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也有祈福的神龛。
只不过明日是萧寅渊和公主的大婚,她怕自己捣乱。
耶律述朵想的有点多,她想捣乱也不会选在大婚当天。
再说,她有那个资格吗。
她自己的事还焦头烂额,哪里顾得上那么多?
回到禅房,已是亥时。
谢清棠在神像前跪了一下午,膝盖都直不起来了,洗漱完就倒在榻上睡着了。
她太累,太困。
本来她还觉得,萧寅渊大婚,她会难过到失眠一下。
可是,她进了禅房后就晕晕乎乎睡着了。
人活着不止为了情爱,尤其在温饱生死面前,一切都得绕道。
她迷迷糊糊间,发现有人推开了她禅房的门。
她明明反锁了。
谢清棠瞧不清对方的面容。
可她知道,男人气息凶悍,像是漠北蛮夷。
那人接近她,扯下她的裙带捆住她的手,遮住她的眼,拽着她扔在蒲团上。
她想挣扎,却发现自己使不出半分力,甚至体内有热流翻涌,才察觉房内熏香有异。
药效开始发作,谢清棠整个身子蜷缩起来,面色烧红,极力张开嘴呼救。
可眼下大雪纷飞,神寺坐落在高山之上,她微弱的哭喊湮灭在寒风呼啸中。
谢清棠整个人如临火烤,闭着眼,竭力抑制体内情潮,却徒劳无功,一波波如水的欲望冲破她的大脑。
一旁桌上的熏香烧尽,那人又续上新的。
暖意缠着她全身,浓情缱绻。
她从未感受过这般恐惧而剧烈的欲念,理智被一点点撕碎。
她咬破舌尖极力对抗,忍得几乎浑身都在抖。
对方半蹲在她面前。
许是看得热血沸腾,他竟脱下衣裤,手指掐住她的下颌,用力掰开她的唇齿,一点点靠近......
正是千钧一发之际。
身后大门被一股惊骇的力道踹飞。
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倒置,玄色锦袍衣摆随风猎猎飞扬。
谢清棠被蒙着眼,只觉那人身上凛冽逼慑的煞气,像是要将这人生吞活剥了。
漠北人动作一顿,吓得裤子都忘记提起。
似是不敢相信眼前之人会在此一般,口齿发出惊颤,拼命向后退去。
男人猩红阴鸷的目光梭巡一圈,落在被捆住手脚,衣衫不整得谢清棠身上。
他蟒靴勾住坍塌的门板,反转一掀,门板横向冲飞,将方才碰她的漠北人拍在了墙上。
耳畔传来箭矢破空之声。
一声惨叫,鲜血溅得到处都是,漠北人嚎叫着在地上打滚儿,气都喘不匀了。
男人脱下氅衣裹在她身上,缓缓起身,撕下了俊逸持重的面具,狰狞而狂暴。
“是真的活够了!在本太子眼皮底下也敢耍横!”
他手臂带起一股劲风。
下一秒。
“嗖嗖嗖”三支箭矢刺破空气,将那人狠狠钉入地面。
隔着红布,一切都定格凝滞。
那玄色身影拉满弓弦,长身立于风雪之中,犹如天降神赐,黑夜也遮掩不了的风姿夺目。
谢清棠眼眶一热,眼泪险些掉下,艰难张开嘴,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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