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她在别人的洞房花烛夜和别人的新郎官滚在一起。/
别说床底下还有一个人。
就算没人,她也绝不会做出这么不厚道的事。
谢清棠用力推开萧寅渊,退到榻下,屈膝一礼。
“太子爷,这个脸面您还是要给漠北的,皇后娘娘发现您不在一定会责怪,还请殿下不要意气用事。”
萧寅渊眉头不受控地拧了起来。
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其实这几天他心情一直不怎么好。
虽然在神寺那夜两人很亲密,但他总觉得关系并没有缓和。
他又看了一眼谢清棠。
对方还维持着半屈膝的姿态,看着就累。
算了,别强迫她,兴许今日他大婚,她心情不好呢?
他坐直了身子,“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谢清棠闻言愣了一下,随即浅浅一笑,“殿下最近还是别来了,下了朝该多陪陪太子妃。”
这话让萧寅渊心里越发不舒服,刚才压下去的烦躁又涌了上来。
他真心实意想问问谢清棠,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嫉妒心?
可不等开口,他先看到了她手上攥着一块布。
一块染着红色丹青的布。
他一早便察觉谢清棠手里攥了什么,可眼下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丹青,是鲜血。
他不知道那是耶律述朵伪造的元帕,瞳孔猛地一缩,急从榻上下来。
长腿两三步跨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膀,前后左右仔细打量。
“哪来的血?是不是耶律述朵弄的?来人,传太医......”
话音未落,谢清棠就“啪”一下拍开他的手,“这不是奴婢的血,即使奴婢真被太子妃责罚了,也是天经地义的。”
萧寅渊愣住了。
谢清棠不是个喜欢遮掩委屈的人,之前她被公主扎伤又烫伤之后,还当众质过自己她何错之有。
他当时怎么回答她来着?
好像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他说,主子惩罚奴婢,天经地义。
萧寅渊心口堵得慌。
当时说时不觉如何,如今却像一只会拐弯的利箭,朝他眉心狠狠射来。
“我当时不是......”
“太子爷。”申忠忽然敲门,“椒房殿的人看您不在东暖阁,遣人来问了,您得走了。”
萧寅渊没来得及说出的话,又咽了回去。
耶律述朵会告状他不意外,他来找谢清棠之前,就猜到她会坐不住。
可萧寅渊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这几日朝堂之上,耶律一族因着大婚收敛了不少。
可沈氏却像耶律祁风养的一条好狗,替他游走奔波,拉拢了不少朝臣倒戈。
沈氏是西梁世袭亲族,若两者勾结,对他稳固朝局极为不利。
得找个由头除了沈氏...可毕竟是皇亲国戚,又背靠大树,谈何容易?
他面色微微一沉,又看向谢清棠,忽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话了,“我先......”
“殿下慢走。”
谢清棠很懂事,她屈膝一礼,没给萧寅渊说话的机会。
萧寅渊嘴唇开了又合,直到申忠再次催促一声,他才起身走了。
一路上,他面色凝重,犹豫半晌才语气复杂地开了口,“你说她是真的不会嫉妒,还是在怪我曾经对她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
申忠看出主子心情不好,便出口安抚道:“谢姑娘一向懂事,应该不会怪罪殿下...许是刚从神寺回来太累了,休息几日便会好。”
是吗?
可谢清棠的表现,怎么让他觉得这么不痛快呢?
会不会是变心了?
他方才进殿后,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他。
她又不愿与他亲近,难道是在殿里藏男人了?
是谁?
耶律祁风还是燕宁?
萧寅渊越想头皮越炸,他回身望着漆黑的宫殿,半晌回过神来,幽幽开了口:
“以后送去的避子汤全部换成用续断、杜仲、山萸肉熬的汤,每隔三日便派太医给她诊脉,留意动静,及时向我禀报。”
他莫名想到方才《甄嬛传》上的情节,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绝不允许类似的情况发生!
申忠“嘶”了一声,“殿下,这些可都是安胎的好药,莫非您决定...用那招了?”
萧寅渊大步朝前走去,声音远远地传来,“避子汤用料珍贵,本太子只是不想给她喝了,你别整天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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