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大人就这尿性,左右都看了五六年了,也不差这一次两次了。
而且比起她下朝就失踪,半路偷摸鱼,整天绞尽脑汁地逃值,最近能老老实实等到散值才离开,也是一种另类的进步嘛。
做人要懂得知足,知足才会常乐。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自我安慰道。
傅玉棠还不知道自己准时散值的行为,再次让刑部众人回忆起她一心偷懒,借口溜出刑部,大伙儿满大街找人的情景,出了门,叫上王大贵,一路悠哉悠哉地回到长兴街。
刚下了马车,还未进门呢,就看到芮成荫的马车也回来了。
车帘掀起,四目相对,马车内的芮成荫一张国字脸紧绷,嘴角向下耷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而后,分外倨傲地昂起头,伸出手,借着阿三搀扶的力道,慢慢地从马车上蹭下来。
是的,没错,就是蹭。
跟小孩子爬滑梯一样,动作晃晃悠悠的,说多迟缓就有多迟缓。
见状,傅玉棠与王大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起早上,芮远光在刑部闹的那一出戏码。
看来老宁安伯回去后,没少教训芮远光父子二人啊。
可惜了,他们是外人,没法跟上去看热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思及此,二人眸光微微一动,目光在芮成荫溜达了一圈,重新看向身边的人。
不出意外的,皆看到对方眼底的八卦之色。
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傅玉棠桃花眼一眨,重新将视线落在芮成荫身上,神情疑惑道:“你屁股上吊秤砣啦?”
一听这话,芮成荫倏地抬起眼,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傅玉棠指了指他的脚下,解释道:“要是你屁股上没秤砣的话,怎么下个马车都如此的僵硬笨拙?”
不说还好,一说芮成荫瞬间像是被点了引线的火药桶,“砰”一声就炸了!
当即双眉一竖,眼睛瞠圆,怒声道:“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的话,我怎么会变成眼下这模样?”
傅玉棠“啊”了一声,面露不解之色,茫然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要不是傅玉棠突然给他爷爷请了道圣旨,不由分说地把他爷爷弄到刑部里当夫子。
害得府里上下担惊受怕,误以为她要对他爷爷不利。
慌乱之下,差人到御史台通知他,却没想到小厮口齿不伶俐,不仅没把事情说清楚,更没告诉他皇上传了圣旨,要任命他爷爷当刑部夫子,加上任升荣这听风就是雨的在旁制造恐慌,成功误导了他,让他误以为傅玉棠要对他家人不利。
使得他跟着他爷爷、他爹回府后,没等他爷爷开口,就率先说了几句埋怨之言,话里话外指责傅玉棠连痴呆老人都不放过,着实可恶!
末了,将胸脯拍得“砰砰”响,大声保证道:“爷爷,您放心,我等会儿就上太医院,找王太医给你开个痴呆证明,然后明日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参傅玉棠一本,让皇上以及满朝文武都知道傅玉棠的险恶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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