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渊出来,静静看了她一眼。
也就这一眼,看的耶律述朵浑身发毛。
“太子妃,你还在等什么?”
耶律述朵眨巴两下眼睛,“太子哥哥,臣妾在等你呀。”
萧寅渊冷笑,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白绫,“本太子是说,不自缢,还等什么?”
耶律述朵听清他说的话,“哐”一声,手中汤碗摔碎,不可置信瞪大眼睛。
“太子哥哥,你...你说什么?”
“来人——”
萧寅渊靠在椅子上,声音森然冷厉,“送太子妃上路,全了她的骨气。”
耶律述朵瘫坐在地上,彻底懵了。
她这阵子是没闲着,暗地里做了不少事,可从没觉得哪里过分,更没想过萧寅渊会真不管她。
她可是漠北公主啊...萧寅渊得仰仗着漠北才能坐稳这位置,他怎么可能要她命?!
“是不是谢清棠那个贱人告状,本宫要去找她!”
她说着就要走,却被申忠一伸胳膊拦了下来。
“太子妃,殿下没说让您走,您可不能走。”
“你这阉人,也敢拦本宫!”
耶律述朵一跺脚,推开他就要往外走,却没想到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了。
申忠嘴角一抽,面上仍恭恭敬敬:“请太子妃上路。”
耶律述朵惊慌想跑,却听萧寅渊淡漠开口。
“你方才不是吵着闹着求本太子来吗?现在又要去哪儿?”
“去,去如厕......”
耶律述朵慌乱地咬住嘴唇,眼见萧寅渊步步逼近,她本能地后退,声音都哆嗦起来。
“太子哥哥,你...你别过来。”
萧寅渊虽是停了下来,神情却愈发阴沉。
“太子妃,你既当众说要自缢,今夜就必须做到,欺君可是死罪。”/
耶律述朵眼泪吧嗒吧嗒直掉,“臣...臣妾方才是糊涂了......”
萧寅渊看出她的难过,心里却想起她的所作所为,狞笑一声。
“糊涂?那你对谢清棠姐弟二人的所作所为,也是糊涂?”
耶律述朵脸色惨白,眼泪像不要钱似地越流越多。
她不明白萧寅渊为什么这么对她......
就因为她用银针扎了谢清棠那个半死不活的弟弟?
还是因为,她私下给谢清棠送去了避子药?
可谢清棠也没有拒绝啊!
凭什么?
凭什么太子哥哥要为了一个贱人欺负她?!
耶律述朵用手捂住脸,哭得肩膀一抖一抖,露出袖口的花纹。
萧寅渊瞳孔骤缩。
这花纹...和避子药瓶上描着的花纹一模一样。
果然是她!
霎时目光冷如薄刃。
他慢慢弯下腰,嘴角扯出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指尖一勾,攥住白绫两端,风轻云淡:
“很快,不疼的...”
耶律述朵以为他要勒死自己,脖子一歪,吓昏了过去。
这时,一声劝阻自不远处起:“太子殿下,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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