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忠这主意,听得萧寅渊直皱眉。
为了留谢清棠在身边而让她有嗣,那他和后宫里争宠的妃嫔有什么区别?
“不行!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萧寅渊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申忠自个儿也知道这是个馊主意,眼见萧寅渊看着他,忙接了一句。
“奴才这张嘴是真缺德,谢姑娘大病初愈,眼下也不是好时机。虽说这是最好用的法子,但殿下宅心仁厚,何曾会使手段逼迫谢姑娘?”
萧寅渊默了片刻,目光才从他脸上挪开。
方才的那股笃定的劲儿减了许多,语气也诡异地迟疑起来,“你觉得本太子对她仁厚?”
申忠听出语气微妙的变化,忙不迭拍马屁,“殿下乃仁义之主,宫内上下谁人不知?”
萧寅渊靠住椅背,装模作样思考了片刻,才开口,“罢了,本太子不屑用这种手段将人困在身边。”
申忠瞬间作涕泪状,声音都不觉带上哽咽,“谢姑娘能得殿下垂青,真是三生之福,奴才替她谢过君恩!”
萧寅渊清了清嗓子,似是觉得有些夸张了,抬眼朝他看去。
申忠也掀着眼皮偷看,双方的目光恰巧在半空对上了。
这一看,那种恬不知耻,为了遮掩真相而张嘴胡诌的尴尬便从眼底溢了出来。
俩人心照不宣地挪开目光。
萧寅渊咳了一声,随手拾起一本书卷,“本太子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奴才告退。”申忠跑得比兔子还快。
周围安静下来,萧寅渊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支着下颌,反复琢磨申忠方才的话。
当真是最好用的法子?
但很快,他就烦躁地将书卷一合,闭上了眼。
他才不会和后宫善妒的后妃一样,为达某种目的做出这等不耻之事。
何况避子药是他下令日日给谢清棠送去的,现在反悔,他成什么了?
大不了就下道旨意,她还敢抗旨不成?
......
华阳宫。
耶律述朵吩咐她去宫外的大金神寺,替她上香祈福。
谢清棠起身后,去找了云禧。
嘱咐她午膳送一份给谢瑄,晚膳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回来。
正当她收拾好准备出宫时,被远远叫住了。
是椒房殿的荣嬷嬷,“谢掌事这是要去哪?皇后娘娘要见你。”
今日也是巧了。
太子,公主,皇后都赶着见她。
谢清棠略施一礼,“嬷嬷,耶律公主吩咐我去大金神寺替她祈福。”/apk/
荣嬷嬷一愣,“大金神寺距皇宫三百里,谢掌事在宫门下钥前能回来吗?”
谢清棠摇了下头,“不知能否赶回,瞧着公主的神色颇有些着急。”
听到是耶律公主的吩咐,还是去祈福,荣嬷嬷便也没说什么。
“谢掌事且先去忙,只可惜若赶不回,便参加不了殿下与公主的婚宴了,那里布置的极喜庆。”
谢清棠浅浅一笑,“那便请嬷嬷替我将祝福带给太子爷和公主殿下,清棠先去了。”
大金神寺位于高山之上,车马上不去,耶律述朵也没有派人护送,她只好自己爬上去。
等她爬到山顶,已是午时了。
来往香客络绎,她也抓紧忙着手头的事。
下午时,神寺住持找到她。
说公主让她先在寺里住一夜,已给她安排好了禅房。
谢清棠算准时辰,正好可以赶在宫门落钥前回去。
住持转述公主让她不必那么赶。
住持的这番话,让谢清棠知道耶律述朵为什么会让她来大金神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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