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送你一个礼物吧(1 / 1)

“经过上一次无意识被召唤到这具身体里,我意识与这具躯体似乎产生了某种微妙的联系。”

靠在男人肩上,陆岑懒懒道:“试了很多次,竟然真的成功回来了。”

见男人身子紧绷,她睨向他:“不过你放心,我能感觉到出来,这个时空对我的意识很排斥,我只能短暂停留。”

祁司礼脸色不好,像是积压的情绪一遍遍鞭打着心口,又闷又痛。

“你上次要我寻找的陨星和孢子秘盒还没有下落。”他道。

陆岑唇角掀起苦笑,长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阴暗和冰冷,“不用找了。”/

与男人深邃的黑眸对上,陆岑眼底的欲和魅不散,吐出的话却是凄凉刻骨。

“已经不重要了,即便找到,我的身体估计也撑不到那时候了。”

眼神新奇的把玩着手指上的蛇戒,陆岑勾唇:“而且随着我身体日益衰败,我的意识也开始时不时陷入沉睡。”

“那两样东西有什么用?”盯着女人咬出齿痕的娇嫩唇瓣,祁司礼眼神幽深。

事到如今,陆岑并没有隐瞒。

“每一位守护者之所以将剩下的孢子和陨星藏起来,是为了留给我六道意识作为最后载体,将来好有机会重新返回属于我的时空。”

“当然了,返回的前提是灭源计划取得突破性成功,否则我会在时光长河中一次又一次重生。”

陆岑轻嗤了一声,笑声中蕴着讽刺,“一切都在那些老家伙的计划之中,但是百密也有一疏。”

“他们没想到将我的意识抽出后,即便我的身体被同步放在时空舱内,可依旧阻挡不了它迅速衰败的事实。”

说完她看向男人复杂的眼底,敛声:“我原本想提前结束这场计划,利用那些老家伙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条退路,收集各个时空的意识,可现在显然来不及了。”

“我新诞生的意识无法掌控身体,而且越来越虚弱,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我…”

放弃了。

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祁司礼脊背的肌肉时刻紧绷着,周身沉寂着压人的冷寂。

“还会再出现吗?”

陆岑眸子微红,被阴暗腐蚀烂透的心似乎被男人这句话撕开一个小口子。

“真好…”

吸了一下鼻子,眼底深暗处透出一丝动人清澈的光。

脸上洋溢着属于19岁陆岑才有的笑容,她咧开嘴冲男人烂漫道:“幸好。”

陪在你身边的只是19岁的我。

祁司礼敛眸,身侧攥紧的手显示他内心的情绪。

第二次,深入骨髓的无力感席卷。

第一次是她出现救了他,又消失的那几年…

祁司礼清冷的眼底含经年不散的坚冰,从心口传来的疼传至指尖,迫使他将眼前的女人按入怀里。

力气之大,恨不能将怀里的女人揉进骨血里。

“我该怎么做…才能救你?”

背后传来的声音嘶哑低沉又满透压抑。

陆岑双眼一红,轻眨眼眸光微微上抬,故作轻松的轻笑:“刚才不还为了她守身如玉嘛,我可告诉你,19岁少女的嫉妒心可强了,你要小心!”

男人没有说话,带着清冷雪松香的怀抱又收紧了几分。

陆岑眸子震颤一下,男人抱的很紧,呼吸都显得阻碍。

好半晌,她抬起手无声回应,声音透着疲惫:“我好困,也很累,还很冷…”

娇滴滴的明显带着撒泼打滚的无赖味。

“陪我睡一觉,可不可以?”

话音落下,男人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僵住。

陆岑推开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撇着脸娇气道:“刚才还说要为我做什么,现在只是让你陪我睡一觉都不行,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不可信,哼!”

祁司礼眸色深深浅浅,就像是起伏不定的心跳,“你,确定要?”

陆岑皱眉,不过是想让这人陪她睡会,怎么就这么推三阻四!

一脚踹过去,陆岑躺在床上,背对着祁司礼嚷嚷:“别了,不稀罕。”

嘴硬的很。

祁司礼坐在原地,墨色的眉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迟疑片刻后,他抬起手指朝衬衫扣子解去。

房间里安静的很,陆岑听到一阵窸窣声,好奇的转过身子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眼睛都直了。

男人身上的衬衫半解,露出白皙腹肌分明的胸膛,清冷又性感的强烈反差冲击着眼球。

男人宽肩窄腰,尤其是那臀…翘到足以让所有女人自惭形秽。

陆岑感觉呼吸中都是满满荷尔蒙和禁欲的味道…

见男人就欲褪下上衣,陆岑狼狈在床上退远了一些距离。

指着他结巴:“你,你想干嘛?!”

祁司礼动作一顿,压低了嗓音,听着有些乖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带感。

“你不是要…?”

知道对方是误会了,陆岑不仅脸红了,就连身上露出的皮肤都透着粉红色。

“你…无耻,大流氓!”陆岑恼怒轻咤,重新背对着他。

祁司礼注意到女人耳尖红的不行,清冷的眸子微闪。

将衣服重新穿戴整齐,在床上躺下。

背后贴上一具炙热又坚挺的身体,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女人盈盈一握,仿佛一只手就能掐断的纤细腰身。

陆岑眼皮蓦地沉重,身体却贪婪吸取着男人的温度。

“司礼…我要睡一会了。”

她似乎疲惫到了极致,像是睡梦中的呓语。

祁司礼环着女人的手臂一松,又倏地收紧,闷声轻应了一声。

听到男人的回应,陆岑彻底闭上眼之前,细白的手搭在男人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

走前,就送你个小礼物吧。

女人纤手从手上滑落的瞬间,祁司礼脑海里也凭空浮现出什么。

怀里的人儿呼吸变得均匀,睡得很熟。

祁司礼眼神幽深,她走了…

直到走前也没有回答他,她是否还有机会再回来。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答案吧。

祁司礼这般想着,心里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抱紧了怀里娇柔的人儿。

三年…太短。

次日一早,陆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伸了个懒腰,随后人傻了。

她这是…在哪?

迟疑的下床,刚站起来一半,就听到一旁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起。

“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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