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品上齐,经理亲自端了调好的酒上来。
南溪看着色彩和器皿都极为精致的酒,笑道,“我很满意,辛苦了。”
巴律有眼色的掏了一叠小费,递到了盘子里,经理双手合十抵至鼻尖,“谢谢南小姐。”
蓝晓西看着自己眼前艳丽的梦幻蓝色,又看了看对面南溪杯子里,说蓝不蓝,说绿不绿的颜色,抿唇,“你的酒颜色看起来好特别。”
南溪笑了笑,“这个颜色叫天青色,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汝窑的颜色,典雅,厚重,不张扬,但谁也无法替代。”
蓝晓西脸色一僵,握着自己酒杯的手缩了回去。
南溪不以为意,端起酒杯抿了抿,“蓝小姐,之前我不在仰光,我家阿律受伤了,虽然是护士的职责所在,但还是感谢你用心的照顾,还有你的饭,这个你收下,作为我的一点心意。”
她说完,拉开包包,将一张黄金券递了过去,“这是内发行送客户的黄金券,一张券可以在银行协会所有银行柜台上兑换50克黄金,或者和50克黄金等价的任何货币。”
蓝晓西看了一眼,没有接,“我是自愿的,我照顾龙哥,不为钱。”
“不是你这个女人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巴律烦躁不安,“你整的跟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我不就吃了你几顿饭么?我那时候被撞的脑子坏掉了,忘了我老婆,才会吃你的饭,现在还你不就行了?你还想怎么着?”
蓝晓西眼泪瞬时就落了下来,“龙哥,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我怎么不给别人送饭?你现在好了凶我,你病着的时候怎么对我那么温柔?还让我给你喂饭……”
巴律被气炸了,额头青筋凸起。
任他再怎么直男,也感觉出来了,这女人这是赖上他了,还想挑拨离间,把自己老婆气走。
南溪拿起酒又淡定抿了一口,“阿律,你不是说今天下午要去趟军营?现在去吧,让彪子来接我。”
“我不——”男人混劲儿上来,“我等你吃完送你回去再走。”
他怎么可能让娇气包的老婆自己面对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南溪抠了抠他手心,“乖,听话,去吧。”
不知道为什么,巴律从她的眼中好像看出了点别的意思,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好吧,老婆。”
等巴律出了门,南溪脸上的笑淡了下去,双手抱胸,冷冷看着对面的女人。
“蓝玉,22岁,毕业于仰光医学院护理专业,祖父是华国人,父亲是缅籍翡翠商人,五年前生意失败,从曼德勒到了仰光,带着家人打工维持生计,母亲是缅甸掸邦人,无正式职业,以打零工为生,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她说的从容不迫,对面的人听的后背发凉。
“你调查我?”蓝玉眼中一闪而过的狠辣。
“你还不够格让我出手。”对面的女人淡定把玩着手腕上的顶级帝王绿手镯,纯手工定制的天青色旗袍,配上她戴着的顶级珠宝,整个人贵不可言,和她衣服上绣着的牡丹花一样,松弛又高雅,是真正的人间富贵花。
“早就有人将你的所有资料都发到了我这里,可以这么说,我想动你,只是一句话的事,但是,我这个人懒的很,不愿意为一些不值得的人和事伤脑筋,所以,你最好自己说实话。
巴律是个粗线条,很多事情不拘小节,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利用这点来挑拨离间,他心大,可我心眼小,惦记我男人,你得看看自己命够不够硬。”
蓝玉的脸白的吓人,双手紧紧甩着裙子,“你……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说我想杀你,那我不介意把这个说法坐实,你也看见了,巴律对我的态度,我们来猜猜,如果我杀了你,他有没有本事把这件事替我压下去?”
南溪扯唇淡笑,过分好看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点威胁的意思,但是那周身的气势,却让人喘不上气来。
“你要杀我?”蓝玉再次开口。
“不,是你自己找死。”她淡定从包里拿出刚才巴律离开前,塞进去的M1911,素白的手上做着漂亮精致的美甲,把玩着充满暴力美学的杀人器,从蓝玉的角度看过去,有种诡异的美感。
是的,这个女人,不论是干什么,甚至什么都不干,都那么美,美到直到此时此刻,她依然会分出几分心思来嫉妒她的美。
枪口指向对面,南溪一脸困惑,“这东西怎么用来着,我劝你早点说,不然,我可不会弄,别不小心你已经想说了,却走了火,那可就完蛋了。”
“你……你……”蓝玉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她怎么像个妖精一样,难怪阿龙哥能被她迷的丢了魂。
眼看着南溪的手指在扳机上一点一点的用力,蓝玉终究是扛不住了,
“我爸欠了李医生一笔钱,数量很大,我家根本还不上,李医生找到我,说我如果肯听他的安排,就免了我爸的债,后来,他把我带去了医院,给我换了身份,让我接近龙哥,最好是嫁给他。
我对龙哥一见钟情,真心想跟着他,要不是你,我就已经是他女朋友了。”
尽管死命控制,但是眼泪还是从那张倔强的眼中漫了出来,她浑身颤抖,满是不甘,“凭什么?龙哥明明不排斥我的,为什么你一出现,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明明在商场的时候看你唱歌还说不认识你,怎么一转眼,你就成他老婆了?”
南溪当然不可能听她发牢骚,嫌弃将枪扔到包里,取了湿巾出来擦手,“好了,你可以走了。”
她所有的目的,不过只是为了激她讲出真相,现在真相大白,所有的疑点,都指向那个李医生,蓝玉喜欢谁,对她来说,根本就不重要。
“你……你不生气?”蓝玉拧眉看着对面擦手的女人。
“你喜欢他是你的事,没人能管的了你,但是,你最好别作到我眼前来,我眼里可容不下沙子。”她说完,将湿巾扔到了垃圾桶,
“能被勾走的男人,我不会要,更不值得我生气,巴律没被你勾走,所以,你充其量是在自我陶醉,我跟你计较什么。”
她说完,将黄金券塞进她手里,“饭钱还你了,多余的当辛苦费了。”
女人婀娜的背影窈窕曼妙,抬手勾着包包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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