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棠惊呆了,下意识开口反驳。
可萧寅渊却一口咬在了她的唇瓣上。
撕心裂肺的疼。
他咬牙切齿吮吸她,“本太子和你比,从头到尾,干净的很!你有什么资格,嫌我脏?!”
谢清棠一愣。
她知道,萧寅渊是在提醒她卑贱船娘的出身。
可若不是为了活下去,谁愿意花船卖笑?
曾经的阴影毒蛇一样爬上来,勒得她窒息,绝望。
仿佛千辛万苦挺直的腰身,又被生生打断。
谢清棠闭上眼睛。
心中冲出一股,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她忽然不挣扎了。
抬起手,一点一点的,解开最外层的衣裳,只剩一个肚兜。
晚秋凄冷,她哆嗦着,眼尾湿润。
好在暴室昏暗,萧寅渊没有察觉。
只要没人看见,哪怕隐灭在手背上,她都可以当做没有哭过。
她扯掉最后一层布料,像个尸体一样安静地躺在刑桌上。
等待着被分食,吞并的命运。
也许,谢清棠不反抗了,败了萧寅渊的兴致。
他冷眼看着,忽然停住了。
两只手撑着桌子俯看了她片刻,从她身上翻身而下。
转身整理蟒袍时,他撂下一句话。
“走吧,记住你欠我的情,我需要你还的时候,随时出现。”
谢清棠一怔,缓缓蜷起身子,在地上找她的衣裳。
衣裳已经被扯坏了,她勉强穿好,用手捂着低头往外走。
还没走出两步,一件黄袍子丢在她头上。
这是...
她抬起头,刚想说话,萧寅渊已经大步走了。
她只得披上衣裳,逃也似地离开了。
现在是酉时,宫里的高峰期,到处都是行走的宫人。
她像条偷吃东西的流浪狗,穿着太子的金丝蟒袍,擦着墙根子慢慢往回走。
经过一个小池塘时,她在水面的倒映下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以前那个光鲜亮丽的女官谢清棠,好像随着她离开萧寅渊,又重新跌回了泥潭。
她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黄袍子却华丽的过分。
真是讽刺啊...
谢清棠死死攥紧布料。
损毁蟒袍是死罪,她连扔掉的权利都没有!
忽然,手心里的纸团掉了下来。
纸上恭贺延州大捷,以及提到许多将士的名字,信却是写给东宫,写给萧寅渊的。
可上天偏爱捉弄世人,萧寅渊只看到了燕宁的名字。
她用力挤出一个笑。
朝着有光的方向,重新迈步。
回到苑舍,她吃了一大碗饭,倒头就睡。/
她始终觉得,无论发生多大的困难,吃好,睡好,总会过去。
翌日一早,她带着几碟自己做的小菜,准备去探望一下高福海。
月钱她不指望了,起码日后不要为难她和谢瑄。
刚到门口,迎面走来一个宫人,说高公公不会再为难她,此事作罢。
谢清棠一怔。
她把人踹成了瘫痪,高福海向来是难缠的主儿,怎么便作罢了?
她行礼后离开。
一路上左思右想。
能让高福海害怕到不追究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萧寅渊。
这人情欠下一遭又一遭。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道一声谢,再把误会说清楚。
但到了东宫门口,却瞧见耶律述朵从萧寅渊的寝殿内走出来。
她刚解了禁足,老远瞧见她,“谢清棠,你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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