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
本是不想搭理的,但没架住好奇心,忍了忍,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钱一毛一扫之前的卑微,再次变成了高贵的白天鹅,扭着细腰,一步一步来到他的身边,挑着眼角看他,犹如看什么不值钱的物件,眼神睥睨,歪嘴笑道:“爱我?
难道你不知道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是不会有幸福的吗?
大智障和轻微智障,在智商上就有着巨大的鸿沟,你是不会理解我伟大的想法,更无法与我进行深层次的沟通。
可以说,你与我除了吃饭喝水,再无其他话题可聊!
毕竟,睿智如我,是不可能丢掉脑子里的智慧迁就你。
所以!”
钱一毛停顿了一下,直勾勾盯着他,掷地有声地警告道:“不要爱我,爱我没结果,你我毫无未来可言!”
语毕,一撩长发,鼻孔朝天,大步离开巷子。
霁雪:“……”
情绪反复,喜怒无常,语无伦次,不知所云。
果然是有病。
而且,还病得不轻。
面对这么一个神经病,霁雪心里有再多的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相反的,还是十分同情她。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疯癫成这样,也算是她的本事了。
由此可见,被未婚夫抛弃一事,对她的打击有多么重。
唉,罢了罢了,等回府后还是让小言去仁康堂走一趟,让李大夫好好帮她治一治,让她早日恢复神志,免得余生都要如此疯癫地活着。
想着,霁雪轻轻叹了口气, 径自回府吩咐了一番。
另一边。
傅玉棠领着严贞、戚商二人在普法大堂转了一圈,确保一切都在顺利进行,并无任何异常之处后,便回到刑部处理公务。
到了散值的时间,在更漏响起的那一瞬间,一秒都没耽搁,立马从书案后弹起,将手里的毛笔一扔,飞奔离开刑部。
那架势,就跟逃命没什么区别。
看得刑部众人连连摇头,想要吐槽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无奈叹息。
刑部司郎中耿子美没忍住道:“每次散值的时候,大人都跑得飞快,总是第一个冲出刑部,搞得咱们刑部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多停留一秒就会当场丧命一样。”
陈慎揣着双手,慢吞吞地说道:“在大人眼里可不就洪水猛兽吗?”
要知道,大人一向懒惰,惯爱浑水摸鱼,可刑部偏偏是个公务繁多的部门,对于视偷懒为生命,立志要做俸禄小偷的她来说,可不就洪水猛兽,时时刻刻要她的命吗?
眼下好不容易能逃离,那自然要快速逃走。
只是可怜了他们……
当年天真无邪,年少无知,对世间一切抱有美好的幻想,不知道大人的险恶,也被诓到这凶险之地。
自此,除了当牛做马之外,他们还要时时分心盯住大人,免得一不留神,对方就跑了个没影,逮都逮不住。
当真是命苦到了极点,奴隶主看了都要流下同情泪。
思及此,刑部众人不由幽幽叹了口气,相互搀扶,相互安慰着,陆陆续续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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