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数十名守卫弟子畏缩不前,常维新愈发猖狂,冷笑一声:“想在我面前施展权谋手段,你们还嫩得很。”
说完,常维新便打算扬长而去。
他的侍从连忙跟随其后。
常维新此人,绝不会让自己吃半点亏,他是个饱读诗书却狡猾无比的修士。
普通人对他无可奈何。
胜,则名声威望双收;败,则百般抵赖,拂袖而去,此类行径早已屡见不鲜。
年轻时霸道跋扈,年岁渐长,自是以老卖老,遇强则叫嚣,逢弱则倚仗,六十年来,倒也未曾遇到任何麻烦。
“看你能否走得脱身。”赵楠盯着常维新的背影,眼中闪烁着森冷的杀意。
常维新全然不予理会,似乎早已有备无患,随时准备翻脸不认账。
赵楠转向守卫弟子下令:“上前擒拿,若出现意外,由我承担一切后果,不必顾虑金钱。”
守卫弟子听闻此言,终于安下了心。
校董李光涛亦附议:“在校内肆意破坏公物,必须拦住他们二人。”
于是,几十名守卫弟子立刻扑上前去。
面对围攻,常维新依旧无所畏惧,心中暗道:我就不信邪了!
而书画同修会的众人怎忍心坐视常维新遭受欺辱,毕竟他们一行人共同前来,若是常维新遭遇不测,他们难免会遭到他人的指摘。
此时,赵天风匆忙出面赔笑调停:“赵师兄息怒。”
赵楠冷眼望着赵天风,语气严厉地回应:“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赵天风淡然一笑,语气中透出一丝威严:“此乃修炼者应有的关怀之举,维新由我引入门墙,自当带回师门,赵某在此请求诸位勿阻。”
赵楠面含冷霜,讥讽道:“敬意已尽,他自甘冥顽,便休怪我出手无情……让开。”
周围的护山弟子纷纷聚拢而来。
然而常维新非但没有一丝束手就擒之意,反而气势汹汹。
一名守卫弟子走近常维新,面容愠怒地质问:“尔等欲何为,竟敢挑衅高龄修士乎?嗯?”
紧接着他高声喝斥:“竟敢欺凌修炼百年之长者,此举实为不道!”
“尔父母养育之情,岂容尔这般行事,若如此,难道不怕引来因果反噬,家中长辈亦遭受同等屈辱乎?”
常维新怒吼连连,神情激昂,手舞足蹈之间,使得周围试图接近他的护山弟子皆一时手足无措。
“若有胆触碰于我,凡致我骨骼受损,鉴定为修炼损伤,尔等必将身陷囹圄。”常维新厉声咆哮。
随后他又恐吓道:“金钱贿赂于我也无济于事,我绝不接受调解,任何人胆敢侵犯于我,我定将诉诸仙法,令其入狱受罚,直至家族衰败,家破人亡。”
这番话瞬间让所有围聚而来的护山弟子皆陷入迷茫之中。
眼前这位胡搅蛮缠之人再次得逞,常维新心中窃喜。
他像夏日枝头的邪灵虫豸一般,未曾触及倒也罢了,一旦沾染,则污秽难除,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众护山弟子暗自发思:不过谋生之职,何须与此类无道修者纠缠?大家都是寻常修行之家出身,哪能与这种无赖硬碰硬呢?
昔日的雄心壮志与一身本领,在漫长的守山生涯中,已被消磨殆尽,渐渐习惯了退让与妥协。
常维新越发猖獗,赵楠欲以高额悬赏激励众人勇往直前,却显然低估了他的狡猾。
五十载修为在身,他深知人心弱点,只需稍加威慑,无人再敢轻易冒险。
录制影像的弟子持续记录下常维新嚣张跋扈的画面。
尽管他的行径让人愤慨,但从仙法规矩的角度而言,却并未触犯禁忌。
体育场内的同门弟子们长久以来守于校园之内,今日方见识到这般既跋扈又有修为根基的无赖行径,个个握紧拳头,内心疾呼让护山弟子们上前制伏。
无奈的是,那些护山弟子们皆畏缩不前,显得颇为软弱无力。
此刻,赵楠终于出手,阔步行至常维新面前,一脚精准地踏在其膝弯处。
常维新猝不及防,登时跪倒在地。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般强硬的威胁面前,竟然真的有人敢于反击。
一声沉闷的“噗通”响起,那是膝盖骨撞击地面的声响。
常维新怒不可遏,回首瞪向赵楠,“吾之腿已废,必须赔偿!”
映入眼帘的,正是赵楠的冷静脸庞。
正当常维新准备发作之际,赵楠已闪电般欺身上前,一膝盖重重压在他的颈项之上,将其死死地按在地面上。
赵楠转头对着一群还在犹豫的护山弟子下令:“还不速速前来,将此人五花大绑?”
他知道他们在顾忌什么。“是我先行出手,你们有何惧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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