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芸姗摇头道:“这两张地牌最合适不过了。赌博就是讲究输赢。如果你把把起皇上,把把起天牌,谁还和你玩了?要想赢大钱,必须得会下套儿,关键之时赢上一把,那才是真正的赌王。”
万钧咧嘴笑道:“是啊,以后你就在我身旁指挥,叫我什么时候赢我就什么时候赢。”
黄芸姗眼珠转动,似乎想到了谁,突然说道:“你先别说话了,我这就把雪貂拘来。”
当下闭上了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叫道:“六神归一,雪貂指路!”
话音未落,一道幽光破窗而入,在黄芸姗的身前旋转了一周,光芒突然熄灭,那只小雪貂出现在黄芸姗的大腿上。
吐出小舌头,在黄芸姗的敏感处舔来舔去。
万钧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了妒意,脱下鞋子,就朝雪貂拍了过去。
那雪貂弾身一蹦,一口就把万钧的衣袖叼住,把头一晃,“咯哧”的一声,衣袖被扯开一个大口子。
万钧吓得连连后退,见这小东西冲着他屈唇呲牙,哼哼直叫,便摸起来了一根棍子,骂道:“稀你娘的,今天我整死你!”
不等他举起棍子,那雪貂再次跃起,向前一窜,朝着万钧的脸部咬了过来。
黄芸姗起初只是看笑,见雪貂真要伤人,便挥臂一挡,将雪貂拦住,低声喝道:“都是自己人,不许相互伤害!”
雪貂竖起了身子,哼哼了几声,把身子一扭,又跃入黄芸姗的怀中。
黄芸姗在它头上摩挲两下,含情脉脉地说道:“我虽然不属于纯正的阳间的人,但我已经有血有肉,开始过人世间的生活了。老貂头,从今以后,你就留在这里,一面享受人间的香火,一面为我看守两张赌牌,一定要保佑我们赌场得意。”
雪貂把白牙一呲,“吱吱”地叫了几声,似乎在与黄芸姗交流着什么。
黄芸姗微微一笑,转头对万钧道:“懒牤子,哪天我画一张牌位,送到你奶奶的家中,让她初一、十五都烧柱香,我们就能大富大贵了。”
万钧嘟着脸道:“让我奶给老貂头烧香,真他娘的……”
黄芸姗朝他连递几个眼色。万钧这才话锋一转,点头道:“行,明天早晨我就回家,后天咱就进城。”
黄芸姗又对万钧吩咐道:“懒牤子,你把那把小铁锹拿进来,把烟筒下面那块炕板石挖开。”
万钧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他挖开一块厚板石,将炕洞子里杂物清理得干干净净。
黄芸朝炕洞子里看了看,点头道:“好了。懒牤子,你跪在一侧,一句话也不许说。”
万钧点了点头,直挺挺地跪在了一旁。
黄芸姗把两张“地牌”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打开包裹,先拿出一块红布,铺在炕洞子里,然后把两张牌摆放在红布上。最后才摆好香炉,点燃三炷琼香。
两个人望着袅袅香烟,虔诚地祷告了一番。这才盖上石板,和了一些大泥,将炕面子抹平,铺好了竹席,也就完事了。
万钧问道:“媳妇,从此我就逢赌必赢了呗?”
黄芸姗点头道:“虽然不能逢赌必赢,但我敢保证十赌九赢。不过从赌徒手中拿钱也不是很容易,眼下我们的根基不深,所以不能贪婪。每天赢个十块八块现大洋,够咱俩吃喝玩乐就可以了。等在咱们有了人气,也有了自己的靠山,我们就可以大干一场。”
静默了片刻,突然脸色一冷,黄芸姗咬着牙道:“等我们挣到大钱,也养几个家丁,把万恩、湘君、菱花、樱花、关丽萍等人,通通杀死!”
万钧提醒道:“其实关大军这小子最坏。他对你伤害最深,哪天得收拾他一顿。”
黄芸姗冷笑道:“关大军属于最小的一个人物,无需我们动手。我打算赢下一笔钱之后,先买通牢中的狱头,再雇佣几个地痞在他门前闹事。只要关大军一动手,就把他打入大牢。饿他两天之后,我就送他几个毒包子,也就结果了他的性命。”
万钧她语气坚决,面容平淡,心里微微有些吃惊。
心道:“他奶奶的,这鬼婆娘杀人于无形,果然心狠手辣!不过关大军实在是恨人,换了是我,同样绝不手软。”
想到这里,便搂过黄芸姗的脖子,在她面颊上重重地亲了一口,夸赞道:“都说大丫头狡计毒辣,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以后你对我可不能这样。”
黄芸姗拿开他的手,一笑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好了,赶紧睡觉吧。明天你回一趟家,把奶奶安置好了。三只骚狐狸已经盯上了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尽快离开这个险地。”
熄灭了油灯,两个人甜甜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万钧就回家了。/apk/
晃眼半个多月没见到孙子,万老太太颇为想念,见孙子突然回来了,又惊又喜,笑着问道:“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
万钧搂过奶奶的肩膀,笑着说道:“我一门心思想挣钱,又找了一个新的挣钱渠道。”
掏出一张类似黄仙的画像,交到奶奶的手中:“这是我新请的保家仙,明天早上,你把它贴在香炉的后面,每当初一、十五你就上炷香,保佑大孙子平安顺利,发个大财。”
万老太太接过这张画,仔细地看了看,也没看出是什么仙,就放在了供桌上。去了厨房,要给万钧做饭。
万钧阻止道:“村口有人在等我,我就不吃饭了。这次走的时间兴许会长久一点,但不用担心,孙子一定给你拉回一麻袋大洋回来。也盖一所像湘君家那样大房子,非得给她比下去。”
万老太太呲开稀疏的几颗牙齿,笑着道:“对,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大孙子,你一定要好好干,必须把湘君那个小妖精踩到脚底下去。”
万钧嘿嘿笑道:“踩到脚下还不算,必须得碾上几脚,叫她永世不得翻身。”
说话间,打开自己的柜子,拿出两副的字画。
这字画是出自湘君之手,是我就从胡家大院带回来的。本想一直珍藏下去,可近期开销较大,手中只剩下八块银圆了。
进城以后,开销也会更大,就打算将这两幅画卖掉,以解眼下燃眉之急。
万钧是奶奶亲手把他养大的,对奶奶的感情特别的浓厚,一想自己不知去往何方,此次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登时眼圈就红了。
当即掏出一块银圆来,塞入奶奶的手中,说了几句叮嘱的话,夹着两幅画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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