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円……鹿？”

禅院直毘人的表情再一次凝固了。

他感觉自己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円鹿，十种影法术的式神之一，能够使用反转术式，他知道。

在円鹿的治疗过程中，学习并掌握反转术式，也是解释得通的。

可问题是，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调伏了円鹿？

他身上到底还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事？

“乖孩子，告诉我，你现在调伏了多少式神了？”

禅院直毘人盯着禅院云，语气有些颤抖。

他有些期待禅院云的答案，他已经预感到，那个答案可能会打破他的认知。

“除了魔虚罗，全都调伏成功了。”

“！”

直毘人张嘴欲言，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已经不是惊喜，是惊吓了。

借用式神能力、反转术式的习得，都可以用天赋来解释。

但是，调伏仪式，必须在战斗中击溃式神，不是天赋高就可以的，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

就算禅院云天赋再高，五岁，他能强到哪里去？

他怎么就忽然间，把魔虚罗之外的式神全部调伏了？

“老东西，愿赌服输，这次是我赢了，小鬼的教学，以后我就自由安排了。”禅院甚尔得意洋洋地道。

这样的天赋，放眼咒术界的历史都是绝无仅有的，这这老东西就算再固执，也应该相信他的能力了吧？

然而禅院甚尔低估了直毘人的决心。

失神了数秒后，直毘人突然语气果断地拒绝了：

“不行！”

甚尔的表情很意外：

“老头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

“我说不行。”

禅院直毘人再次重复道，人老成精的他，一瞬间就已经想好了借口：

“我承认，这孩子的天赋很高，但，那和你的教学成果，没有必然的联系，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老东西，脸都不要了吗！”甚尔的表情也变得阴沉数分。

“我们缔结的束缚是，让我满意的教学成果，而现在的成果，还不够让我满意。”

禅院直毘人见甚尔有暴走的趋势，于是补充了一句：

“除非，他能通过我的测试。”

直毘人与甚尔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禅院云的成长。

但两人的观念是截然不同的。

在直毘人看来，禅院云拥有千年不遇的天赋，成为特级咒术师只是时间问题。

这样的天赋，安稳发育就行了，完全没必要承受风险，把禅院云安置在禅院家，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为什么非要让他快点成长起来呢？咒术界到处都是潜伏的危机，万一出现意外，那是整个禅院家的损失！

“果然还是你啊，依旧这么迂腐。”

甚尔笑着摇摇头，御三家的这些老人，都是一个样，他早就看清了。

甚尔没有继续与直毘人对峙，而是将目光转向禅院云，问道：

“有信心吗？”

“有。”

禅院云面色略微凝重。

他也没想到，禅院直毘人居然这么固执，作为家主居然要亲自下场。

要知道，哪怕同为一级咒术师，实力也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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