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渊明日就要大婚了,现在找她能有何要紧事?
谢清棠本想推脱,却被申忠催促着朝东宫走去。
来到正殿门前时,她正巧看见翰林院的人离开,他们是来给太子送新书卷的。
之前那些《女德》《女戒》等书都被搬走了,换上了一些新的。
她好奇多看了两眼,再看时申忠便又催促一句,“谢姑娘,快着些,殿下等着呢。”
她只好加快了脚步。
刚入殿,远远便瞧见萧寅渊在宣纸上涂抹着什么。
谢清棠站在门口并不靠近,只稍稍一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萧寅渊抬头看她站的远,也不说话,眸色含愠就这么盯着她好一会儿,声音硬邦邦的,“谢清棠,过来。”
谢清棠盯着鞋尖,没动。
萧寅渊和她僵持了片刻,最后重重撩下笔,大步走了过去,抬手就朝她脸上掐去。
谢清棠反应极快,侧身一躲,“殿下这是何意?”
萧寅渊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像是极力压抑着怒火,“本太子叫你别动!”
他一声冷叱,摁着她肩膀桎梏在原地。
温热的大手一抬便捏住了巴掌大的脸,用力往中间聚拢,皱成一只包子。
“松,松手......”
谢清棠被蹂躏的可怜兮兮,她用力挣脱,“你疯了!”
两人脸对脸距离极近,近到彼此呼吸纠缠一起。
萧寅渊盯着她被揉红的脸,冷冷“嘁”了一声,“咱俩到底谁疯了?你做的好事自己不清楚?”
她做什么了?
谢清棠一头雾水,只当这人无端找茬,气恼地别过头不去看他。
萧寅渊也绷着脸不说话。
俩人就这般尴尬地僵持着。
罢了,和疯子有什么可计较的。
何况明日他就要成婚了。
谢清棠往后挪了一步,率先打破僵局,“殿下找奴婢有何要紧事?”
萧寅渊走到御案前,拿起一支朱砂笔递给她,“本太子知晓你画技一流,这里有一幅画,你来上色。”
谢清棠目光落在桌案的宣纸上。
只是这画有些古怪,好好一枝红杏,偏攀出了宫墙,怎么都不像好寓意。
谢清棠轻轻“啧”了声。
上前将朱砂笔蘸上墨汁,抬手一挥,三两下,一幅“杏花出墙图”便上好了色。
只是这杏花是绿的,宫墙也是绿的,显得不伦不类。
“太子爷,奴婢上好色了。”
“这么快?”
萧寅渊坤长脖子看去,脸一黑。
“你什么意思?”
谢清棠放下朱砂笔,余光睨向半开的斗柜,里头露出半截布料,果然是她的肚兜。/apk/
“奴婢还想问殿下是什么意思。堂堂东宫太子,明日便要成婚的人,怎能学那采花之行,潜入女子房内偷窃贴身衣物,实在令人不耻。”
“你!”
萧寅渊涨红了脸,猛一拍桌子,“给本太子出去!”
谢清棠等的就是这话,走的又急又快,恨不得跑起来了,出了门才叹了口气。
她一早便知道,萧寅渊找她能有何要紧事,不过是嘲她罢了。
明日太子大婚,宫里要做的活还多。
她揉了揉太阳穴,刚一起身,便遇见了华阳宫的人,说公主有事找她。
谢清棠前脚刚走,后脚太子殿便传来东西砸地的声响。
申忠弯下腰拾起散落一地的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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