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横在来往过道,离的极近,很快吸引了不少目光。
静默两秒,谢清棠莞尔一笑,“渊公子,您挡到客人了。”
萧寅渊脸色变了又变,压低声音,“在皇宫,燕宁护不了你。”
“在皇宫。”她静静看他,“公子护得了吗?”
这话说的萧寅渊面色一沉,他盯着她,“谢清棠,什么事都要有个度,过了就不好了。”
谢清棠笑笑没说话。
她知道萧寅渊只是不甘心罢了。
穿脏的衣裳,可以扔掉,无味的饭菜,可以摆着不吃,不可以让别人捡走。
的确,这几年她在他身边,得了不少恩惠。
萧寅渊是个大方的恩客,金箔细软,珠宝首饰,赏到手软。
她也真像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般,只要萧寅渊赏,她就照收不误,并且给足了情绪回应。
不然呢?
和萧寅渊在一起,不贪银子,难不成贪帝王情意,贪皇后宝座?
谢清棠还不想死。
“阿渊。”
正僵持着,耶律祁风迈着步子朝他们走来,却在约三步外,迟疑停下。
“哟,这不是谢姑娘吗,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耶律祁风第一次踏足西梁。
不知道萧寅渊和谢清棠私下的关系。
萧寅渊松开手。
谢清棠若无其事笑笑,同耶律祁风行礼,“耶律公子也在啊,神殿之事,我还没好好谢谢公子呢。”
耶律祁风一笑,“阿渊点了一堆菜,反正也吃不完,谢姑娘不嫌弃,一起?”
“那清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谢清棠坐过去,萧寅渊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鸷转瞬即逝,也跟着坐下。
“本王方才一进门就看到了谢姑娘,不过瞧你在约会,就不便叨扰。”
谢清棠刚想敬酒,却不慎磕到了桌角。
萧寅渊下意识扶了一把,两人动作自然又亲昵,看的耶律祁风眉梢一挑。
“呦,渊兄倒是毫无架子,对女官都如此关怀备至,不知除了王妹外,渊兄还有几个通房啊?”
这话实在不中听,萧寅渊却碍于身份,只淡淡睨了耶律祁风一眼,道:
“谢清棠是东宫的人,也是我的人。王爷未曾婚配,自然是没法体会的。”
这一句“我的人”听得谢清棠颇为无奈。
挺大个男人,时而疯的像头野兽,时而讲出的话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幼稚。
萧寅渊将话头抛给耶律祁风,他却只是笑笑,并无半分怒意。/apk/
“情爱之事本身就如雾里看花,真真假假,本王一概不信。”
她对耶律祁风了解不多,但是听到最多的无非是这个王爷年近三十却未曾娶妻。
连身边伺候的人也均为男性,想来应是另有隐情。
萧寅渊眼一眯,“王爷不去了解,又怎知真假,如此闭塞,自然不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耶律祁风哈哈大笑,“本王倒觉得,渊兄此话蹊跷,情怎会不知所起,凡是‘情不知所起’的人都有病,好色之病。”
这话像是意有所指,萧寅渊捏茶盏的手一紧,茶水抖出两滴。
但他无从辩驳。
毕竟他和谢清棠的开始,便是他看中了她的容貌,强行占为己有。
原本谢清棠想着道完谢,再回去找燕宁。
哪知这二人坐下后唇枪舌战,你一言我一语,没完没了。
她了解太子爷的脾性,真惹急了怕是什么疯事都干的出来。
于是轻咳一声,从盘中挑了一枚小巧的无花果子递给萧寅渊,“这果子是新摘的,渊公子尝尝合不合口味。”
萧寅渊面色稍缓,正要伸手接过,却被一只肤色略深的大手一把夺过。
萧寅渊一顿,抬头时,这小果子已被耶律祁风吞入腹中。
“齁甜的,不好吃。”
耶律祁风吧唧了两口,嫌弃吐了出来,“吃饭的时候吃什么果子呢?真搞不懂你们西梁人。”
如此粗鄙无礼,气得萧寅渊脸色真是发青了。
谢清棠忙起身敬酒,连喝了三杯,客客气气道了谢,又东拉西扯,这才把这话题绕开。
耶律祁风也借坡下驴,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帮你是看在本王妹夫的面子上,只是本王还以为西梁民风淳朴,没想到像谢姑娘这等淑女,也是彪悍到了在那神殿就...”
话音未落,一枚果子不偏不倚塞入耶律祁风口中,噎得他直咳嗽。
“咳、咳,渊兄,你...”
萧寅渊慢条斯理擦拭双手,“这一桌子菜都堵不住王爷的嘴?食不言寝不语,祁风兄别在这醉凤楼噎死了。”
这时,燕宁从后厨回来,正四处张望。
谢清棠瞄了一眼,起身道别,“二位公子慢用,燕宁回来了,我先过去找他了。”
她迈步刚走两步,忽然察觉手心被人塞了张纸条。
抬头正好迎上耶律祁风似笑非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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