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
沪市半山别墅,二楼尽头的房间里,两个小家伙四目相对,都有些拘谨。
一回来,萧金銘就被陆岑安排和祁嗣晗一起睡。
这让事先毫无准备的俩个小家伙都有些无措和尴尬……
房门被从外敲响,陆岑笑着探了个头进来。
房间内,小崽子正端坐在床上,萧金銘则是站在床尾,听见开门声转头望过来。
陆岑不放心,所以睡前特意来瞅一眼。
她笑着弯起眸,轻声嘱咐:“要好好相处哦,不乖打你们屁屁,晚安。”
听到这话,两个小家伙脸泛起红色。
门被合上,萧金銘看向祁嗣晗说:“弟弟若是不习惯和别人睡,我可以打地铺。”
祁嗣晗视线轻扫向他,语气平淡:“打完地铺,然后第二天和妈妈说我不让你睡床是吗?”
祁嗣晗鼻尖溢出一丝冷哼,心里冷笑。
休想!
身子微移,让出位置,小手无情的轻拍着床面,乌黑的眸子锁定着他。
萧金銘:“………”
他刚才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走廊上,陆岑哼着歌朝自己房间走去,显然心情很不错。
倏地,她脚步一滞,手下意识扶向墙,眼前的走廊明暗交替,昏沉感一阵阵传来,勉强摸索着回了房间。
-
书房内。
祁司礼刚开完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摁了摁发胀的眉心,回了三楼的房间。
搭上门把的手顿住,祁司礼清冷的眸色微暗,缓缓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馥郁的暖香弥漫,不似寻常香水,倒像是由各种鲜嫩多汁的花叶揉杂,掺在一起散出来的自然香气。
微冷的视线在扫到床上的人时,温度回升。
祁司礼抬脚进来,轻手带上房门。
女人斜躺在床上,纤细又凹凸有致的身子被雪白的真丝吊带包裹着,因为睡姿的原因,真丝睡裙完美贴合身材,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顶灯散着冷白柔和的光,温柔地打在陆岑瓷白如玉的脸上,不厚却肉感十足的唇如胭脂般艳丽。
睡裙因为姿势微微上掀,露出一双纤细又圆润的腿,在漆黑床单的掩映下,女人像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静静的躺在上面。
祁司礼盯着女人娇艳欲滴,像是染了玫瑰汁子的红唇,深邃的眼底猩黑中升起躁意。
躁意顺着四肢百骸传到心口,又躁又痒,像是被小奶猫抓了下。
许是男人的视线太过灼热,躺在床上的女人似有所觉睁开眼,慵懒惑人的眸子轻扫过来。
祁司礼有一瞬的失神,随后视线凝着面前的陆岑。
陆岑见到男人似乎很高兴,倚着手臂,轻眨巴一下眼睛,像是勾人的小狐狸。/
朝男人勾了勾手,笑着眯起眼睛。
祁司礼犹豫了一下,抬脚走到床边坐下,在女人意外的目光下,男人拿过一旁的薄毯给女人盖上。
“认出我了?”
扫了一眼身上的黑色薄毯,陆岑不领情的掀到一旁,跪坐起身缓缓贴近男人那张挑不出任何缺点的清冷浓颜。
“这一次,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
祁司礼神情不变,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紧迫感。
“别紧张。”
两人眉眼相对,呼吸清晰可闻,女人吐气如兰,温热的气息尽数落在他脸上。
长长的眼睫纠缠,似乎呼吸幅度大一点,两人的唇就会触上。
祁司礼心不自觉抽动一下,微微后退身子,“好好说话。”
陆岑不再逗他,也拉开距离坐直了身子,“你不是我老公吗?为什么不能贴贴?”
女人语气笑中带着勾子,说出的话却像是个孩子。
祁司礼默然。
陆岑脸上的笑容收敛,心里了然,嘟起嘴叹道:“真不公平啊,明明当年是我救了你,但却被19的我抢了先机。”
闻言,祁司礼前勾后翘的瑞凤眸闪过一丝复杂,看向女人的目光浮着柔和。
陆岑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的望着男人,纤手抬起男人骨骼分明的下颌,认真打量着男人的脸。/apk/
“若是19岁的我消失了,你会怎么样?”
祁司礼目光倏地收紧,像是一个闷锤砸下去,心脏钝痛。
只要想到有这个可能,脸色就难看下去,一时间竟有些胸闷气短。
看出了男人的异样,陆岑接着问:“若是在我和她之间只能留下一个,你选谁呢?”
祁司礼低垂着视线,无声落在面前女人没有穿鞋的粉嫩小脚上。
对于这个问题,祁司礼罕见的被难住了。
面前的女人是四年前救他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被那双溢满灵气的眸子吸引,几年沉淀再加上每夜梦中浅吟,他很确定…自己对这个女人动了心。
直到那日在老宅,听到陆岑口中如出一辙的哼唱,他确定她回来了,沉积几年的情感终于有了寄托之处。
只是…
祁司礼觉得有些荒谬可笑,自己爱的明明是同一人,却又是不同时间段又互不相知的同一人。
“好啦,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她就是我,我亦是她。”陆岑粉嫩的小脚交叠一下,似乎被地板的寒凉冰到。
祁司礼牵起女人的手,微微用力,女人就重新坐回床上。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住她粉嫩晶莹的小脚,缓缓轻柔驱散着寒意。
陆岑双颊粉红,眼底的魅惑稍退,透出几分局促的羞意。
但她也没有忘记此行的来意。
认真回答起男人先前提出的疑惑。
“我此次出现,并不是因为她的原因。”
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只有19岁意识的陆岑。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
陆岑红唇嗫嚅一下,沉声说道:“我在实验室里的身体开始衰败,要不了三年…就会油尽灯枯。”
“一旦身体死亡,不仅我现有的意识会不复存在,投放在各个时空的意识也会随之消亡。”
祁司礼眸色一震,手上的力度失衡,引来女人不满的痛呼声。
陆岑收回脚,娇气的踹了一下男人结实邦硬的大腿,目光含着谴责瞪向他。
“抱歉。”
祁司礼看向女人的娇颜,沉声问:“可有破局的方向?”
陆岑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
在男人的目光注视下,脑袋像丧气的小狐狸一样垂下,摇头:“至少目前看来似乎是一个必死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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