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人家看在潇湘电影制片厂和燕京电影制片厂的面子上才买的。”
李怀听得直皱眉：“那就是说赔了？”
“底裤都要赔干净了！”
陈郝一脸郁闷：“可以说是国内发行几乎等于零的电影！”
越是这样，李怀反而越来了兴趣。
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李怀眼睛火热的看向陈郝：
“那你说，我要是这时候提出购买海外版权，霍导会不会答应？”
陈郝被李怀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看着李怀，仿佛在看一個傻子：
“你疯了？还是钱多烧糊涂了？这片子明明不赚钱啊！”
李怀伸手轻轻捏了捏陈郝脸颊，故意逗她：
“但这是你拍的啊！”
“你的第一次！”
“就冲这个，我也愿意豪掷千金！”
陈郝当即脸颊通红，心跳加速。
看着李怀认真的眼神，胸口小鹿乱撞！
李怀突然嘎嘎大笑起来。
陈郝这才反应过来，李怀是在逗她玩。
“李怀！你真是太讨厌啦！”
陈郝气鼓鼓地嘟起嘴巴，脸颊上红晕更加诱人。
“哈哈哈哈！”
李怀又笑了几声，正色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我是真心想购买海外宣发版权，你帮我联系一下霍导吧？”
陈郝嘴巴直接张成圆形。
虽然对李怀的想法感到震惊和不解，陈郝还是答应下来。
大年初三。
街头巷尾还弥漫着浓浓的年味。
李怀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到中戏对面的茶馆。
今天是与《那山那人那狗》导演霍建起见面的日子。
推开茶馆的门，一股暖流伴随着茶香扑面而来。
李怀扫视一圈，很快在角落位置看到了霍建起。
四十出头的老霍身穿一件深色皮夹克，端坐在那里品茗，神态自若。
丝毫没有电影扑街的颓废！
对此李怀也能理解。
毕竟，这时候的大部分导演拍电影不为钱！
人家玩的是艺术！
亏钱关导演屁事儿？
有电影厂兜底！
李怀赶紧走过去，笑着打招呼。
“霍导！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霍建起抬起头，看到是李怀，脸上也露出笑容。
“没有，我也刚到！”
两人简单寒暄后，霍建起开门见山：
“陈郝都跟我说了，伱真要买海外版权？”
李怀点点头，眼神坚定：“是的，霍导。”
“我很喜欢您这部电影，拍得非常唯美。”
听到李怀的赞赏，霍建起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还是你懂我！”
他忍不住开始讲述电影起源：
“这部电影是根据湖南作家彭见明先生的短篇小说改编的。”
“当时我一看就喜欢上了，后来就找到潇湘电影厂的厂长和燕京电影厂的韩三平一起投拍了这部电影。”
“可惜，发行商对艺术片不太感冒，只卖出一个拷贝。”
“后来还是韩三平出面，又卖给了电影频道，勉强回了点儿本。”
老霍卖完惨，笑着问李怀：
“所以，你还想购买海外版权？就不怕亏了？”
李怀笑了笑，语气坚定：
“霍导，不瞒您说，我的《蓝色生死恋》在亚洲发行得还不错，算是积累了一些发行方面的朋友。”
“这是我对购买海外版权的信心之一。”
“而您的电影质量，则是我最大的底气！”
“片子质量过硬！不怕没人欣赏！”
听到李怀的赞誉，霍建起眼睛瞬间亮了。
“你果然懂我！”
“你愿意买，霍叔很高兴。”
“我跟李宝田也是多年好友，这样吧，给你个友情价，五十万如何？”
李怀没想到价格会如此便宜，也就是六万多美金，当即同意：“霍叔爽快！签约！”
搞定所有版权手续后，已经正月初八了。
李怀没有急着去海外宣发，而是委托老霍去制作樱花语版和韩语版。
老霍见李怀出手阔绰，他自己又闲着没事儿，就接了这个私活！
其实打心里来说，老霍也愿意自己的电影能登上国际舞台！
搞定老霍后，李怀又让王凝招聘几个懂樱花语和韩语的翻译，以后用得着！
李怀自己则开始准备动身去东北。
《冬季恋歌》要开拍了！
正月十六，哈城郊外的一片雪地上。
摄影师老张、录音师老陆、化妆师吴姐、艺术总监李宝田以及主演周公子、李大白、陆艺、富大龙等人齐聚一堂。
今天是电视剧《冬季恋歌》举行开机仪式的日子。
即便雪花飘飘，寒风凛冽，所有人都显得异常兴奋。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李怀站在供奉关帝的案桌前，大声问道。
声音在寒风中回荡。
“准备好了！”
众人齐声回应，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寒冷的空气点燃。
李怀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看向案桌。
红绒布遮盖下的案桌显得神秘而庄重。
关帝像端坐在中央，两旁是香炉和供品。
李怀深吸一口气，伸手揭开红绒布，露出案桌上的一切。
众人纷纷上前，依次上香拜神。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虔诚和敬畏。
最后环节，导演李怀要亲自掀开摄影机上的红布。
紧紧抓住红布一角，然后猛地一掀！/
红布飞扬在空中，摄影机露出真容。
“我宣布，《冬季恋歌》正式开机！”
“大吉大利！”
“万事如意！”
“一帆风顺！”
“开机大吉！”
众人当即欢呼起来！
吉祥话一句接这一句。
笑声和掌声在雪地上回荡，为这个寒冷的冬日增添一份温暖和活力。
开机仪式虽然简单，但时辰和拜的方向都是提前看好的。
这并不是宣扬迷信，主要是求个心理安慰。
毕竟，拍摄过程中有很多人为难以控制的不确定因素。
演员生病，天灾人祸，有时候很玄学的。
说起来，民间也有穷算命，富烧香的说法。
尤其这次是在东北取景，找了很多本地群演，大家都信这个。
李怀也就入乡随俗了！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神拜多了，自有神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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