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一只鞋,随着萧寅渊抬脚,被踢得老远,已经破得不能穿了。
她光脚踩在石子路上,刚好能看见萧寅渊去金銮殿上朝的背影。
她就怔怔看着。
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她又一次觉得。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般无情。
不带一点情绪,仿佛他们从不认识。
就算是养过的一条狗。
赶出门了。
看到别人侮辱猛揍,也该有点反应。
可他连一眼,也没有给她。
她忽然有点崩溃。
她不知自己是崩溃最不堪的一面被萧寅渊看见了。
还是崩溃,她居然会为他崩溃。
她用手捋了捋乱糟糟的头发,顾不得周围指指点点的议论,踉跄着,光脚朝浣衣局跑去。
云禧这时从东宫出来,看到她这副样子,脸都吓白了,一个健步飞奔过来。
“姑姑,你怎么了,你的鞋呢......”
谢清棠没多解释,只是轻轻推开她的手,“我没事,云禧,你快去金銮殿当值吧。”
今日是燕宁班师回朝的日子,云禧要跟在殿前伺候一整天。
就是这么巧。
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被萧寅渊看见了。
云禧就算百般不愿,也不得不匆匆跟上队伍。
那个小宫女被侍卫赶走前,嘴里还不干不净。
谢清棠看也没看她。
走了一条最不显眼的宫道,绕了很大一圈,才回到浣衣局。
为什么会崩溃呢?
她也不知道。
如果萧寅渊从未对她好过。
如果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榻上玩物。/apk/ 无广告、更新最快。为了避免转马丢失内容下载:/apk/敬请您来体验无广告阅读app爱读免费小说app
云禧又在殿里当值,眼下抽不开身。
偌大的皇宫,谢清棠没有朋友。
以往的三年,萧寅渊就是她生活的一切中心。
她窘迫低头,几缕发丝垂下。
想了半天,脑海中忽然浮现一个人。
燕宁。
自打上次她告诉他,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并祝福他后。
燕宁就被派去了延州,两人便再也没见过。
眼下,他该已经回了皇宫复命。
她低头盯着桌上的宣纸发呆。
半晌,抬起头,将写好的信函递了过去。
“嬷嬷,麻烦您将这封信交给......”
“你想把信交给谁?”
倏地,一道男声撕裂了暴室的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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