗头往后看。
小眼神乌溜溜的瞪着骚扰它的不速之客。
魏南轻也终于看见它撕咬了好半天的东西是什么了。
是一只紫色香囊。
魏南轻微微蹙眉,不理会小奶狗哼哼唧唧脆弱的反抗动作,从它的两只前爪下,一下子就拉扯出了那只紫色的香囊。
小奶狗似乎不满意被拿走的香囊,摇摇晃晃站起来咬拽着魏南轻的袖子。
“乖,别闹。”
魏南轻拍了拍它的狗头,把它抱在怀里。
魏南轻拿着香囊看了看,这香囊的主人一看刺绣工艺不错,香囊上绣着两只嬉戏的鸳鸯立在一红梅枝头上,做工挺精美,一看就很用心。
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也挺很香。
“你哪来叼来的?嗯?”
魏南轻垂眸看了眼乖巧的小奶狗,它懵懵懂懂的,视线还紧紧瞅着魏南轻手里的香囊。
问了个寂寞。
舌尖抵了抵上颚,她把香囊翻了过来。
“玉?”
一声呢喃,魏南轻眉头皱起。
香囊的背面绣了一个很小的“玉”字。
玉?
玉儿?徐玉儿的?
那徐宝财的堂姐不就叫徐玉儿!
这种随身佩戴的香囊,她怎么弄掉了?还被小奶狗叼起来当玩具撕咬了半天。
啧啧啧!
看着香囊上明晃晃凹进去的咬痕,有些丝线都被咬断了,魏南轻只觉眉心一疼。
她捏了捏额角,肆意地揉了揉它的狗头,无奈道:“你怎么见什么都咬呢?肚子饿了?带你找吃的好不好?”
小奶狗哼哼地拱了拱魏南轻的掌心。
魏南轻揉了两把狗头,刚想站起来。
余光看见一道身着玫红衣裳的丰腴身影从小道的另一侧穿过了长廊。
她步伐走得很稳,但细看有些急促,更奇怪的是她边走边回了两次头看身后的方向。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尽头,魏南轻才抱着小奶狗站起来。
魏南轻眉头皱得死死的。
这女人她要是没记错的话,是那徐宝财她娘王珠。
她不是带徐玉儿去上茅厕了么?怎么一个人慌慌张张回前厅了?
太不对劲了。
还有,那徐玉儿人呢?
魏南轻把香囊丢进腰间的小布袋里,抱着小奶狗朝后院走去。
……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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