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谢清棠的所有风情媚骨,在脑海里,都变成了刚刚,她求他高抬贵手,和她落在他掌心的一滴泪。
萧寅渊心口烦闷。
这时,门被敲响。
他手一抖,一滴墨点落在女子的笑颜上。
是她?
他心中一凛。
将纸揉成团,整理了一下锦袍领口,大步走过去。
门打开。
是申忠。
他立马要将门关上。/
“别别别。”申忠探去半个身子,抵住门,“殿下,奴才刚才看到谢姑娘了!”
听到谢清棠,萧寅渊面色愈发阴沉,手上却没再继续动作。
他走桌案前,捧起一杯茶,似不着意道:“哦,与我何干?”
“谢姑娘领子被扯破了,脖子上全是齿印,看上去颇为惊惧,奴才怕她想不开,这才来禀报殿下。”
萧寅渊的手一抖,茶水倾洒而出,染湿了他的袖袍。
申忠赶忙上前擦拭。
“好了,别擦了。”萧寅渊烦躁一扯,“她说什么了?”
“她说,被狗咬了。”
申忠颇有些愤愤不平,“殿下,您可得好好查查,后宫私养烈犬,竟还敢袭击女官,太不像话了!”
萧寅渊两眼一黑,险些没站稳。
被狗咬了?
她说他是狗?!
以前咬的地方更过分,她也没生气啊?
萧寅渊怎么也想不通。
从前那般讨好的女人,如今怎么就变样了!
是为了那个燕宁?
还是因为他要成婚了?
不,她只爱金银,自己成不成婚和她有什么关系?
一定是她喜新厌旧!
既如此,他要毁了她心悦之人...
这念头刚冒出来,萧寅渊自己都惊了一瞬。
燕家满门忠烈,燕宁更是立下无数军功,风头正盛。
他怎能为一个区区女人,诛杀有功之臣?
太荒谬了...
一定是被谢清棠的反常行为,折腾魔怔了!
“还有事吗?没事出去。”
萧寅渊横了他一眼,无差别攻击。
申忠身子一抖,下意识就要跪下。
他是伺候着萧寅渊长大的。
萧寅渊生母戚妃因被诬陷与人通奸,吕后下令处死。
后因吕后不喜戚妃,他从小被养在冷宫,受尽白眼。
直到吕后一直无所出,这才过继萧寅渊为嗣子。
吕皇后喜欢什么,他便做什么,绝不违拗半分。
直到老皇帝病重,萧寅渊入主东宫,他的杀伐果断渐渐崭露头角。
朝中大臣,适才慢慢的有了忌惮。
“奴才告退...”
门被关上。
萧寅渊走到桌案前,拆开纸团,又揉皱,走到朱窗前,站着吹风。
“阿嚏。”他打了个喷嚏。
可目光,却落在了不远处——
还亮着光的明玉轩。
萧寅渊摩挲掌心的玉佩。
脑海中,挥之不去,是纤瘦一个人,冻得全身颤抖,扒在船边,乞求他救她的画面。
她攥他衣袖的手那样紧。
好像唯有他是她此生唯一的天光。
可如今。
有什么东西变了,到底是什么呢?
萧寅渊索性不想了。
他坐回榻上,腹部一团火却怎样也下不去。
一闭眼皆是谢清棠被他欺负喘息的画面。
他熄了蜡烛,烦躁的解开了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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